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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來往過節禮的鄉鄰,又送走了順子後。一家三口終於坐在小院兒裡賞月,吃月餅。
與去年在張家過中秋不一樣的是,宋家都是女人。沒有本姓家長更沒有主事兒的男人,自然不用像張家那般大肆祭拜。
宋王氏母女兩人捱得很近,說著明天送嫁的事情。
依張四孃的意思,宋氏的再嫁也要辦得風光,要比那新嫁娘還要熱鬧。可宋氏卻執意不肯,宋王氏也是站到宋氏一邊兒。
畢竟是合離了的,婚事辦得再怎麼風光,終究是差了一層。
宋氏露怯不想張揚,連放鞭炮的環節都免去了。只准備了嫁衣,以及收拾好的送嫁的嫁妝五擔。
“……公爹也是這個意思。那頭只擺一桌席面兒。顧家的親戚也不多……”宋氏輕聲說。
順子姓顧,一早就沒了娘。順子爹把順子拉扯大,上頭本有一個大了兩歲的姐姐。沒過週歲時便夭折了。
張四娘顧自喝著茶水,聽宋王氏道,“玉兒,你別多想。娘就擔心你想不開。你也知道自己是個啥身份的人。咱不求那些面上的光鮮,咱只圖日子過得好。啥也比不上順子對你的好不是?”
宋氏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只是心裡難免會悶悶的發堵。若打頭上開始,身邊的那個良人便是順子,該有多好……這可世上偏沒有那麼多的假設在裡面。
命運,牽動的每個人的生活。未知的,不可預見的,而我們唯一能做到的是認真的過好每一天。
“喜宴訂在什麼時候?”張四娘問道。
宋王氏道是在末時初。
因是二嫁,所以喜宴要比新嫁娘要晚一些,順子叔來迎親的時候是在午時。
既不放鞭炮,又不能有太多迎親送親的人。
娘仨兒吃了月餅洗漱過後。各自歇下不提。待第二天一早,桂花娘倆過來幫忙灑掃院子,打打下手。臨近晌午時,里長一家,江家嬸子還有一些走得近的鄉鄰都過來了。
順子今天看起來格外精神,看著蓋著紅蓋頭的宋玉,眼晴亮晶晶的。
宋王氏受了順子與宋氏的跪拜,接著,張四娘跪在兩個新人面前奉茶,改口喚“爹、娘”。笑嘻嘻地從順子裡手裡接過紅包。
送嫁時。作為自家孃親是不能送女兒到婆家的。
宋王氏含淚送宋氏上了驢車。張四孃親自伴其左右。
顧家的院子裝扮一新,自家的親屬站滿了院子。
“娘,馬上就到了。”張四娘張望了一眼,低聲說道。
宋氏的雙手絞得更緊了。順子聞言,大手輕握了下她的,隨即又放開。
不知哪個點燃了鞭炮,一時,寂靜的村街上熱鬧起來。
順子爹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眼睛瞪得圓圓的,想跑到大門前看看哪個兔崽子這麼沒規矩。同族的兄弟笑著拉住勸他算了,大喜的日子放放鞭炮也不為過。
倒是張四娘眼尖的看到王大山那一閃而逃的身影,不由得微微一笑。
鞭炮聲中。宋氏進了顧家的門。
拜堂,嗑頭,敬茶,送入洞房。
程式並不繁縟。張四娘在新房裡陪了宋氏一會兒,便出來了。
順子在外間坐酒席。這一桌自然坐的都是顧家的人。
前來賀喜的鄉鄰因新娘是二嫁都是不能在婆家留席的。
既是婆家不能留席,孃家總要招待。於是,人一散便都往宋家去了。
當初說好,張四娘與宋王氏一起過的。送嫁後也要回去,張四娘進來告辭。
“爺、爹,我回去了。”張四娘施了一禮。
順子滿面紅光,忙道:“好,快回去吧。你姥娘那邊也正忙著。”
大喜的日子,順子爹今天穿得也是格外光鮮,那綢面的長袍是宋氏特意給他做的,一年四季八套衣褲鞋襪,從裡到外,一樣也沒少。
“咳,等等。”順子爹放下酒杯,看了眼桌上的親友。
大多都是與他同輩或長輩。
“爺,您有事?”張四娘駐足。
順子爹又將目光看向張四娘,這小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很清楚。
都說她是聚財童子,嘴巴厲害。
從前,她只是一個不相干的外人,他管不了。現在,既然她娘嫁進了顧家。自然她也是顧家的孩子,他是她的長輩。長輩有言,哪有不聽之理。
桃紅的衣裙襯得她那張平凡普通的臉龐,竟有了幾分嬌豔之色。
“嗯,是這樣。今天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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