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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覺得自己的母親一點兒都不愛自己,而如今想要得到母親的一頓打或是一頓罵已經是奢望!
農村的水田只要一年沒有乾涸過,就會有鯽魚和鯉魚,更加不要說鱔魚和泥鰍了。
今天要去犁的是水田,有魚那是肯定的,齊雨洛也有些想去了。
三兩口的將碗裡的飯食給吞下,齊雨洛才道:“你們一會兒等一下我,我和你們一起去看捉魚。”
她不顧形象的搶飯,讓春芽心想這捉魚的魅力就是大,不管老人和孩子一聽到不管做什麼事,都會急急的做完去看捉魚。
她哪裡知道齊雨洛小時候在農村那才是個雄偉,一旦要去犁水田,大人都是一邊犁田,一邊罩魚。
兩手準備,兩不耽誤,如今這才到哪啊?
將最後一口飯嚥下,齊雨洛將早就晾著的白開水喝下,才拍了胸脯道:“咽死我了!”
然後在家裡的雜物間裡找到一個壞掉的揹簍和一個箢篼,才一臉高興的出來。
春芽早就將齊雨洛要去看捉魚的事情嚷得人盡皆知,大家一看她的行動又不知道在想什麼鬼主意了。
反正大家已經習慣了齊雨洛和大家思維不一樣的事實,對她偶爾的神出鬼沒,智計百出也都習以為常。
吩咐春芽將柴刀拿來,把揹簍的底部全部給宰沒了,才心滿意足的道:“好了!工具齊了我們出發吧!”
蔣中行看著她如同一個小孩兒的模樣,有些無言,這樣一個跳脫的孩子能夠做好孩子的母親嗎?
蔣中行非常的懷疑,不過這些現在說來都是為時過早,因為齊雨洛還沒有生下孩子,擔憂也是白擔心。
現在才擔心又有點兒為時已晚,因為她已經懷孕,不管她能不能做好母親,這已經成為事實了。
不知道又一個人為自己擔心,齊雨洛帶著一群孩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往田裡而去。
一個冬天的時間,這田裡的水也沒有縮小多少,還是一樣的深。
犁田第一步就是放水,而箢篼就是為放水時準備的。
齊雨洛不僅帶了箢篼和罩子,還志氣十足的吩咐春芽帶上了一個大木桶。
這塊田有一畝多大,兩條牛一起犁田都轉得過來,沈、魏二家誰也逃不掉,而藍家兄弟就是罩魚的後備軍了。
給藍鎮雨講述怎樣下箢篼和放水,他才笨拙的將田埂上的缺口開啟,把箢篼下在缺口處。
每塊田都有它的缺口,那是用來排水用的,只要水多的時候就會影響稻穀的生長,這時候就要將水放掉一些。
而水少的時候就不能讓水繼續的往外流,這時最好的方法就是將缺口用泥封起來。
水田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蓄水,在一些乾旱的地方用幾塊天蓄水,來供給全部田的水,防止在水稻揚花齊以前就乾涸了,這是十分影響水稻產量的。
幸好鄭家灣旁邊就是大河,所以不存在缺水的情況。
水漸漸的流出來,一些跟著水流向下的魚兒也停留在了箢篼裡。
一直守候在缺口處的藍鎮雨輕鬆的將箢篼裡的魚捉起來,放到有水的木桶裡。
此時大家才為齊雨洛的未卜先知感到崇拜,要是沒經驗的人早就讓魚兒隨著水流逃跑了。
田裡的水漸漸的少了,一些停滯在田裡的魚慢慢的呈現出來,這時才是捉魚的好時機。
早就看自己哥哥捉魚起勁的藍鎮雲,一聽到可以下田了,哪裡還按捺得住,短打的衣服一挽,褲腿一挽就往水裡而去了。
看別人捉魚起勁,一下田就不自覺的打了幾個寒戰。
初春,表面上看天氣暖和了,其實水田裡的溫度還是很低的,這主要是水的比熱容大不容易改變溫度引起的。
對著春芽道:“一會兒提前回去,在大鍋裡熱幾鍋水,等他們回去的時候,都燙一下,彆著涼了。”
春芽覺得齊雨洛是個特別好的主子,要是在別的地主家,誰還會管奴隸的身體啊?
他們關心的永遠都是自己地裡的活幹完了沒,收成怎麼又少了,才不會管下人的死活。
這一段時間齊家的生活,不僅讓這些人真正的將齊家當成了家,還漸漸的生出了自己不是奴才,不是奴婢還是自由身的感覺。
春芽低頭,悄悄的抹去眼裡逸出來的淚水,她第一次覺得被賣,離開原來的那家來到這裡是幸福的開始。
小心的瞅了一眼在缺口處認真撿魚的藍鎮雨,春芽低下了自己的頭,也將所有的情緒掩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