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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將早就準備好的籃子拿出來,“喏,快點吃吧!”
將籃子推到他們的面前示意他們吃,然後就起身走了。
齊雨洛怕自己在他們會不好意思吃,才故意離開的。
栓子本來還做好準備回家挨一頓打的,沒想到卻大轉彎,不僅有熟透的果子吃,還不用捱打了。
奇怪的看著齊雨洛的背影,用手拐撞了一下旁邊的正準備拿鹹豬爪拿櫻桃吃的鄭全柱,“她是不是有病啊?為什麼不罰我們,還拿果子給我們吃啊?不會下藥吧!”
鄭全栓有些奇怪的問,卻得到鄭全柱的強烈反駁,“才不是!那是齊姨人好,才給我們吃的,你也不看看我們去摘其它的人家的果子,哪次不是捱罵或者被打的?”
柱子這麼一說,他好像也認同的點頭,而一旁的幾個小屁孩兒已經伸手抓起櫻桃吃了起來。
酸酸甜甜的感覺比外面沒熟透的櫻桃甜多了,也沒有那種酸澀的感覺了,櫻桃也發泡了,小嘴一抿果肉就進了肚裡,而果核就乾乾淨淨的吐了出來。
看到他們髒兮兮的小手,以及被太陽曬黑的臉和手臂,齊雨洛搖搖頭。
農村的孩子就是這樣,不管你多麼愛乾淨的大人,不管一天換多少衣服,小孩子還是髒兮兮的,而且全身都被曬得黝黑的,就像牛屎一樣,讓城裡的人覺得很久沒洗澡了。
其實哪裡是髒,真的是太陽曬出來的,而且農村的孩子皮實,管你是山林還是水潭都可以滾幾遍,就是一些死人的墳墓也會爬上爬下。
不過農村的孩子不會像大家的孩子那樣嬌貴,動不動就生病,像個西施一樣的,給人隨時要去的感覺。
而農村的孩子長得不白淨,但是結實,不會因一點兒小病去世,加上古代宅鬥得厲害,很多的小孩兒都隕落在女人的爭鬥中。
齊雨洛見不得他們滿手髒兮兮的去抓東西,讓東行端了水出來給他們洗了再吃。
栓子正要伸手去抓櫻桃的時候,結果被東行一手打掉。
我就說地主家的人吝嗇嘛!怎麼可能好心的給我們吃果子,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讓我看著夥伴吃流口水!
栓子還在想什麼的時候,就聽到東行冷冷的道:“洗手!”說完用眼神示意旁邊有水。
呆呆愣愣的看了一下旁邊的水盆,在看看自己黑黢黢的手,手心還看得見是白的,手背簡直就黑得見不得人了。
幾個小子此時也覺得窘迫,將手很快的背到身後,害怕被鄙視了。
在東行冷冷的目光下,還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洗了,雖然還是黑秋秋的,但是至少不是那麼髒了,才不管他們端水去倒。
這是什麼?不管我們了!那這果子還能吃嗎?
管它的先偷一顆吃了再說,反正也沒人看見,栓子向四周瞧了一遍見無人注視,才小心翼翼的抓了一顆櫻桃丟在嘴裡。
酸甜的味道在嘴裡盪開,比起剛剛摘的果子簡直美味到天上去了。
栓子見第一次成功了,嚐到甜頭,就肆無忌憚的抓起就吃。
漸漸幾個小屁孩兒也忘記了是被抓來的事實,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鬧起來。
齊家的屋裡傳來孩子的打鬧聲,齊雨洛小的時候就是個孩子王,特別的手孩子喜歡,如今自己要做媽媽了,更是覺得孩子可愛。
在路上遇見有母親抱著孩子,總會不自覺的多看兩眼,順便逗弄一下,偶爾還會幻想自己孩子生下來是長什麼樣子,是胖是瘦,是黑是壯,是溫文爾雅還是腹黑狡詐?
看到別家的小孩子手髒了,總會想著要是我的孩子的話一定要洗的白白的,乾乾淨淨的,一看就是是個白嫩的包子。
看著別人的孩子撒嬌打滾,齊雨洛總想要是女兒還行,要是兒子的話就要狠狠的教育,免得最後成了二世祖,但是臨到頭來估計第一個捨不得打罵的還是做母親的自己。
人都很奇怪,在別人的身上發生總能很輕易的總結經驗教訓,但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就有點兒陷在其中,不知所措了。
尤其是做父母的,總是覺得不管怎樣疼愛子女都不為過,卻忘記了方式方法是否適合自己的孩子。
齊雨洛想到自己小時候父母的放養,那時候就幻想要是自己有一個孩子絕對會給予他更多的關愛,而不是覺得是天地間可有可無的存在,而漸漸長大,卻發現放養的自己更加能在社會生存,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孤單寂寞,自己去承受一切。
想讓自己的孩子以後也如此的生活,讓他學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