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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錢財再多,也跟那些賣笑賣身的舞伎歌伎一樣,統統抓住,圈起。至天亮之後,元煒向皇上討得指令,那抓到的老少貴賤月茲國子民,悉數扔進大牢。
世子元煒生性脾氣暴燥,做事更是以手段毒辣聞名。當日父王在世還有人看管,如今老王爺一死。這元煒愈是率性而為,把那些抓進大牢的月茲國人,管你在自己的國家是什麼身份,無一例外施以酷刑,逼問刺客下落。
大牢裡的月茲國人,多是些嬌貴身子,哪裡經得住這樣的酷刑?熬不住了就亂招一氣,不知連累了多少無辜。
抓進大牢的人越來越多,大牢內屈死的冤魂也與日俱增。可真正的刺客看樣子根本不見蹤影。
元煒暴戾成性,開始嫌那些刑罰不夠殘酷,乾脆下令重金懸賞,以求能人提供新奇的法子來讓那些不肯開口的異族賤民能把真正的兇犯招供出來。
世子的懸賞令一貼出,滿朝文武都搖頭,開始紛紛上書。
畢竟兩國相安已有數十載,世子如此作為,難免引起兩國戰亂……
少年天子根本就是個不管事的,面對龍案上的奏摺哈欠如天。
垂簾聽政的金寧公主只翻了幾份奏摺就面色凝重,以皇上的名義召來世子。
世子向來對這個言談舉止往往出人意表的小皇帝打心眼裡鄙視,但對巾幗不讓鬚眉的金寧公主還是畏懼三分的。一聽就知道是公主在召喚,立刻趕了過來。
金寧公主語氣輕柔,句句曉以大義。世子垂著頭聽著,一言不發。
公主的話,他無法違逆。但父王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月茲國武士刺殺,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必須要血債血償。
世子的心思,公主焉能不知?單純地說理自然無法改變他“血債血償”的心思。更何況,世子手中掌握著一支重兵,大權在握的金寧公主向來對這位年近半百的堂叔客客氣氣的。
最後還是公主提出一箇中肯的建議,派使者前往月茲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講清。向月茲國索要那名叫“蒙爾措”的銀月武士,然後看月茲國國王怎麼表態。
如果對方的表態不能讓大衡滿意的話,出兵在所難免。
金寧公主分析得頭頭是道,又句句在理。世子元煒根本就沒法提出反對意見,當下只有點頭應允。
送月茲國國王親覽的信件,文采過人的金寧公主親自起書,字斟句酌,確認無誤了,從皇上那裡討來了御璽蓋上。特派一穩重的使臣乘千里馬速速趕往月茲國。
於是這樣一來,那些被關押大牢中的月茲國人總算免去了皮肉之苦,暫時安穩了下來。
但是……
據說那位月茲國國王也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兒。元煒在王府中日日擦試著兵刃,只待對方的答覆,只要稍稍讓人不滿意,他絕對會抓住理由使出鐵血手腕,先殺了那幫大牢中的賤民,再率鐵騎橫掃月茲。
一時間,從表面上看,大衡帝都風平浪靜。
然而,稍稍敏銳的人都能嗅得出,如此風平浪靜下面,又隱藏怎樣一番腥風血雨。這樣的腥風血雨,一觸即發。
派去月茲國的使臣還沒訊息,帝都就又發生了兩件轟動全朝的大事。
其一,元煒在府上安睡之時,突遇刺殺。
刺殺者銀月武士的裝扮,但身形分明比明月樓的那位要瘦高一些。而且這第二位戴面具的銀月武士的身手太也了得,入王府如入無人之境,取世子項上首級居然也沒怎麼費力。反正等王府家僕發現以後,世子已身首異處倒在血泊中。王府內外數百名護衛,居然都只看到一道銀光從天空那邊掠去。所有人手持兵刃只能眼睜睜看著,任這位刺客從大家眼皮底下溜走竟是無人能夠追趕。
其二,幾乎就在同時,大牢中的月茲賤民被人救出,卻又死傷多半。
關押月茲賤民的大牢神秘失火,那些獄卒又是集體食物中毒。然後混亂中, 一批蒙面黑衣人闖著大牢,操著明顯的月茲國口音開啟牢房救出了本國難民。
一夜間,那邊王府在叫嚷著捉拿刺客;這邊大牢又亂哄哄地說走脫了犯人。
一時間全城亂成一鍋粥,抓不到身手不凡的刺客索性一窩峰來抓犯人。犯人們又是些老弱婦幼,青壯年還不到三分之一,又是手無寸鐵,哪裡是這些帶刀軍兵們的對手。那些操月茲國口音的黑衣人開始還替犯人們抵擋了一陣,後來四面八方趕來的軍兵們越來越多,蒙面黑衣人見勢不好,知道抵抗不住,一窩峰逃之夭夭。丟下滿地身著囚服瑟瑟發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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