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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察看她的傷口。“大少爺,應該沒事。”幸好他眼明手快,傷口沒有太深。
被點了穴的聽兒立刻陷入昏迷,伍學瀚將她打橫抱起,“張管事,找大夫來。”也不管後院的戰況如何,飛奔回到自己的院落。
易雙緊跟在後——那兩名黑衣人絕對不是時得的對手,再加上少爺們,他們根本插翅難飛。
伍學瀚將聽兒輕放在自己的床鋪上,易雙拿來乾淨的布巾,先在她的傷口上灑上止血散,再用布巾蓋上,剩下就得等大夫來了。
伍學瀚握著她冰冷的小手,表情凝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聽桃花說她連晚飯都沒吃,他那時還在想,或許她是在思考著退路,沒料到她選擇的退路竟是以死明志。
如果沒有突然而至的歹徒,那她會採取哪一種死法?她為什麼不來跟他解釋?不來向他質問清楚?她甚至可以罵他、打他,就是不要用這種讓他後悔終生的手段。
他說過,他不是薄情寡義之輩,沒想到仍逼得她得以死明志!
她什麼都不說,他是既怒且恨,忍不住在心中痛罵自己。
老大夫匆匆而來,細細檢查那吻上刀鋒的細頸。
白髮蒼蒼的大夫幾度撫著白亮的鬍鬚,然後為聽兒抹上最好的刀傷藥及止痛藥,纏繞一圈又一圈的白布。
老大夫把完脈、開完藥後說:“大少爺,幸好呀!天佑二奶奶,只差那麼一寸,刀鋒要是再偏些,她這輩子恐怕就無法言語了。”
“那她現在……”伍學瀚問。
“還是有傷到喉嚨,所以等二奶奶清醒後,暫時別讓她開口說話,食物也以軟綿易嚼為主,不出半個月,應該就可以復原。”老大夫仔細解說。
“那她的身體?”
“二奶奶身體很好,大少爺不必掛心。我開了幾帖寧神固血的藥,讓二奶奶能安眠及減痛;至於她的傷口,一日換一次藥就行了。”
“謝謝大夫,夜深了還勞您的駕。”伍學瀚送老大夫到門邊。
“哪裡,應該的。小心別讓二奶奶動到傷口或者碰到水。”老大夫再次叮嚀。
“張管事,替我送大夫回去,順便抓藥回來。”
張管事與大夫離去後,他又回到床邊。
直到現在,他仍能感受那份驚心動魄。只差那麼一寸,就……想到這,他恨不得將她搖醒,逼她說明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是現在,他只能瞧著她的容顏,悔恨不已。
“大少爺,要不要把聽兒移回她的房間?”桃花淚眼蒙朧,雖然她很想大哭,但在伍學瀚的面前,她不敢太放肆。
“不用,讓她睡我這兒就行了。萬一扯動傷口,可就不好了。”她進伍府已經三個多月,他卻從來沒有照顧過她,反而是她盡心的在服侍他,現在該輪到他了。
“都是我不好。難怪她會跟我說那些古里古怪的話,要我替她多去探望她娘,還說來生會報答我。我要是能再多注意點,多多開導她,說不定就會沒事了。”桃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
“桃花,不是你的錯,別太自責。好好照顧她,我去外頭看看。”伍學瀚根本是逃出了自己的臥房。
他無顏面對那張蒼白的容顏。
當初見到她的醜顏,他立刻逃之夭夭,也的確是因為質疑她的品行,才會對她不聞不問。但是,一個人的本性是偽裝不來的,以她的柔順及甜美,絕對做不出騙婚之事;況且婚姻大事是憑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以宋大嬸的貪婪,他早該想到她是身不由己,只求顧全孃親和小弟周全。
她無怨無悔的嫁給他,而他卻空有俠義之名,連許財力調戲她,他都以“顧全大局”為由,沒為她討回公道,竟是比時得還不如啊!
伍府大廳上,一群人正圍著兩名行兇的黑衣人。
黑衣人已經被揭去面罩,五花大綁的跪坐在地,趁官府還沒到之前,他們打算來個私下逼供。
“是誰指使你們來的?”伍學瀚看似平靜無波的表情下,眼神卻是難得一見的兇狠。
兩名黑衣人十分有默契的來個相應不理。
“那日,在我酒樓裡帶頭鬧事的,就是這兩個人渣。”五少爺腳一飛踢,分別給了兩個黑衣人的胸膛各一個大腳印。
兩名黑衣人間哼一聲,卻沒有倒下。
瘦高的黑衣人咬牙說:“你們不能私下動刑。”
“你們都可以殺人了,我們為什麼不能動刑?”二少爺當場發飆。
時得來到黑衣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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