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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多的是,這週末我們過來玩就是。”梁爽溫聲道。
古暮沙無聲地笑了笑,看著遠處黑黢黢的山脈:“我母親在那兒住了將近十年……那時候覺得,療養院環境好,她心境可能會開闊些,對病情有利。現在想想,她抬眼就看到這湖水,會不會觸景生情,反倒想到以前她和爹地帶我來遊玩的事,‘天倫之樂’啊……”她勾了勾唇,“真……殘忍。”
“沙沙……”梁爽扳過她的肩,和她對視,“過去的就不要再想了。”
古暮沙神情怔忪,許久,輕輕拉下他的手,無聲地嘆了口氣,道:“梁爽,我們,分手吧。”
梁爽一怔,漸漸浮上不可置信的神色,瞳眸中又隱約有些受傷:“沙沙,你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他抬起手,似是要探觸她的臉龐。
她抿了抿唇,掩住一絲茫然:“我是說真的。我們……分手吧。”
梁爽盯著她看了許久,苦笑道:“我是不是應該問一句為什麼?”方才吃飯的時候,他第一眼就看出她未戴戒指,原以為她是做事不方便隨手摘了下,誰知卻是這麼回事。而她的神情異常,他心底也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
古暮沙抬眼看著他,勉強笑了笑:“或許,我們更適合做朋友。”做朋友,不需要獨佔,也就不會受傷。
梁爽卻一把環住她,在她耳邊悶聲道:“我們是朋友,也是未婚夫妻。沙沙,你不能自說自話,不能毫不顧及我的感受。這玩笑我開不起,沙沙,你……”
她由著他抱著,平靜地道:“我不是開玩笑。”頓時覺得他手臂一緊,古暮沙又道:“我只希望,能好聚好散。伯父伯母那裡,我會去解釋的。”
“那我呢,你給我什麼解釋?”梁爽鬆開她,眼底泛著疼痛。
古暮沙移開眸子,無聲嘆息。非要說那麼明白麼?
“我……婚姻要求的很多東西,責任、忠貞、信任……我們目前,還做不到這一步吧?訂婚的決定,有些草率。我,你,都還沒準備好……”一段失敗的感情不會只是一個人的錯,雙方都有責任。她心痛於他的背叛,同時也因自己的背叛愧疚不已。到得現在,已經分不清是什麼滋味。
梁爽看著她:“沙沙,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好好地準備。為什麼要……”
古暮沙輕輕笑了笑,打斷他:“梁爽,你……以前,有過很多女人吧?”
他一愣,不自然地移開目光。
古暮沙指尖輕輕滑過凸凹不同的欄杆,有些悵然:“我也不會傻到要求另一半的以前是一張白紙,你也不曾介意過我的過去。”轉過頭,平靜地看著他:“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少女人,但是……你在有了我之後呢?”
梁爽身子一僵,有些措手不及的尷尬。
古暮沙長長吐了口氣,說道:“不早了,回去吧。”說著,從口袋裡拿出鑽戒,輕輕拉過他的手,放在他手心,替他握上手指,然後,轉身離去。
“沙沙!”胳膊卻被他拉了住,她不得不停步,轉頭看著他,眉頭微蹙。
“沙沙,我……”梁爽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滿是懊惱和自責,過了片刻,才道:“那是一個錯誤,我承認是我做錯了,對不起,你生氣是應該的。但是,你打我罵我都好,不要這麼衝動就分手好不好?”
古暮沙淡淡地道:“我不是衝動,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只是無法接受而已。”
不是每句“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關係”。
如果犯錯只需要道歉,便能粉飾太平、一切如初,那麼道德和法律又是做什麼用的?
如果那樣,是不是傷害會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反正最終,總會被諒解的不是?
或許是她的隨性而為讓人覺得她對什麼都不在意,可以輕易地原諒傷害。
可事實上,她從來不是。
有些傷害,她不在乎,也就無關原諒。有些傷害,她卻永遠都無法原諒。
她是人,不是神。
說她偏執也好,狹隘也好,她就是這樣的人,或許可以不恨,但卻做不到不怨,做不到寬恕。
她可以平靜地笑著面對受過的傷害,但這並不代表,她的心底,也已經無波。
“沙沙……”心底悔恨早就將他淹沒,痛苦一陣陣地泛上來,他卻只能無力地沉浮。他能辯解,能說這是男人都會犯的錯,說是酒後失態,說是一時衝動,說他其實是因為被她忽視、心情不好才這樣的,但那又如何呢?這些辯解,都那麼蒼白無力,不過使沙沙更看輕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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