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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給她燒紙錢了!
在童舒空的感覺中,彷彿過去了一個世紀般,那要命的長劍才緩緩離開她的脖子。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她眼神倏地亮了起來,然後就看到少年沉了臉,喝道:“昨日之事若是你有半句洩露,當如此桌!”說著一劍將供桌劈下一角來。
童舒空驚得一抖,趕緊連連點頭。少年這才收回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邁步往前走。童舒空在他身後輕舒了口氣,第一次盼著少年趕緊消失。
安秀走了幾步,卻又折回身來,居高臨下冷冷地盯著童舒空看了好一會兒,半晌方道:“今日開始你便是我新收的下人,趕緊起來跟我走!”
童舒空聽得一愣,呆呆地道:“為什麼?”
“須得把你放在身邊,我才能確保你不會胡言亂語!”
“我不會說的!”
“我不信。”安秀冷冰冰拋下一句,“只要我發現任何苗頭,就立刻殺了你!現在,跟我走。”
真是個霸道的男人啊,在這女尊世界還真少有!童舒空在心裡搖搖頭,不過還是有幾分歡喜的,她偷偷瞄了眼少年優美的側臉,緊跟了幾步小聲問道:“小人名叫童舒空,童子的童,舒展的舒,天空的空。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就憑你也想知道本公子的名字!”安秀不耐地丟下一句,轉眼瞥見她黯然地低下頭,心裡忽然又覺不忍,脫口道:“罷了,既然你已是我的下人了,告訴你也無妨,本公子姓安名秀,好好記著!”
童舒空重又快活地揚起頭,樂顛顛地答應了一聲,跟在安秀身後出了廟門,走了幾步才忽然想起,趕緊稟道:“公子,公子,小的原本在鎮上的同福樓當跑堂的,現在跟了公子,須得去跟掌櫃的說一聲,辭了工才是。”嘴上說的好聽,其實她是放不下那兩個多月的工錢,雖然只是四五十吊錢,可好歹也是她來這兒後掙的第一筆工資,絕對不能便宜了同福樓的那個奸詐掌櫃!
安秀想了想,點了點頭,“也好,我還有些東西落在那兒了,順便就去拿了走吧。”說完兩人遂一前一後往鎮上走去。
第4章
同福樓已經開門了,包掌櫃站在門口,一見童舒空,便尖著嗓子高聲道:“童財!你這個死丫頭!一大早的又遲到了!今日工錢扣掉!”
童財?安秀挑了挑眉,“童財?童舒空?哪個是真名?”
“童舒空,是童舒空,童財是掌櫃的擅自給我取的,說什麼好記!”童舒空忙解釋道,順便在心中把包掌櫃詛咒了一萬遍啊,一萬遍!
“是麼?我覺得童財這名兒倒也不錯!就繼續叫童財吧,好記。”安秀暗自忍笑,一本正經地道。
“耶?為什麼?公子,小人有名字啊,童舒空啊!”竭力挽回敗局,她不要童財這個名字伴隨終身啦!
“不好記!”安秀面無表情拋下一句,轉身進樓去拿東西,剩下童舒空在樓下咬牙切齒,將包掌櫃詛咒了一萬遍啊,一萬遍!
“我說童財,你怎的跟那位公子一起來的?”包掌櫃疑惑地問道。
“因為那位公子已經收了我做下人了,掌櫃的,我是來辭工的。”
“什麼!你要走!童財,你吃我的住我的,還沒幹上多久就要走?”
“掌櫃的,小的只是個臨時工,您忘了?再說您也沒包我住,今天小的就是來結工錢的。”
包掌櫃聽了愣了半晌,待要發作幾句,卻又尋不著由頭。童舒空確實是臨時工,要走隨時能走,也不欠店裡任何東西。只是她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夥計,又能吃苦耐勞,幹活又有眼色,人也機靈乖覺,總能吆喝來許多生意,這要放走她,還真是捨不得呢!
“掌櫃的……”童舒空見包掌櫃遲遲不答話,又催了一句,心裡暗道:這傢伙不是要拖欠民工工資吧?
罷了罷了,包掌櫃咬咬牙,腦子裡迅速算了筆帳,重又恢復了奸商面孔,慢條斯理道:“童財啊,你要走也可以,不過你沒給掌櫃的我事前通報一聲,這倉促之間叫我上哪兒找人頂替?所以你這工錢要扣掉一半!”
“什麼!掌櫃的,你開什麼玩笑,扣掉一半我還能活?”童舒空肺都快氣炸了,敢情她在這兒累死累活了兩個多月,就得了二十五吊錢?還不夠一個人半月的飯錢呢!
“怎麼不能活?你如今攀了高枝,尋著這麼個富家公子作靠山了,以後大把的銀子賺,還能瞧得上我這點工錢?”
“瞧不瞧得上是另一回事!這工錢再少也是我辛苦掙來的血汗,憑什麼要被你無端剋扣!”童舒空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