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爆炸前發生什麼事。
當然,爆炸後它也毀了,只剩焦黑的一坨。
苦笑的湛薇薇忽然流下淚,輕握著德烈嘉斯輕度灼傷的手。“我知道他想做什麼,他要趕赴一個約會。”
“約會?”什麼約會這麼重要?讓他丟下新娘和眾多觀禮的親友賓客。
“我們約好了十二點見,逾時不候。”他沒有背棄他們的晉言,他選擇了她。
“他跟你……約好了?”一臉納悶的里奧不太瞭解,結婚當天的新郎怎麼有可能去赴別的女人的約,行程上一定趕不及。
他的疑惑很快有了解答。
“我是故意的,因為我曉得那天他得和另一個女人結婚,所以我約了相同時間,讓他無法同時在兩個地方出現。”其實她也是攻於心計的女人。
里奧有些明白了。“你想試驗他是不是真愛你對吧?”
難怪德烈嘉斯在最後一刻後悔了,因為他無法許下愛的承諾,在神的見證下他欺騙不了自己,匆匆忙忙轉身只為找尋他最在乎的人。
或許這就是上帝有意的安排,當他選擇對愛誠實時,死神的鐮刀才沒有揮向他,讓他在九死一生的情況下還能繼續呼吸,完成他未完的事。
“很傻的舉動,在我決定那個約會時,我卻已有離開的打算,我的心眼很壞,想讓他兩邊落空,看看他是否如我一樣的痛苦。”
報復的刀刃是雙面的,傷人也傷己。
“但你的痛苦並未減緩是嗎?”里奧開始檢討自己過去的情史,他的多情和花心是不是也曾傷過人?
愛情的傷害是無形的,看不到傷口,也無從判斷傷得重不重,那種痛是沒受過傷的人體會不出來,深及骨髓輾轉難眠。
“我以為我不再為他難過了,可是在我又再次看見他時,我才知道他真該死,居然又讓我想恨他。”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撲簌簌而落的淚水如春雨滴個不停。
“是愛他吧!沒愛哪來的恨。”現在他懂了德烈嘉斯為何在昏迷中仍喊著湛薇薇的名字,那也是愛,他連在死亡關頭都放不下她。
她不語,沉默以對,不願回答這個問題。
微顫的指尖撫過舊傷的疤痕,心頭一陣一陣抽痛的湛薇薇止住淚水,盈滿水氣的眸子流露著愛意,她聽不見房門開啟又闔上的聲音,更不知高大帥氣的里奧何時離去,她一心專注她指下的男人。
他為她受傷她難過,他滿身是傷她不捨,他緊閉的雙唇是如此缺乏血色她更是痛心,瞧著他連昏睡都緊皺著眉頭,她怎麼放心放他一人獨處。
冤孽呀!究竟是她欠他的多,還是他活該來補償她,中斷五年的緣份因這場意外而有了聯絡,她該大笑命運對她的安排嗎?
“愛上你是我的宿命,那你呢?”
背向她的男人不言不語,呼吸沉穩地趴著。
看著他,湛薇薇的思緒飄得好遠好遠,那個老笑她連走三步路都喘得像老太婆似的男人,在明知她體力不濟偏拉著她去爬山,然後又揹著她爬上爬不怕她累著,一路呵護地不讓陽光曬傷她的面板。
他總是說她有著世界上最柔嫩的肌膚,細細滑滑有如剛擠出的牛奶,讓他愛不釋手地離不開她的身體,一撫再撫好確定她真是他的,他要造個籠子關住她,免得有人偷走她。
可惜是他親手打破牢籠,讓她有遠走高飛的機會,從此遠揚不再回頭。
不識愁滋味,愛笑世上的庸人,如今她也嚐到嘲笑別人的苦澀,上天總該仁慈地放她一馬,讓她從苦難的波濤中解脫。
一滴淚從頰邊滑下,滴落在那道如娛蚣般醜陋的長疤上,它在眉間轉了個彎,滑落他剛毅的眼眸,蒼白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
“德斯,到底是你負了我,還是我負了你,你能告訴我答案嗎?”要怎麼才能不愛他?她自問。
昏睡三日的德烈嘉斯動了動手指,強烈的痛楚從背部傳來,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不是他受傷了,而是聽見女人強忍的哭聲。
“寶貝,你在哭嗎?”他的愛在傷心。
猛然一僵,以為聽錯的湛薇薇迅速地抹去頰上哭過的痕跡。“德斯,你醒了嗎?”
等了許久沒回應,她取笑自己的多心,門醫生說他的傷勢十分嚴重,起碼要睡上七天才會清醒。
因為他的身份特殊不好送一般醫院診治,只好拜託門開心上門醫治,雖然她專精心臟方面的毛病,但對於外科方面的治療尚難不倒她。
前提是必須瞞著她身為檢察官的丈夫,否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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