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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仿古燭臺扎進木板的沉悶聲音,嚇出了一身冷汗。一個旋身的絞技,他閃電般出腳把正要再次舉起燭臺的凌川絆倒身下,手疾眼快地死死扭住了他的手腕,飛也似的搶下了燭臺,猛然 扔在了一邊。
被他緊緊壓在身下,凌川身上只穿了一件小內褲的軀體瘋狂地掙扎起來,散發著驚人的熱力。不停踢打扭動著,他突然爆發的力量帶了絕望的氣息。
一個不留神,秦風揚沒能壓住身下的人,凌川飛快地掙脫了他,向著門口爬去。惱怒地,秦風揚狠狠抓住他光裸的腳踝拖了回來,將這忽然失控的小野獸重新桎梏在強硬的懷裡。
凌川漸漸在不休的掙扎中喪失了力氣,喘息著,他終於低低啜泣:“馮琛……馮琛……你殺了我吧。”
訝然無比,秦風揚緊緊盯著在暗色中仍然看得見淚痕儼然的凌川。跳起身來,他驚惶地飛快按亮了壁燈,一霎那,溫暖的橙黃|色燈光柔和地灑在四周,輕輕呻吟一聲,凌川身上的悸動停止了。……
恍然地,秦風揚想起了兩年前在醫院裡,凌川不能在黑暗中入睡的舊疾。看著那雙從瘋狂逐漸轉為迷茫的眸子,他慢慢低下身去,將凌川扶坐起來:“是我,凌川,是我。……”
怔怔望著他,凌川痴痴不語。是的,這久違的面龐,這溫柔的聲音,這在為數不多的美夢裡才會出現的款款深情,是他。不是馮琛。……
慢慢垂下眼簾,他讓砰砰跳動的心跳平復下去。半晌才驚覺自己狼狽的穿著和臉上的淚痕,他無言地站起身,自嘲地笑笑,走進洗手間擦去了滿臉的狼藉。
“秦總,對不起。”他強行撐住綿軟的腳步:“我做噩夢了,拜託……讓燈一直亮著,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再有什麼舉動。”
秦風揚的眼光,在聽到那“秦總”二字的剎那,恢復了深潭般的波平如鏡和無情。
冷冷靠近,他把凌川逼到床前:“睡覺,我不會再關燈。”
無聲地躺下,凌川順從地令人驚訝。不知是被這接二連三的折騰消耗了最後殘餘的力氣,還是隱約感覺到了些安定的環繞,他很快真正沉穩地睡著了。
第二天日上三杆的時候,凌川醒了過來。四周靜靜的,空無一人。牆上的壁燈依然亮著,在明亮的日光裡不再如晚間一般顯眼。劇烈的頭痛已經消散無蹤,綿軟的身體也恢復了少許力氣。一旦身體好轉,腹中的飢餓難當也顯得格 外難忍。
躺在床上打量著四周高雅而酒店風格強烈的裝潢,他清楚地想起這環境的含義。無聲地苦笑,他掀起身上的被子,來到盥洗間衝了個淋浴。昨晚依稀的片斷在腦海中前閃過,有那個人粗暴地扒光自己衣物,有自己昏沉地放棄抵抗 ,還有溫暖的水花在那人手下傾斜而下,淋漓在他的身上。怔怔地,臉燒了起來,他無力地靠在了背後羅馬細瓷貼花的牆面。
凌川,凌川,你要怎樣才能徹底逃開這個人?任憑他報復羞辱,順從忍耐,他總有消氣和厭倦的一天,不是麼?……
拉開浴室雕花的磨砂玻璃門,他的腳步僵了一剎。門外的大床邊,靠著窗戶的藤製敞椅上,秦風揚冷冷的目光轉向了他。無聲無息的出現,就像一個多月前那樣毫無預警般迅速,卻給原本陽光燦爛的室內帶來陰霾的烏雲。
慢慢走到床邊坐下,凌川感覺全身的神經忽然在繃緊。
起身來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倏忽舉手,秦風揚按住了他的睡袍下微露的肩膀。渾身不由自主地一顫,凌川蹦得有如滿弦之箭的神經齊齊跳躍,他猛然抬手,緊張無比地架住了秦風揚又在伸來的另一隻手。
“秦風揚,……不要。”他口乾舌燥。
“不要什麼?”銳利地盯緊他,秦風揚嘲諷一笑:“不要上你?”就像冰天雪地裡得到了充分溫暖的小獸,不過休息了一夜而已,舉手格擋的手臂就有了這樣大的力氣。
“是。”艱難地開口,凌川頹然道:“除了這個,你要怎麼拿我出氣,都可以。……”
不耐煩地開啟凌川的阻擋,秦風揚舉手試了試他的額頭,還有一點輕微的熱度,但是應該接近了常溫,看來,年輕的體質在康復上的確得天獨厚。
“凌川,我一定會要你。”冷酷地斷言,秦風揚放下手,眼中有勢在必得的慾望:“不過不是現在,雖然我聽說發燒的人,體內的溫度更宜人。”
愕然望著他,凌川忽然明白了他最後一句那隱含的淫穢含義。忽然的羞恥湧上心間,他死死握住了輕顫的拳頭,慢慢又鬆開。凌川,你自己決定的,怎麼樣的羞辱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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