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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萱子來到了坊晴閣。這裡距學校不遠,一出校門向北走大約三百米,在一個相對安寧的家屬區裡,便是她的坊晴閣。一個人住兩室一廳的房子,另帶廚房、浴室、洗手間,對一個女孩子來說綽綽有餘。一進門她便把燈開啟,客廳裡放一組沙發,一張茶几,靠西邊的牆上掛一幅很大的風景畫!裡面臥室有一張床,收拾得相對整潔。我問她為什麼會有獨自在外面住的想法。
“一個女孩子一個人住在一間空蕩蕩的屋子裡,不覺得寂寞?”
“寂寞不覺得,寄宿制生活過久了總想一個人獨自待上一陣子,好好享受享受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這種清靜的生活相比學生宿舍的生活要好多了。”她一邊說一邊為我拿了一些吃的東西。她從廚房裡端來一盤炸薯條、一盤黃瓜、一隻炸雞。“這隻雞是我媽早上給我帶來的。”最後又從冰箱裡拿了一瓶啤酒,給我倒了一杯,又給她倒了一杯,我分了一隻雞腿不假思索地啃了起來。她喝了一口啤酒後,便從口袋裡摸出一隻香菸給自己點上。
第六章(9)
“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我問。
“這個習慣中學時便有了,只是在有人的時候不怎麼抽。一個人的時候覺得無聊才抽上幾口,來排解排解苦悶的心情。”
我又為她分了另一隻雞腿。
“你吃吧。我吃過了,從小到大對吃肉不怎麼中意,不過我媽老強迫我吃。說女人多吃肉,以後生孩子時流血少,誰知道她從哪兒搬來這些複雜的名堂。不過我是一個不喜歡在別人指使下生活的人,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別人是很難說服的。”
“吃肉如何我不怎麼清楚,不過女孩子吸菸過多可會導致月經不調的。”我說。
“該不會是你肆意捏造出來的瞎理論吧?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吸菸,可從來沒有出現月經不調的事。”她邊說邊吐出一縷淡淡的輕煙。
我夾起一片黃瓜放進嘴裡。“女孩子抽菸是一種不雅的表現,像你這般清秀的女孩子應該保持真實的自己才是。”
“無所謂真實不真實。這個世界已經不具有最初的真實性,何苦讓一個人活得真實,這種不合邏輯的生,我覺得有些疲憊。”她夾起一片黃瓜嚼出清脆的聲音。
“這倒也是,一切都按自己的生活方式往下進行便是。人的一生也就這麼一回事。什麼時候開始練琴了?”
“一個月前我們宿舍有一個蒙古族的女孩,她多才多藝,會彈揚琴又會彈吉他。在她的影響下自己也想學學,本想學揚琴,可那女孩說學揚琴的年齡也過了,揚琴應從小練,揚琴絃多又複雜。彈揚琴怕是有些不大可能,再說揚琴也不方便,不像吉他這麼隨心所欲,想帶哪就帶哪,想什麼時候練就什麼時候練。”
“一個月的學習應該學會彈幾首曲子了吧?”
“會倒是會,不過彈得不怎麼好。”說著她便將手中幾近燃盡的菸頭放進菸灰缸裡。沒有完全熄滅的菸頭還冒著一股細微的青煙。隨即她把靠放在牆角的琴從琴包裡取了出來,坐在沙發上,雙腿平行將琴抱在懷裡,彈起了《戀戀風塵》,之後又彈了葉蓓的《青春無悔》。
“彈得很不錯,很有感覺。”
一切只是剛剛開始,而後她把琴又放回原處。此時的我已經吃飽了,只管喝啤酒。
“給你談到我們宿舍的那個蒙古女孩還沒有說完呢,她是一個極為不錯的女孩,就是有一點讓人受不了。我都有點不好意思給你說出口,其實我獨自搬出來住很大程度上與她有關係。”
“此話從何談起?”我喝了口啤酒,問道。
“事實確是這樣,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莫不是那女孩子有什麼個人作風問題?”
“事情沒你想的那麼複雜,但也不簡單,一切事情正是因為不簡單所以我才選擇了逃避。逃離那種群居的寄宿制生活,我想一切事情都會因為離開而結束。”她臉色沉著。
“有時想起來真的讓人很氣惱,總是無法接受這離我們很遠的事實,這種怪異的事情只在電影裡或是一些乏味的小說裡見過,但還從來沒有想到突然有一天會出現在自己真實的生活裡。”
“人生有時就像夢魘一樣難以琢磨。”
“生活有時讓人覺得極度真實,有時讓人覺得過分虛假。”她半低頭,哀嘆了一聲後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怎麼了?”我問。
“給我教琴的那個蒙古女孩是個同性戀。”
“同性戀?你說你和一個同性戀的女孩子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