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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輪迴是一種神秘的想法,尼采曾用它讓不少哲學家陷入窘鏡:想想吧,有朝一日,一切都將以我們經歷的方式再現,而且這種反覆還將重複下去!這一譫妄之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永恆輪迴之說從反面肯定了生命一旦永遠消失,便不再回復,似影子一般了無分量,未滅先亡,即使它是殘酷,美麗,或是絢爛的,這份殘酷,美麗和絢爛也都沒有任何意義。”
正在這時,她從洗手間裡出來了,一邊含糊其次地說著什麼,一邊又回到了沙發上,我放下手中的書,又回到客廳裡喝了一杯雪碧。此時的夜已經陷入一種空前的寂靜之中。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窗,在牆上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我詢問她一些關於女人生理週期和月經不調時的知識,她不厭其煩地一一給我進行了講解,一直到了很晚的時候,她的情緒出現了一些變化。她將豐滿柔軟的身體開始慢慢地靠在我發熱的身上,任我融化。
在這寂靜溫柔的夜裡。
第八章(1)
第 八章
春去春又來,花謝花會開。時間就這樣永恆地進行著單調的重複,而我也在這種單調的重複中進行著生命的輪迴。歲月的每一次輪迴對這個極度瘋狂的世界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可對我短暫的人生來說,便意味著生命的巨大死亡,這種死對於一個人來說是無以附加的,也是無法逃脫的。過去的已經永遠過去了,擁有的已不再成為永遠。未來不可預知的一切,正在以一種特定的存在方式向脆弱的生命襲來。而這一切運動的和停止的對於我來說只有接受。
無條件地接受。
二○○三年的三月。我在市中心的家教工作被停止了,原因也不知。一切對我來說倒也無所謂,一件事情若是做久了難免會有厭倦之感。就我來說,算不上十分討厭,但也是一想起來便覺得身心疲憊。
每個週末擠很長一段時間的公交車,到市中心下車,一直沒有任何新插曲的重複讓我略感不安,辭去了家教工作,感到輕鬆了許多,週末不再成為我的痛苦和煎熬。相反,可以用週末這段時間去見楊子,幹自己想幹之事。我的大學沒有讓我值得為之高興的事情。對於這種沒有太多波折的生活,已經習慣了。無論是孤寂也好快樂也罷,一切都無所謂了,因為人最終是要活下去的,活下去才是我們善待自己和善待別人的最好方式。一陣夾雜著泥土芬芳的風從城市的角落裡吹來,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悽楚感。
二○○三年的春天,一個連自己也無從知曉的下午,我去見了楊子。帶著極高的興致,和平時一樣乘坐了十八路公交車,下了車我給楊子打了電話,同寢室的一個女孩子說楊子有事回家了。
“你可否知道楊子什麼時候回來?”
“可能明天下午才能回來。如果有要事的話可以打她家裡的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我一時覺得無所適從,便又乘車原路返回。回到學校時差不多還有半小時學生食堂才開晚飯,在吃飯之前我去集體澡堂洗了個澡。洗完澡之後,回到集體宿舍,宿舍裡空無一人。我用吹風機把溼漉漉的帶有水滴的頭髮吹了一遍,打了定型摩絲。而後又用電動剃鬚刀剃了鬍子,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我把電動剃鬚刀放回原處,接起了電話。電話是陳琳打來的,她說爸爸媽媽出差去了,約我去她家裡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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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在學生食堂裡吃了飯再去,不然和你一起啃麵包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我笑道。
“不會的,回到家裡我給你做飯吃,這又不是飢腸轆轆的舊社會。”陳琳說。
“也好,你等一會兒我隨後就出來。”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換了件衣服,衝出了宿舍。北方的三月,空氣中依舊帶有一絲冬日的寒冷。陳琳穿一件粉色的外套,圍一條帶花格的圍巾,手裡提了一個手提袋。
“你沒有等急吧?”
“也快了。”她半開玩笑地說。
“要不在這裡吃完飯再去,等從學校門口坐車到市中心的家裡,就前胸貼後背了。”
“沒你說得那麼嚴重,人畢竟是人。我想這點承受力還是有的。”陳琳說。
“你會做飯?”我問。
“怎麼不會,我在家時常做飯的。”
“當真會?”
“當真。”
“我還是無法相信你說的是事實。”
“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
“一個富家小姐還會做飯,真沒看出來。”我半開玩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