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書桌前的一把椅子上,海瑛忙著給我們倒水。書桌上放了一個小型收音機,還放了幾本小說,馬爾克斯的《霍亂時期的愛情》,川端康成的《雪國》,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另外還有幾本中國小說。其中有餘華的《在細雨中呼喊》《活著》,劉亮程的《一個人的村莊》,北村的《望著你》。書桌側面的牆上貼著一張女明星的半裸體照片,床頭旁邊的擱衣架上掛著一件粉色的內褲,一條白色的短裙和一雙真絲長筒襪。
解濤看了一眼自己的表說:“現在九點鐘,要不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坐一坐?”
“出去就不必了,今天走了太多的路,楊子也累了,改天吧。”我表示抱歉地對解濤解釋。
“也好,那我在樓下的超市裡買點東西,我們聊聊。”海瑛說。
“我陪你一起去。”楊子說。
“不了,你也累了。我一個人去便可以。”
“沒關係。”說著楊子和海瑛便一同下了樓,隨即屋子裡便沉寂了下來。
“這次來上海的主要目的是什麼?”解濤問。
“來看楊子。楊子一個人從寧夏來到上海,剛過來有很多東西一時半會很難適應,加之我在寧夏心理上更是很難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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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看看也好,女孩內心較之男孩來說脆弱一些,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裡生活,情感上難免會孤獨。有時候和她聊天,從她的話音裡能聽出來很多對你的思念。楊子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女孩。”解濤說。
“我打心底裡也是這麼認為的。”我一邊說一邊從兜裡掏出一盒中南海,給解濤點燃了一支,也為自己點上了一支。“你祖籍是上海的?”我問。
“是的。”
“上海的男孩很少和上海以外的女孩來往,而你看上去是個例外。”
“這種情況有,但不是全部。很多事情主要是看自己了。你相信一見鍾情的愛情?”
“相信。我和楊子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展起來的。”
“哦,看起來我們有共同的經歷,對於愛情。”
“這麼說來你和海瑛也是這種情況下發展起來的?”
“可以這麼說,前些日子和相處了近一年的女朋友分手了,有一天我在一家咖啡屋裡喝咖啡便遇上了海瑛,她坐在我對面的一張桌子上,一個人。在我看到她時,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便是前去說上幾句話。哪怕很不中意的幾句,那種感覺太過強烈。再後來,我便找了個沒有理由的理由和她搭了話,結果就聊上了。就這樣順理成章。再後來,我又問過海瑛當時為何沒有立刻回絕。海瑛說,她也不知道,一切太過莫名其妙。
“人和人之間大概存在某種相通的感覺——即使在陌生人之間,這種感覺也是存在的。”
“也許吧!不過有些事情很難說個明白。在楊子之前和其他的女孩子有過性關係嗎?”
“有過。不過都是草草地結束了,到現在也沒幾個能夠讓自己回想起來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男孩和其他女孩有關係倒也是再正常不過了,很多時候性慾來時,總不能全靠手Yin來解決。”
“這些事情我也有過,還找過很多陌生的女孩睡過覺,不過現在剋制了很多。”解濤說。
這時,楊子和海瑛也回來了。海瑛買了一瓶白蘭地還有一些水果、零食,她將東西放到桌子上便脫去了外面的衣服,解濤開啟了白蘭地,給我們各倒上了一杯,海瑛拿起靠在床頭的吉他彈了一首《早安的空氣》;而後又一連幾遍地彈了同一首曲子——《青春無悔》,她邊彈邊唱。悠揚的琴聲和低沉的吟唱向我們周圍的世界裡擴散開來。我和解濤繼續聊天,不過話題也變了。楊子也偶爾參與進來。
星期一的早晨,解濤回自己的學校了,楊子和海瑛一同去上課。我一個人在公寓裡睡覺。星期一下午,我陪同楊子一起去上《當代西方經濟學》。星期天的下午,我買了返程的車票。那天楊子送我到車站,從四面八方湧來的人群中,楊子成了唯一的牽掛。
“這次回去你什麼時候還能來上海?”楊子問。
“很快,因為唯有你在的地方對我來說永遠存在著幻想。”
“我也一樣。”楊子表情憂鬱地說。
“相信分別便意味著重逢。時間的輪迴會給我們下一次相聚的機會。”我安慰道。
“上海——我在這裡會等待著你。”楊子說。
在列車啟動的那一刻,楊子深深地吻了我,一股從地鐵邊吹來的潮溼冰冷的風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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