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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輛中巴車沿途返回學校。回到學校時已經接近於晚餐,我在學生餐廳裡吃了一點晚飯。回到宿舍裡,宿舍裡空無一人,我上鋪床上的被褥已經卷了起來,我在凌亂的空間裡轉了很長時間找不到一件適合於自己做的事情。心想上次給陳琳的信不知收到了沒有,時間過了這麼久卻一直未見回信,便決心再給她寫一封信。
第十一章(4)
琳:
見信好。
上次給你的信不知你收到了沒有?好些日子過去了卻一直沒有你的訊息,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連你一面都見不到。
說實話,沒有你的這些日子,我像是生長在沒有陽光的陰暗潮溼的角落裡的苔蘚,到處都是令人窒息的氣息。寫到此,我真不知該如何為你敘述其後的一些事情,前些日子去看望了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她與我們同校,這位朋友現在走上了與我們完全相反的一條道路,在慾望的驅使下把自己毫不憐惜地賣了。
這種舉動令人心痛。在此我不便於給你一一敘述了。但就我們之間的事情來說,我還是希望你能原諒我,我知道我的善意欺騙使你深受傷害,我沒有過早地給你說明原因,是因為我不想傷害你。
你應該明白,“你痛苦時我會更痛苦。”作為朋友,我不該這樣對你,可一切都已過去了,再想也沒有用,真誠地希望你歸來。
菁 軒
寫完信之後我點了一支中南海,一個人坐在凌亂的書桌前吞雲吐霧,青色的煙霧將我纏繞,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感山一般的向我壓來,那種沉重使我的神經顯得脆弱。我全身的器官在這種沉重中開始破裂,眼前的一切都顯得極其陌生。我不止一次地問自己,我在哪裡?這裡又是哪裡?
第二天一早,我把信件按照以前的方式寄了出去,以便使陳琳在第一時間收到。寄完信之後,我一個人在學生餐廳吃了這學期的第一頓早餐,大概也是最後一頓早餐,因為大多考完試的學生都已經回家了。送餐師傅帶著長期以來的疲倦,站在供餐視窗前,不緊不慢地給前來吃早餐的學生遞送所需的食物。我要了一碗豆漿和一個夾心圓餅、兩個雞蛋,吃完後便回了宿舍。集體宿舍裡,除了我的床和回家的四川小夥子的床空蕩無人之外,其餘的幾張床上還散發著睡意。我將書桌上的書仔細地整理一通,將宿舍里長期堆放無人問津的垃圾一一倒掉,又把地板的每一個角落都仔仔細細清掃了一遍。在水房洗溼了拖布,把汙垢斑斑的地面通通地拖了一遍。清掃後的寢室與先前完全不同,像是一個滿街尋吃的乞丐經過一翻打扮之後變得很體面。在我剛完成這一項應該算是重大任務之後,還沒來得及休息,電話鈴聲便響起。電話是楊子從市中心打來的,她說她大約十一點鐘才能到學校,並讓我有時間的話可以過去一趟,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換了一件衣服,便走出宿舍。晌午的陽光已將校園的每一個角落都照得通亮。此時的校園裡顯得空蕩蕩的,一股夾雜著各種花香和鳥語呢喃的清風迎面撲來,給人一種清新爽朗的感覺,我不由得為逝去的歲月產生了一點惋惜。
青春歲月空蹉跎,待到老翁空自悲。
我到南校區時大約十點過一點兒,距楊子所說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我在附近的報刊亭買了一份當天的報紙,等著楊子的到來。還不到十一點楊子便來了,她坐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車停下之後她首先給我招手,下車之後順便給我介紹了司機,“這是我爸爸的司機。”
“你好!”我們彼此點了點頭。
“你等的時間長嗎?”楊子問。
“我們幾乎是同時到的。”我說。隨後楊子給宿舍管理處的阿姨說要將一些東西搬回家去,這次管理處的阿姨什麼也沒說,只是一味地讓我和司機一起進去。我們把楊子的東西全部裝到了黑色紅旗轎車上之後,楊子給司機說她現在不回家的理由,並囑咐司機給家中的爸爸說一下。司機開車走後,我們便在距學校不算遠的一家安靜的餐廳吃了午飯。“這家餐廳先前來過一次,味道蠻不錯。”楊子一邊用手理了一下頭髮一邊說,白色的連衣裙在微風中輕輕舞動。
這家餐廳裡裝飾典雅,有一股濃濃的歐式風格,透明的玻璃門前放著一盆人工栽培的百合竹,一盆鐵樹。裡面整整齊齊地放著兩排餐桌。每張餐桌上都鋪帶有圖案的餐桌布。餐桌上放有醋和食用鹽,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拿著一個菜譜向我們走來。我抬頭看了一眼這位大約二十來歲身穿職業裝的女服務員。
“先生請點菜。”
“你點吧。”我接過菜譜順勢遞給了楊子,她沒有推辭便認認真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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