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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因為他還有一個交易人需要拜會,此人也是他香港之行的最後一個拜會物件。而且既然其他人都表態與這次交易無關,馬爾科姆比較肯定今天晚上就能找到答案所在。他名單上的最後這位交易人也是其中影響最大的一位,絕對夠資格來處理這次的交易。
電梯突然停了下來。幾乎就在門輕輕開啟的同時,馬爾科姆被吞沒在嘈雜的聲音裡:有大型的樂隊演奏,香檳酒杯碰撞的脆響,高跟鞋底踩踏大理石地面的聲音,當然還有說話聲,包括了10餘種不同的語言。他走出電梯,進入了一條狹小擁擠的過道,然後朝對面敞開著的門走過去。進門以後他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頂樓大廳,這裡有碩大的落地窗,好幾盞枝形吊燈,屋子的正中央還有一個碩大的冰雕,雕的是一個正揮舞著棒球球棍的男人。看到這冰雕,馬爾科姆肯定自己確實來對了地方。因為透過冰雕的帽子和人物耳朵的大小,他認出來這雕刻的是特德·威廉姆斯,波士頓紅襪隊的傳奇擊球手,也正是文斯·梅爾崇拜和懷念的物件。梅爾是香港規模最大的美國銀行之一的首席交易人,也就是馬爾科姆今天要拜會的人。儘管文斯現在身在香港,但他在波士頓長大、上大學,還打了橄欖球,顯然直到現在他依然把家鄉以及那裡的球隊牢記在心裡。
馬爾科姆擠進了來參加派對的人群裡,不過還是不太確定自己該去的方向。估計在屋子裡現在聚集了至少300來人,絕大部分都身著深色西裝和昂貴的皮鞋。這個人群所包含的種族成分要比參加卡尼假日派對的簡單得多:至少有一半男人是中國人,還有很大一部分女人是白人。同時馬爾科姆還注意到,這裡聚集的交易人看來要比他在東京那些同行要年長一些,而且更有教養。同樣的,這裡的音樂要輕柔一些,8個人組成的樂隊在遠處的一角,旁邊的窗戶頂上掛著一部音箱。
馬爾科姆費勁地走到了冰雕下面,然後開始在人群中尋找文斯·梅爾。儘管梅爾的這個週年節日派對是他的同行聚集的場合,毫無疑問馬爾科姆將來可能會需要跟他身邊這些交易人打交道,現在正是建立關係的好機會,但是馬爾科姆到這裡來的目的非常單純。梅爾已經是馬爾科姆所面臨謎題的最後一個可能的解答。他肯定擁有這個交易權,而且如果馬爾科姆足夠幸運,梅爾說不定還能告訴他很多的細節,這樣馬爾科姆回到東京之後,比起其他競爭對手可能還有一些優勢,這可以幫助他再多掙上幾百萬美元。當然,在馬爾科姆打探訊息的過程中,本來是有一些道德和法律的底線是不可以越過的。但是現在他是在香港,做交易則是在東京,總之不是華爾街,不用擔心有一幫證監會的監管人員在背後看著他們。
馬爾科姆正打算到冰雕的另一邊去找人,突然在人群裡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龐。此前在大阪他見過梅爾一回,當時他到他們公司在大阪的分部考察,後來到裡子酒吧小坐了一會兒。馬爾科姆那幾個叫麥克的朋友中有一個給他們做了介紹,然後兩人很快就發現橄欖球是他們的共同愛好。梅爾比馬爾科姆要大幾歲,以前在哈佛打過校二隊。當時接觸的時候,馬爾科姆感覺梅爾是個不錯的人,儘管比大阪那群人要拘謹一些,但他覺得那不過就是由於年齡上的差距。
發現梅爾時馬爾科姆最先注意到的是他額頭上的V形發尖,那是一片三角形的深色頭髮,遮蓋著他高高的額頭。梅爾個頭很高,大概有6英尺2英寸,肩膀很寬,喉結高高地突起著。他今天穿著一套不太合身的灰色西服,前面都扣著,雙手深插在外衣口袋裡。他前傾著身子跟一個差不多隻有他一半高的女人在說著什麼。這女人一頭金髮,穿著一條藍裙子,臉上塗的粉厚得有點兒離譜。馬爾科姆估計,她要麼是個秘書要麼就是接待人員,絕不可能是交易人或者是會計人員。
馬爾科姆朝幾夥正大聲交談著的交易人中間擠去,很快就穿了過去。這些人討論的內容包括了差不多所有東西,從日元的價格到原油產品都有。馬爾科姆猜想著這中間有多少人今天一直在買進電訊盈科。從今天和卡尼的電話通話裡,馬爾科姆瞭解到電訊盈科已經上漲了5%,而數字還會繼續往那個方向走,直到下一個週五之前。在最後的大約一個小時裡,大家會分享利潤。
馬爾科姆終於擠過了最後那幾步路,來到了那個矮個兒女人的身後。梅爾看到了他,但接著卻看向別處,之後才又看了過來,看樣子他是盡力想回憶起面前出現的這個人是誰。馬爾科姆給了他不少時間,等了一會兒才微笑著來到他面前。這時那個女人還在喋喋不休地談論著她在美國時聽過的一場音樂會。她說話帶著南方口音,老家可能是德克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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