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不會是被吻傻了吧!
鍾容容奇怪地看著對方越來越紅的臉。可疑,真的是很可疑。不過照理來說,歐陽那傢伙是絕對不會對女人出手的啊。一個歷來只愛自己的人,又怎麼能奢望他去愛別人。
“真的沒什麼?”她懷疑地道。
“真的。”唐顏雨胡亂地點著頭,“他只是和我說他要報仇而已。”
“什麼,歐陽連這個都對你說了?!”鍾容容的聲音霎時提高。
“這個不能對別人說嗎?”唐顏雨眨眨眼眸。
“也不是啦。”鍾容容拉著唐顏雨走到一旁的樹下,避開太陽,“只是歐陽向來不會隨意對人說這事罷了。那現在你也知道他爹孃已經死了的事吧。”
“知道。”她微點了一下頭,“他的爹孃是被仇家所殺嗎?”她記得他說過他是在找最後一個仇家。
“他爹是被仇家所殺,而至於他娘,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些個仇家,都是為了歐陽手中的那把雪玉琴。傳言這把琴是用千年古寒玉所造,是武林中的一件密寶。當年歐陽家就是靠著這把琴和《絕心曲》的琴譜,在武林中顯赫一時。不過太寶貝的東西,總是會有很多人搶,聽我爹說,當年七派莫約30來人聚集到歐陽家,要求歐陽家交出雪玉琴,這些人個個都是武林高手。結果歐陽家就這樣被毀了,而我第一次看見歐陽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已經昏迷了,但是雙手卻還是死死地抱著琴。”鍾容容回憶道。好在她的父親鍾放,雖然被譽為武林高手,但是對別家的武功向來不屑去碰。也因此,當時才7歲的歐陽帝絕才能保住那把雪玉琴。
唐顏雨靜靜地聽著。這就是歐陽帝絕嗎?那個除了琴帝身份之外的歐陽帝絕。不是爹孃口中應該遠遠避開的魔頭,而只是一個7歲就失去了爹孃的孩子。
所以他才會經常做噩夢嗎?所以他才會問她,她的爹孃是否愛她,所以他才會在噩夢驚醒後,拼命地想要找一個人依靠……
“那麼他……”唐顏雨喃喃道。
“什麼?”
“沒什麼。”
她會覺得他脆弱,那是因為——他太孤獨了吧。
有些不一樣了,心……有些不一樣了。
撐著下頜,唐顏雨看著窗外那滿池子盛開的荷花。此時正是盛夏時節,荷花開的旺盛。一片碧波之中,粉紅之色顯得甚為明顯。
幾天下來,她的整個腦子裡塞的全部都是他。甚至連她愛吃的豆沙糕都忘記吃。
風徐徐吹來,帶著一絲熱氣。
攤開一張宣紙,唐顏雨拿起了擱置在伏案上的畫筆。
“小姐,你要畫畫嗎?”一旁的丫鬟出聲道。
“是有點想畫。”唐顏雨揮了揮手道,“這裡沒你的事,你先下去吧。”心緒煩亂,她想要一個人好好靜一下。
“是。”丫鬟垂著頭,退出了房間。
靜靜的房間,只剩下了她一個人。蟲鳴鳥叫,有著夏日的氣息。
筆尖蘸著丹青,唐顏雨在宣紙上渲染著。小姐家的琴棋書畫,雖然爹都讓師傅來教過她,但是她總認為這些不如擺弄花草來得有趣。
可今天,莫名的,她竟然想要畫畫。
她有多久不曾拿起畫筆了呢?似乎自15歲的生辰之後,就不曾再畫過畫了吧。
宣紙上有著一層淡淡的水霧,那是池水,翠綠的顏色,用來形成大片大片的荷葉,而花,則用淺淺的粉色來點綴著……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一個莖幹上只長一朵花,不與人分支,獨獨鰲頭。
腦海之中,又出現了他的影像。他與荷花一樣,只是一個,即使周圍有人,但是身影卻依然落寂。
是孤獨嗎?還是因為害怕受到傷害呢?
因為遭遇過如此慘烈的家變,所以不再會對任何人敞開心扉了嗎?
那麼她對他而言,又是什麼呢?
“爺!”房門外傳來了丫鬟的喊聲,然後則是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唐顏雨站起身子,看著跨步走上前的人。
“為什麼剛才沒有在大廳用午膳?”歐陽帝絕站定在唐顏雨的面前問道。
“因為不覺得餓啊。”她答道。其實是發呆壓根忘了時間。
“你在畫畫?”他的視線,瞥向了她放在伏案上的丹青、毛筆和宣紙。
“難得窗外就能看到荷花池,所以就畫畫了。”其實是為了怕自己胡思亂想,所以才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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