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糊糊盯住一個腳後跟,隨他繞了半天,終於一頭撲倒在床上。
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醒來時,明月當空,天碧如洗。我懵了片刻,才想起身在何處,順著走廊花園一路走過去,竟然沒見到一個人影。昨晚的那些人忽然都消失不見了,諾大的庭院空無一人,唯有我空洞的足音叩問冷冷天邊月。
待我開啟大門,抬腳欲出時,終於出現了一個人。“容姑娘,風大人說過,他會派人來接你。”
我冷冷道:“他臨時有事,不來了,我正要趕去與他會合。”
對方一愣:“為何屬下沒有接到命令?”
我冷笑:“你現在接到了。快去準備一頂轎子,我要出門。”
“這個?”
我的語氣嚴厲起來。“耽擱了風大人的事,你有幾個腦袋?”
對方再不猶豫,轉身去了。片刻,兩個人抬了一頂小轎過來了。他見我還站在門口,神色明顯輕鬆不少,顯然是相信我了。
“容姑娘,您要去哪裡?”
我眼皮也不抬的鑽進轎子。“我去哪裡需要跟你說嗎?”
他討了個沒趣,對抬轎的兩人喝道:“送容姑娘去她要去的地方。”
我乘轎出門,繞了兩條街,便找了個藉口把他們甩了,直奔夫子廟,希望豔少還在等我,不然真的沒戲唱了。這年頭,找到一個好控制的男人多麼不容易啊。
這時,冰輪西沉,街頭行人稀少,我如紅拂夜奔一般,心情忐忑,發足狂奔去尋一個尚不知真名實姓的男子,即便是我這個靠杜撰愛情小說吃飯的人,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實我正在這樣做,可見,生活遠比你想象的要精彩離奇。
我到達茶樓時,老闆正要打烊,他一臉為難的看著我。
“我是來找人的。”我連忙將豔少的相貌描述一邊。
他點點頭:“記得。他昨晚來過,臨走時給了很多賞銀。”
賞銀?那小子不是說沒帶銀子嗎?難道他騙我?“那他今晚有沒有來過?”
他搖頭:“沒有。”
我的心情頓時跌入低谷。騙子,都是騙子,說什麼不見不散,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一夜之間,我似被全世界背叛遺棄,頗有些憤世嫉俗,全然沒有去想,他並欠我什麼,也沒有義務幫我。
屋簷下的一排燈籠漸次熄滅,我一點點陷入黑暗,寒冷與飢餓一齊來襲,前所未有的脆弱,幾欲淚下。
老闆吹滅最後一盞燈,道:“起風了,姑娘還是回去吧。”
我不理他,心底湧起一股自暴自棄的念頭,恨不得現在就死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固執,昨天那人也在這簷下站了一整晚。”他似自言自語般的嘆息一聲,轉身準備進門。
我連忙問道:“他昨晚在這裡站了一晚上?”
“是啊。”他關上門。
我呆住。難道他沒有騙我?難道我竟然睡了兩天?
“喂,開門啊,你把話說清楚點?”我用力拍門。
“你是該把話說清楚。”背後忽然有個人冷冷道。
正文 (3)
(3)
我轉身,一眼看到面色如霜的風亭榭。
“你在找誰?”
“這不關你的事。”
“你答應過,你的行動必須……”
“我只答應過一件事,就是把那該死的名單交給你。”我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忽覺兩腿發軟,全身直冒虛汗。
“你要去哪裡?”
“我去方便。”
“這個藉口一點也不高明。”
“不相信你就跟著嘛!”
“容姑娘,事情有變,我們必須立刻啟程。拜託你不要鬧了好嗎?”他的語氣忽然軟下來,有些哀懇的看著我。
我不為所動,冷冷道:“你武功這麼好,又會點穴,還需徵求我的意見嗎?”
他氣結語塞。
我冷笑不語。
他沉默一下,道:“容姑娘,這個時候,我們之間不該有任何的隱瞞,你到底在等誰?”
“她在等我!”巷子那頭有人淡淡應了一聲。聲音低沉而渾厚,略帶一絲慵懶的倦意,似琴絃瀉出的低沉音色,在我聽來無疑於天籟。
我猛地回頭,一個淡藍身影站在巷口,清挺消瘦的身材被月光拉出一道細長的影。月華照著他疏朗的容顏,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悠悠看定我。我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見到親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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