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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有一些弟子情緒激憤暗懷怨恨……”
她頓住,沒有繼續說下去,意思卻不言而喻。
豔少沉默不語。
她忽然話鋒一轉,繼續道:“當然了,他們若膽敢對楚先生有什麼想法,那就好比螳臂當車,是自尋死路,再也怪不得別人。這等不自量力的弟子,御馳山莊就是死上一百個也不足惜……”
豔少不動聲色道:“我傷害了林小姐的父親,林小姐不但沒有絲毫怨恨,還阻止門下弟子報仇,這真叫人費解啊。”
林晚詞面不改色,收斂笑容,嚴肅道:“先生錯了!我也恨,但是,恨不能解決問題,恨不能使御馳山莊變得強大。我恨先生,卻不具備和先生對抗的能力。所以,我只能把恨收起來,更何況目前的局勢風雨欲來,正是本莊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這個時候尤其需要冷靜。我不允許任何人輕舉妄動,不管她是誰——不聽話,只有死!”
她的聲音動聽柔和,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決絕果狠,莫名叫人發寒。
她說完,側頭向著身後微一示意。身後兩名弟子立刻抬出一付擔架,擔架用白布蒙著,看那樣子似乎是一個人。
“昨晚,本莊下人柳暗得罪了尊夫人。本莊已按規矩對她施過懲戒,現在我將她交給先生,是生是死,全憑先生處置。”
我靜默不語。
豔少沒有去看那付擔架,沉默一下,微笑道:“林小姐這一番話,確實是直言不諱。御馳山莊有林小姐坐鎮,相信一定能夠避過這次的風雨。至於這個人——,既然小姐懲戒過了,就請小姐帶回去吧。”
林晚詞躬身謝過,道:“我來時看到先生門前的馬車,冒昧問一下,先生可是要遠行?”
豔少點了點頭。
她笑起來,宛如午夜蘭花綻放。“這真是巧了,我這兩日也要出趟遠門。”
豔少淡淡的哦了一聲,興趣不大的說道:“預祝小姐旅途順利。”
林晚詞便不再多話,微笑告辭而出。
正文 (2)
(2)
“管教不力?”我目送林晚詞出門,慢悠悠走到豔少身邊問道:“你相信她的話嗎?”
“戲份做得這麼足,不信也得信啊。”他故作無奈的嘆一聲,轉而打趣我道:“真難得你這麼早起床。”
“生命在於睡覺嘛。”我隨口胡扯。
他笑而不語,牽我的手徑直去吃飯,然後一行人乘車出城。計劃的路線是這樣的:乘馬車到濟寧,再由濟寧走水路抵揚州轉南京。我甚少有機會坐船,不由得大大的興奮。
我們到濟寧僱好了船,已經是晚上,便在當地住了一晚,晚飯也不急吃,杜杜鳥便吵著去逛夜市,鳳鳴平日極老成的樣子,這會子也漸漸露出年輕人的活潑來,一整天居然熱鬧非凡。
我對於水上行舟的熱情在上船後的第二天下午便消失了一大半。兩岸風景固然不差,卻也並不如電視劇裡看到那麼美好。日子進入五月,天氣就迫不及待的熱起來,迎面而來的風裡帶有一股鹹溼的腥味,使我一陣陣噁心。
第三天早晨,船剛行出一會兒,豔少忽然收到一封飛鴿傳書,他看後便蹙眉不語。
我笑道:“什麼事令你不快了?”
他瞥我一眼,將信遞過來。
我接過來一看,頓時沉下臉來。
他笑起來。“這是什麼表情?”
我冷著臉道:“這個訊息為什麼要告訴你?”
他含笑道:“習慣使然。”
我頓時氣結。
他握住我的手輕吻一下,笑嘻嘻望著我。我頓時潰不成軍,只得作罷。彼此沉默了一會。我忽然也好奇起來,湊近問道:“奇怪,這件事你究竟是如何進行?”
他笑嘻嘻道:“也沒什麼特別的,都是些前人用過的方法,在京師遍插眼線,然後分析篩選出有價值的訊息,做出最後的判斷。”
我繼續追問:“那麼按照你原來的計劃,屆時你將怎麼做呢?”
他輕輕啟唇吐出一句話:“立刻起兵攻打北京。”
我低呼一聲道:“歷史記載漢王畏懼三大營,不敢出兵,從而錯失良機。”
他揚眉一笑,道:“三千營多為元朝降兵,驍勇善戰,他們為明朝所用絕大部分是貪圖錢財,其中幾個首領都收了漢王的大禮;神機營看似兇猛,實則笨重,唯有五軍營最為精銳,漢王的那群烏合之眾絕不可與之正面交鋒,不妨派出江湖高手,暗中襲取將領首級……”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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