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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陽王想著庶出的大女兒今年尚未及笄,可先將婚事定下來,總好過朱家去孟府提親,提筆給朱家去信,在他眼裡這事就算是定下了,朱家只有感恩戴德的份,還敢反對不成?
貞娘……汝陽王眷戀的貪看畫中的人,記起在嫻娘跟前含笑的他,比畫上的她鮮活,“你去通知孟家……過幾日本王會拜會孟家老爺。”
“喏。”
汝陽王一如既往的陪伴嫻娘,但他神色變化瞞不過她,直到打聽清楚他的安排時,王府的庶出的趙晴兒跪在她面前哭訴,她雖然是庶出,但王府庶女嫁給庶子,實在是說不過去,嫻娘好言安慰了她,說是王爺的意思,她不好改變。趙晴兒滿腹的委屈,但更讓她覺得委屈的是,朱家給汝陽王回信了,說犬子配不上王府小姐。
汝陽王接到書信後,簡直不相信他的眼睛,朱家竟然回絕親事。嫻娘輕聲嘆息:“可惜了我同齊夫人之間的情分,她不會再登王府的大門了。”
汝陽王趙逸青訕訕的說:“不識抬舉,晴兒哪點不好?朱家竟然敢嫌棄晴兒?”
嫻娘說:“王爺別忘了,朱家大少奶奶娶得是三品巡檢司嫡女,庶子再大的福分也娶不得王府的小姐,她是你庶長女,及笄後封不得郡主,但最差也能得個鄉君,是領著朝廷俸祿的人,她一進門,朱家不得亂套了?將來大少奶奶如何當家?嫁女兒是想著兩姓之好,並非結仇,朱家是清貴之家,怎可嫡庶不分?晴兒嫁過去,如何同大少奶奶的孃家交代?”
“嫡庶?”
嫻娘抿了髮鬢,眸光落在迷惑不解的汝陽王身上,“後宅的事情,王爺不清楚也是難免的,您都將心神用在朝廷上,難免想得疏漏些,我恍惚記得王爺說過給晴兒定得是湖南巡撫的長子,怎麼變成了朱家三少爺?他有何讓王爺看重之處?”
汝陽王臉發熱,狡辯道:“本王聽說他才學不凡,今科會高中,想著將晴兒嫁過去,湖南巡撫的長公子體弱,又沒下聘過小定,本王不忍晴兒遠嫁。”
“這倒也是,可如今朱家拒絕了晴兒,我前兩日聽說齊夫人要聘我孃家九妹,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有這想法了,可憐的九妹妹,本來同朱家三少爺是最般配的。”
嫻娘見汝陽王不舒服,幽幽的嘆息:“不是我自誇,九妹貞娘品行端莊,模樣出落得也好,只是礙於庶出……錯過了朱家許是再難找到合適的了。母親如今養病沒精力給她張羅,哎,這一蹉跎不知得多久。”
“王爺,王爺。”
嫻孃的呼喚聲,讓汝陽王緩過神來,嫻娘道:“這些瑣碎的事兒不應該同王爺說,前天我去宮裡請了旨意,琪兒被恩准參加本次科考。”
“琪兒才加科考?”汝陽王神情凝重,“嫻娘怎會想到讓他參加科考?他是王府的世子,將來得繼承本王的衣缽。”
“讓他試試也好,王爺想想看,琪兒一旦落敗於傅俊卿就不會再執迷於錦繡文章,王爺也好教導他兵書武藝,不比試一次,琪兒不見得會死心,況且……皇上答應了,王爺,皇上默許了。”
“皇上都答應了,本王還能再反駁,你什麼都好,就是太溺愛他了。”
嫻娘垂下眼,“我就他一個兒子,不疼他疼誰?”
汝陽王神色微怔,他也只能有趙睿琪一個兒子,“本王准許他參加科考,但練武必須不得間斷,本王親自教導他兵書戰策。”
汝陽王離去後,嫻娘幽幽的嘆道:“一個兒子就是好,以前我太傻了,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給她下藥延緩她生子會被識破並記恨我,直接用在他身上不就好了。”
“主子,奴婢去回了孟府,按您說得,將王爺許是會納九小姐做側妃的事無意識的透漏出去,也說了王爺將大小姐許給朱家,奴婢怕九小姐聽不到……”
“如今孟府上有什麼事能瞞過她?你可不能小瞧她,九妹妹不想做側妃,又不一定嫁朱家,不知會如何著急,會如何得……咳咳……咳咳……被王爺看重的難以跳掉,她如今盼著我死……”
“主子。”
嫻娘很有興致的說道:“讓我看看貞娘如何衝破困境,以庶女做繼室王妃。”
“您說九小姐能成?”
“嫣然不是說她聰慧過人,可惜啊……”嫻娘闔眼,身子靠進墊子,“孟府的桃花樹是枯萎的。”
在孟府刺繡的貞娘聽雲兒說汝陽王以庶長女下嫁朱三公子後,繡針刺破了她的手指,不管成與不成,朱家她是嫁不進去了,貞娘惱恨汝陽王,不是他橫插一槓子,她怎麼會錯失經濟適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