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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幫幫大姨母嗎?”
“大姐不信外人,娘也沒法子。”
柔娘深知嫻孃的倔強,況且京城裡也沒合適的人選,為了孃家考慮,選個妹妹嫁進來是最好的,貞娘有心計,但不會太重吧,柔娘雖然高看貞娘一眼,不信貞娘能破了嫻娘留下的佈局,嫻娘應該能困住貞娘。
嫣然乾著急,她總不能說貞娘如何如何厲害,到時柔娘會懷疑的,“如果汝陽王的心偏向大姨母就好了。”
貞娘什麼都不需要多做,只要她能把握住汝陽王,她就立於不敗之地,汝陽王會保護貞娘,大姨母留下的障礙越多,汝陽王越是心疼她,他只要相信貞娘,會將一切破除。
“只要王爺有心大姐,一切會好辦得多,希望你方才的話,能讓王爺想到大姐的難處。”
“但願如此。”
嫣然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她清楚的記得汝陽王如何疼惜貞娘,貞娘就是他碰在手心裡的寶貝,誰也不能傷害她一絲一毫,貞娘無論從長相,性子都同嫻娘不一樣,他既然喜歡貞娘,便不會喜歡嫻娘了。
夜深人靜,居於落玉島的汝陽王輾轉反側,無法入眠,嫣然的聲聲控訴不絕於耳,他真錯了?汝陽王想到嫻娘,回憶不起他們曾經花田月下,情意濃濃,唯有嫻孃的抗拒,對他決定的辯駁。
“本王沒錯。”汝陽王平躺著,睜眼看床頂的木刻花紋,曾經驚鴻一瞥的女子映入腦中,她溫婉,她平和,她似一縷微風拂過,他至今還記的她的淺笑,她是誰?汝陽王想到他迫不得已答應嫻娘繼室王妃的人選,跟吃了蒼蠅似的,他堂堂汝陽王受一婦人脅迫,他好不心甘。
孟府,貞娘怔怔的發愣,雲兒焦急道:“九小姐。”
貞娘將耳邊的碎髮籠在耳後,笑容越發顯得空靈,平淡的道:“是嗎?是江南烏鎮的陳家?江南好風光,我能去江南不錯呢。”
“您……您怎能這麼想?陳家的少爺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陳家看似富貴,卻是外強中乾,不是仗著陳家二老爺在京城國子監為官,手裡有應試的名額,陳家哪敢登孟家的門?陳家著實不像話,嫡妻沒進門,庶子庶女有了好幾個,奴婢打聽的清楚,陳家通房侍妾好幾位呢,他夜宿花街柳巷是常事。”
貞娘臉色白了一分,“你說他能活多久?”
雲兒想了一會道:“奴婢不知,這事誰說得好?九小姐花容月貌,您甘心為他守寡?陳家門口立著貞潔牌坊,再嫁哪是容易的?”
“我沒想過再嫁,守寡也未嘗不好。”貞娘將雲兒拽到身邊,“一守節的烈婦,總會吃喝不愁……烈婦?”
貞娘臉更白了些,聲音輕顫:”貞節牌坊?陳家為何得了貞潔牌坊?”
雲兒趕到貞娘手心冰涼,她也慌了,“您別急,容奴婢想想,奴婢有問過的,能得貞潔牌坊的事一定是表彰出名的節婦。”
貞娘平穩住心神,笑容有些勉強,“不急,你慢慢想。”
她的眸光有些許的冷意,有些許的遊移,寡婦守節她是不在意的,陳家總不會輕易欺辱於她,有個安穩的環境,她可過得很好,只是寡婦不能常出門,她無法欣賞江南的風景。
貞娘不會輕易讓陳家公子碰她,同姬妾,名妓發生過關係,她嫌髒,夜宿花街柳巷很容易得病。
“奴婢記起來,是陳家三房,也就是陳公子的堂哥,在迎娶新娘前兩日淹死了,新娘抱著牌位嫁進來,三日後在新房上吊尋夫,朝廷給了貞潔牌坊。”
雲兒欲言又止,貞娘腦子轉得快,輕聲問:“你是不是聽了什麼訊息?”
”不知道是真是假,陳府跟過來的一個媽媽喜歡喝酒,奴婢擺脫奴婢娘打聽訊息,請了她好幾次,因同姓,老早就姐妹相稱,有一次她喝多了,模模糊糊的唸叨了兩句,三房奶奶是被老爺同陳少爺逼死的,三房奶奶……破了身子……”
“嘶。”貞娘倒吸一口涼氣,爬灰?弟奸兄妻?“陳家不成體統至此?”
“想著陳家少爺荒唐的樣兒,陳家哪還有體統規矩?奴婢知曉九小姐心善平和,但陳家是狼窩兒,您去了許就是個死。”
雲兒身體一滑,跪在地上:“您怎能認命?陳家少爺雖然中了舉,陳家二老爺也還正派,但陳家上下……吃人不吐骨頭,齷齪得事多著呢,您如果嫁進去,陳家少爺不死的話,您會被他折磨的,那些妾室庶子庶女也夠您受的,那婆子還說陳家大老爺最喜歡同陳家少爺同用一人……奴婢真的噁心得說不出,萬一陳少爺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一定會說您剋夫命薄,到時您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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