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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因不孝而被罰跪祖宗牌位,那一日很冷,很冷,但更冷的是她的心,也就是那一日她看透了孟貞娘,表哥摟著她,一遍一遍對她說;‘表妹,我不怪你。’表哥把唯一的斗篷披在了她身上,表哥因傷風病了一個月,身體剛好些,便傳來趙睿珏生擒敵酋的戰功,表哥咳血,握著她的手說:‘對不起。’
當時表哥就知道爵位保不住了,她還傻傻的說沒關係,到底是誰對不起誰?孟貞娘想要取代嫻娘獲得幸福,夫妻和睦,兒女爭氣,她沒有錯,表哥也沒有錯,錯得是誰?是她,她是最大的傻瓜。
嫣然終於明白她為何重生,是老天讓她明白她的一生到底做錯了多少事,讓多少疼她愛她的人跟著不幸,嫣然抹了把眼淚,輕輕巧巧的從趙睿琪身後走出,揚起頭看向汝陽王趙逸青,以前她會因他的戰功敬畏汝陽王,但今日她不怕了,他在她眼裡是個糊塗鬼,可憐的人,嫣然不知道貞娘最後是不是真心愛他,但貞娘剛嫁進汝陽王府時,在他把貞娘當成珍寶時,貞娘絕對沒對他動情,她唰了他,真正愛他的嫻娘,他輕易的就忘記了,上杆子去貼近貞娘。
她偶爾聽貞娘說過,‘我求得是一時清閒,不求情愛,只願日子富足。’嫁誰對貞娘來說都沒區別,她只想要個安穩富足的一生。貞娘同汝陽王年歲差了一大半,她比表哥還小一歲,汝陽王不僅將貞娘當妻子,更是當女兒寵著。
“您讓我噁心。”嫣然真對汝陽王噁心了。
“嫣然。”
“表妹。”
嫻娘同趙睿琪同時驚呼,嫻娘本想開口為趙睿琪說話,但因嫣然趙睿琪不再文弱,敢於同汝陽王對視,嫻娘是高興的,她自知狀況已經到油盡燈枯,能多活一日便是老天爺的恩賜,她不能照看兒子一輩子,她安排的再好,再細緻,如果兒子不爭氣,沒準也會失去世子之位。
嫻娘盼著趙睿琪出息,他被嵩山學院山長看重,她比誰都高興,如果趙睿琪只能做一個平庸的世子,對她孟嫻娘來說是恥辱,她一直相信趙睿琪會給汝陽王府帶來更大的尊榮,被稱為京城第一命婦的孟嫻娘,如何看不出汝陽王府的危險?她唯有堅強強硬,才可使得意圖攻擊汝陽王府的人心存膽怯顧忌,她崇尚富貴,注重享受,一是性格使然,二也是讓皇上放心,王府的女主人是重享受的人,可用銀子困之。
能用銀子解決的事,在嫻娘眼裡不算大事,能用銀子收買困住的人,在皇上眼裡同樣是可用的人。身為汝陽王府家眷,她不能離開京城的,在趙逸青領軍時,她和兒子就是皇上的人質,其中的苦楚趙逸青根本就不知道。
上代汝陽王選嫻娘為汝陽王妃不是單單是孟家的救命之恩,他臨終前越過妻子將王府交給嫻娘,為什麼?就是因嫻娘不弱於男子的見識,趙逸青是戰將,但在朝局上他不懂的太多,嫻娘為他為汝陽王府操心了一輩子,她的身體就是這麼垮下去的,她選嫣然,一是因兒子對嫣然有情,二是嫣然是可以教好的,嫣然的父兄更是難得的明白人。
而文家……文小姐的父親是都御使,王府同誰聯姻也不能同文家聯姻。
“我說你噁心,你保護不了妻兒,憑什麼讓表哥委屈?表哥本就是才學驚世的人,你不以為榮,反倒引以為恥,你是表哥父親嗎?您少拿那套中庸來做藉口,真懂得中庸之道你會被皇上猜忌?
汝陽王殿下,您疑君,為不忠,責打有才學沒犯錯誤的兒子為不仁,漠視髮妻為不義,您難道不知表哥身體不好,你責打表哥,汝陽王太妃會傷心,你不是不孝?
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你佔全了,憑什麼我不能感覺噁心?大惡者不一定人人都罪惡滔天,大善者不一定濟世救民,忠臣名將同樣會做錯事,即便聖人也有每日自省一說,您就肯定您不會犯錯。”
第二十七章不配
嫣然的聲聲指責,汝陽王下不來臺,俏麗的嫣然,在汝陽王趙逸青眼中是可惡的,是給他難堪的人。會他想起嫻娘出嫁進汝陽王府時,曾經給他分析過汝陽王府如何崛起興盛,趙逸青憑什麼聽王妃嫻孃的,他是威震北疆的將軍,曾經設下過反間計,殺得蠻夷五年不敢扣邊。
他對嫻娘冷淡,同她爭吵,大部分原因是重塑汝陽王的權威,嫻娘是他妻子,是王妃,他需要的不是嫻孃的告誡,是她的服從,可嫻娘從未服從過他,甚至從未需要過他,她會將一切事情安排得妥當,好像沒有他,嫻娘照樣能過好日子,沒有他,汝陽王府照樣屹立在勳貴中。
汝陽王最為不忿的就是這點,汝陽王府的興盛依靠得是他的戰功,淤血殺敵,不是奢靡驕傲的孟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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