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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計劃地慢慢製造一些小事故,以掩護真正的行動目標,轉移外界的注意力。
李平平這個人,就是轉移注意力的人。
鐵血門的人,皆奉命留意這個叫李不平的人。
敢向鐵血門的鷹犬挑戰,這還了得?不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在老虎嘴邊拔毛,活得不耐煩了。
京都的人士,十之八九對四家的劊子恨入骨髓,只有十之一仰他們的鼻息,也倚賴他們亂口食發財。因此,李不平不是過街老鼠,替他喝彩的人卻有九成。
而事實上,京都有上百萬人口,沒有幾個人認識他李不平,除非他走在大街上高呼姓李,不然誰知道他是老幾?
這天近午時分,他踏入頗有名氣的崇文街燕居酒坊。這間酒坊賣京酒,全天供應,備有下酒的熟食,另設有專賣酒的櫃檯,提酒葫蘆酒的顧客比食客多好幾倍。
賣京酒的酒坊名目不多,雲酒,冬酒,萊酒,乾榨黃,木瓜,良鄉酒等等。冬天,良鄉酒最暢銷,也只有冬天才買得到良鄉酒,入春會變酸,一煮就是乾榨黃了。
店堂食客不多,要午後才有大量顧客上門。
他佔了一副座頭,叫來兩壺良鄉酒,下酒菜簡單,一碟兔脯,一碟酥魚,一碟蹄筋,再加煮粟和核桃,有果有菜相當豐富。
隨後跟入的有三個人,皮帽皮靴,穿了馬皮(白狐裘)名貴外襖,身材都不高。
穿這種名貴白狐裘的人,進這種大眾化的酒坊,本來就令人感到怪異,等三人掀起皮帽掩皮,摘下皮帽,更令人吃驚。
是三個年輕貌美的女郎,酒坊罕見的特殊食客。
八仙桌可容八位食客,三位女郎毫不客氣,佔住了三方,擺出三孃教子的陣仗,三雙明亮的大眼緊盯著他,似笑非笑流露出詭譎的神情。
跑來招呼的店夥,呆在一旁不知所措。
“她們送酒菜呀!笨頭。”李平平推推店夥:“看她們那一身公主貴婦打扮,會少得酒錢嗎?”
“不請我們?”那位坐在對面,有一張俏皮瓜子臉的女郎笑問。
“有理由嗎?”他笑問。
“你叫李不平?”
“如假包換。”
“有人從大通關悅來老店,查到你的底。”
“這是老把戲,懂嗎?哈哈……”他大笑:“這就可以留下線索,讓有心人查根底,查出千里外,算是有所交代啦!江湖朋友很喜歡玩這種老把戲,有時候不怪靈光的,偏偏大多數所謂執法人或有心人,就喜歡拼命去查。”
“我知道。”女郎老氣橫秋地說:“江湖人往來某一處大埠,通常都喜歡使用幾種方法……。”
“對,我喜歡其中的四種。”他介面說:“其一,規規矩矩使用合法路引,過關蓋印遇渡驗章;其二,偽造證件,化裝易容;其三,冒充權勢人士,大搖大擺招呼;其四,直走或繞道,日行三百夜走一吉。今天你在京都看到我,明天同一時間,我已經遠在千里外的順德府逍遙。”
“你這次用第一種?”
“對。'
“為何。”
“非說不可嗎?”
“我堅持。”
“好,我說,有好些犯了眾怒,或者存身不得的高手名宿,紛紛溜到京師來謀求發展。結果,一個個全成了出入地獄,可以生活在陽光下的新人,名利雙收的英雄好漢,甚至有了一官職神氣得很。我好生羨慕,也就不甘寂寞前來碰碰運氣,有什麼不對嗎?”
“你也違了案犯了眾怒?”
“這倒沒有。”
“李兄,你外行。”女郎調侃他,咭咭嬌笑。
“怎麼外行?”
“京都這僱人,是由親信主尋找可用的人為物件,再由忠心耿耿的人推薦引介,新進人員還得一讓步由外往內爬升,決不大開方便之門,收容所有的阿貓阿狗。”
“你既然沒有人推存介入,本來就無門無人,卻又逞強賣弄,打了路家的人,豈不是自絕門路?”
“哦!這……”
“你到底想幹什麼?”女郎正色問:“看不慣君昏臣暴,主持正義
“哈哈哈……”他狂笑。
“怎麼喲?有何好笑。”
“我來京師,即使有一百個理由,其中絕對沒有這個理由。”他毫無顧忌大聲嚷嚷:“我家世代白丁與官無線,君昏與我們何干?家不在京師,臣暴以豈奈我何?正義?哈哈?正義幾文錢一斤,有何價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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