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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人酷信狐仙,沒有人敢稱妖精。
京都特大宅甚多,而巨宅經常換主人,正是狐狸最好的建巢所在,因此狐狸生息其間,經常會生一些不可思議的怪事,對狐仙極為迷信,很多人乾脆建家祠叩拜呢!
“有形無影,腳下元聲,氣息連綿不絕,瓦片亂飛。”
另一位膽氣稍壯的人說:“長上,如果不是狐仙,那一定是妖怪。”
“胡說八道!給我追!”
“怎麼追?”有人驚恐地問。
“長上,救人要緊。”另一位隨從說。
追魂奼女睡得不怎麼安穩,大概惡夢連連。
妙手摘星獰惡的面孔,出現在她眼前。
“你可以和你師姐在泉下相聚了。”
妙手摘星陰森的語音在她耳中響起,明晃晃的劍尖,指向她的心坎:“不能怪我,只怪你師姐不識相,死纏不放。”
“咱們江湖男女,生死等閒,哪有工夫在情情愛愛中打滾?我不殺你,你早晚會殺我,我不想死,你死吧!”
劍尖的冷芒令她心寒,一閃及體。
她大叫一聲,一驚而起。
陽光透窗而入,暖洋洋滿室光明。
哪有什麼妙手摘星?哪有貫心的利劍?
她發現渾身全是冷汗,睡在一張鋪在乾草中的草蓆上,原來是一間柴房,沒有任何傢俱,卻懸著一頂蚊帳,難怪沒蚊蟲騷擾。
其實,京都夏天也罕見蚊子,蒼蠅卻多。
她吃了一驚,掀帳而起。
“這是什麼地方?”她自言自語。
記憶中是鮮明的,她記得,一個朦朧的怪影,將她從妙手摘星的肩上抱過,扛在肩上,耳聽風聲呼呼,頭暈目眩,然後失去知覺,如此而已。
看著自己,高貴華麗的翠綠衫裙,已經皺得一塌糊塗,這就不象是一個高貴的淑女了。
沒錯,她所記得一切事故歷歷在目,不是假的,更不是做夢。
柴門響起了叩擊聲,她幾乎驚跳起來。
她來不及有所反應,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年近花甲的老村婦,手中捧著一個大包裹,一個盛食物的柳條藍。
“小姐睡了老半天,想必餓了。”老村婦臉上掛著和諧可親的笑容,沉靜地放下食籃和包裹:“大白天,你不便到院子裡活動,老身替人帶了幾張烙餅,暫且充飢,晚上才能離開。”
“大娘,這……這裡是……”
“這裡是小宛村,地近白雲觀。”
老村婦蹲在一旁開啟食籃蓋,裡面有一疊烙餅,一隻碗,一壺茶:“昨晚五更天,一位的公子爺,抱著你出現在家後院。”
“老身不敢驚動家裡的人,將你安頓在柴房,破曉前,他又來了,帶來了這隻包裹。”
“哦!大娘,那位公子爺……”
“蒙著臉,老身沒看清。”老村婦含糊其辭:“公子爺留下話,說請小姐儘快南下遠走高飛。”
“他……”
“他說,他碰上了大仙,大仙把你交給他照料的。他說,他不認識你,只知道大仙交代的話。”
“他說,包裹裡有衣裙,有金銀,有路引,小姐可能開啟看看。”
“他最後說什麼報仇急不在一時,小姐珍重。後來便一直不曾再來,目下已經是未牌時分了。”
大仙,指狐仙。京師人士膽子大才敢說孤仙,也表示不怎麼相信真有狐狸精存在,但又不敢完全不信。
相信的人,都尊稱為大仙,以免狐仙搗蛋惡作劇崇人。
原來她睡了一天,怎麼可能,象她這種人,累了二三天不眠不休,小事一件,即使累垮了,睡下去風吹草動也會驚醒,居然大白天惡夢連連。
“我不甘心啊……”她心中狂叫。
龍爪翻江韓一龍本來是一個小水賊頭頭,其實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有頭有臉高手,嚇唬鐵拳快腿憑的不是名頭和武功,而是在曹家做走狗的身分。
其實他的走狗身分並不高,一個做眼線小角色而已,負責城外南部一帶地盤的偵查,不時乘機敲詐恐嚇撈些油水,如此而已。
傍晚時分,他仍然帶了兩個同伴,到了京都酒坊,一眼便看到李平平一個人,佔了一副座頭獨酌,幾小碟豆乾果下酒物,兩壺高粱已喝了一壺,臉上已有了五六分醉意,自斟自酌自得其樂。
“嗨!好象很寫意啊?”他怪笑著打招呼,神情倒也和氣,象是和老朋友打招呼,與上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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