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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宵小絕跡,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永慶昇平。
事實並不如此,而且正好相反,盜賊橫行,官匪不分,天天有人被公開或秘密殺害,天牢以迄兩縣的監獄人滿為患。
但一般說來,普通的小康以下民眾,各自自掃門前雪,日子過得相當寫意的。
李平平用他的洞察幾微目光,與超人的見識和銳利的感覺,冷靜地觀察這座五光十色,千奇百怪,擁有上百萬人口的骯髒皇都。
其實,這並不是他第一次光臨這座皇都。
他在等,等最佳的時機。
地府鬼判的傷已好了九成,快要完全痊癒了。
扮黑無常的人,接了他的暗器回敬,他捱了自己的暗器一擊,幸好命大沒中要害,他恨死這個扮黑無常的人,誓要將這個人挫骨揚灰。
可是,天龍地虎兩組數百名的高手名宿,沒有人知道這位扮黑無常,與另一位戴虎頭面具的人,到底是何人物來路。
唯一被查出身份底細的人已經死了,失去進一步追查的線索。
曦春園被人侵入中樞,殺死了五個人。昭武伯曹大將軍簡直氣瘋了,幾乎用皮鞭揍死當夜的幾個警衛頭頭。
十萬火急的緊急追擊令中,宣佈了賞金的驚人數目:擒獲一個,賞銀一千兩;通風報信因而緝獲者,賞銀五百兩。
懸賞擒捉一個江洋大盜,賞金銀很少超過一百兩的。
當然,這等於是無頭公案。只有一個白衣修羅,江湖朋友知道有這麼一個神秘女郎,至於黑無常,虎頭人……簡直開玩笑。
不久,追緝的熱潮漸漸消退了。
近午時分,地府鬼判帶了兩名隨從,神氣地進入崇文門附近一棟大宅。
主人陳某,是一位告第致仕的吏部郎中,偕同任滿回京待命的南京徐州府知府張漢卿,在大廳招見這位京營的便衣校尉夏將爺。
論官品,張知府比一個校尉高出多多。
問題是,這位校尉是曹府的人,這就配進出王親國戚之家,連藩王的府第也得開大門迎接。這種荒謬絕倫的事,信不信在你,最好是相信。
“本座帶來曹公公的口信,張大人,你聽著。”地府鬼判象一個王公,向臣下宣示:“公公對貴官所送的薄禮很不高興,貴官在徐州府四年僅治河附加捐每年也中餡二十萬兩以上。”
“老天爺!”下了臺的張知府流著冷汗叫天:“治河附加捐完全交由河督胡大人總一呼叫……”
“你少給我分辨,我只是傳公公口信的人。”地府鬼判威風八面加以叱喝:“貴官先後三年,所送的賀禮與壽禮僅有九次,每次總值皆不足千金。這次內調述職,也只有八色珍寶銀一千二百兩,所以,你可以準備走了。”
“這……”
“吏部公文明天可以發出,改調南京吏部候用。公公說你還算不錯,調南京做閒官,已是天大恩惠,你必須另具厚禮前往公公感恩辭行。知道嗎?”
“下官知……知道……”張知府嗓門都變了。
“告辭!”
“送將爺。”主人陳某與張知府同時離座送客。
出了陳家,地府鬼判的懷中荷包,多了一張京都常候錢莊的五百兩十足兌現莊票,不抽釐金見票要即付。
這是那些大奸大惡們,最正常最公道最講良心的正當搜刮收入。
滅門破家,也是正常收入。
寧府的戈陽王朱奠濫,就因為不向路皋送年儀,這位路指揮使一怒之下,竟然滅絕天良,誣告戈陽母子亂倫。
結果,調查的御史勘查並無其事,最後,天順皇帝僅罵了路皋一頓,仍然賜戈陽王母子死,等於是認定亂倫確有其事。
戈陽王母子死後,將屍運出王府,大雷雨天昏地黑,平地水深數尺,天下臣民同為戈陽王呼冤。
似乎,大明皇朝每一代皇帝,都是具有先天獸性的瘋子,大明皇朝居然能亨福三百年,真是天數。
鷹犬大多數另有家業,有些在城內,有些在城外,似乎所有鷹犬的家宅,全是巧取豪奪得來的。
宅院裡,除了金銀美女之外,另養有一些奴僕使女,象是大有來頭的豪門暴發戶,鄰居人人側目。
地府鬼判的家,在德勝門玉河北岸,那一帶是住宅區,他的大四合院也成為附近的禁區。
除了公務之外,白天當值,他就晚上回家,夜間當值則白天除了外出找財路之外,通常窩在家裡,與嬌妻美妾快樂逍遙。
從曹府交差返家,已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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