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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深處的潭柘寺,在漢就建成了,稱喜福寺,唐代才改名潭柘,清代改為岫雲寺,乾隆帝最喜歡來這裡禮佛,所留的御書匾額甚多。
寺在山深處,後面就是青龍潭,那條孽龍,自從建寺之出,出來就不敢現形傷人。
僧侶並不多,山深林幽,李平平不信佛,但他仍然在大殿頷首為禮。然後在大殿外的巨大銀杏樹下,用五嶽朝天式打坐行功。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毫無動靜,他象是坐化了,寺內的僧人也不以為怪,似乎沒感覺出是一個活人。
終於,他身旁出現一個相貌清楚,鷹目高觀,年約花甲的青衫客,站在一旁象死人,注視著他久久不動。
寒氣仍濃,山甚高,高處不勝寒,穿青衫實在擋不住寒氣,僅管已經是五月末。
“你在等什麼?”青衫客終於忍不住發問。
“等要來的人。”他睜開雙目。
“誰告訴你來的?”
“不必問,不可問,反正我來了。”
“不會有人來。”
“是嗎?他最好是來。”
“不來就不好?”
“對,不來,對雙方都不好。”
“要挾?”
“不,為了雙方的利益;當然,他如果不想要利益,就會有災禍,你希望他有災禍嗎?”
“哼!”
“他可以不要他的利益,我卻不願輕易放棄,如果沒有他,就會增加我的困難,我的利益可能泡湯,所以,我希望他來當面談談雙方利益的細節。他不來,我不甘損失,我就會逼他,把這裡變成鬥牛場,也把隔鄰馬鞍山的戒寺壇,同樣變成鬥牛場,老兄你,見過鬥牛場嗎?”
“這……”
“牛一斗就難解難分,附近一切遭殃。”
“你憑什麼說這種話?”
“憑我的拳頭硬,憑我的計謀高。”
“少吹牛。”
“吹牛?那是你的看法。”他伸手拍拍巨大的樹幹:“找告訴你,如果我不是一個沒有野心的江湖浪人,而是一個把成王敗寇觀念捧作金科玉律的英雄豪霸,今年這棵帝王樹,已經突發新技了。”
青衫客吃了一驚,臉色一變。
“去年冬,是你出入紫禁城?”青衫客警察地問。
“對,正是區區在下。”他拍拍胸膛,意氣飛揚:“出入紫禁城,如入無人之境,宰皇帝將輕而易舉,跳上龍座坐一下易如反掌。”
這株年代久遠的銀杏樹,的確令人莫測高深。
據說,朝庭的老皇帝宴駕死翹翹,新皇登基,這株怪樹就會突然長出大量新技,新技一發,就註定老皇帝死了。
所以,這株銀杏樹,稱帝王樹,這種預兆,據說十分靈驗,信不信由你。
他的意思是:假使他要宰皇帝,並不是什麼難事,因為他曾經出入紫禁城,這株帝王樹,就會長新技。
紫禁城鬧鬼,早已傳遍京都,但有些目擊鬼怪的侍衛高手,卻知道是人而不是鬼怪。
“老夫卻不是信。”青衫客穩下情緒,開始將青衫下襬掖在腰帶上。
“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他長身而起,走向廣闊的殿前廣場。
“你必須經過三關考驗,證明你配見所要見的人,這人才會見你。”青衫客沉聲說。
“客隨主便,我無所謂。”
“很好,你知道考驗的後果嗎?”
“武林朋友任何一種考驗,結果都大同小異,小意思,喂!你是第一關?”
“對,較量內功。”青衫客坐下,雙掌徐徐前伸。
“老兄,你輸定了。”他神采飛揚地在對面坐下:“練內丹的人,年過一甲子,容或火候精純些,但精氣神已失去渾雄猛烈的衝刀,與我這種如龍似虎的年輕人較量,你一點勝算都沒有。”
手掌一叫伸,四隻手掌貼住了。
片刻,兩人寶象莊嚴,渾身衣物不住外張,鼓動;再片刻,青衫客的手開始顫動;再片刻,青衫客臉色漸變,汗水開始沁心。
李平平一直保持寶象莊嚴神態,僅呼吸愈來愈起伏增大,雙手的肌肉開始逐漸收縮,象是凝結成某種緊縮聚合的物體,也象溶鐵凝固,從流體變成堅鋼。
身旁,先後來了兩個人,一僧一道。
他的虎目睜得更大,異光乍現。
“誰膽敢插手。”
他一字一吐,聲如鐵錘擊砧: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