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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放心不下,便次次放心不下。”南檀整了整頭上的玉簪,“你暗中已給她施下通靈訣,若她真有危險,你也可以即刻趕去護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莫要再想她,隨我回去吧。”
芙玉回頭看著茫茫雲海,一想到她的徒弟在陌生的環境中無措茫然,她只覺得揪心般的難受。
南檀見她這樣,無奈道:“你不過是收了個弟子,怎麼我看,倒像是養了個女兒?”她想了想,又道:“我記得人間有句話是——兒行千里母擔憂。”
芙玉上仙靜了一瞬,淡淡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徒弟相當於半個孩子,我擔憂於她,有何不可?”
南檀失笑,也不反駁她的強詞奪理,轉而問道:“既然你已完全將她視為自己的徒弟,倒不如再養頭真正的豬,也可排解一人時的苦悶。”
她說的沒錯,自從芙玉有了徒弟,已有許久沒有體會獨自一人的滋味,冷不丁失了徒弟,她當真有些適應不得。
然而,即便如此,芙玉還是搖頭道:“不必,我此生有花花足矣,不想再養其它豬崽。”
南檀事務纏身,與她說了這些後,見芙玉還有些猶豫,乾脆自己離開,留她一人思慮。
有些事,還是要自己抉擇,他人說的再多也是無用,徒費口舌。
雲海之上,芙玉上仙飄然獨立,往來仙鶴偶有啼鳴,一切皆是靜謐。忽然,一陣透明熒光在一處驟然閃現,眨眼又不見了蹤影。
去而復返的南檀在暗處看到這一幕,終是輕嘆一聲,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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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容城外,綠意盎然。
自打芙玉上仙曾到清容派護守的訊息傳出後,清容城中便一直無比熱鬧。原本,這出城人與入城人的數量基本持平,可現在,每日入城之人遠多於出城人,城中客棧常常爆滿,有的人住不得客棧,只能在酒館或是客棧外面打個地攤,算是對付一晚。
凡事有利有弊,這種形勢下,城中客棧老闆與酒館掌櫃們一個個樂開了花,清容派眾人起初也是高興,門庭若市時,皆道我派終於迎來出頭之日。不料,過了不到半月,掌門便強行命令封派,不讓任何人再進來。
慕名來到清容城的大多是閒散修仙之人,當然,這其中不免夾雜了些並非正道之人。多數人來到這裡是為了求仙問道,但這小部分人,卻是打了不該打的主意。
芙玉上仙是何等人物?放眼當今修仙門派,有幾個是見過其真人的?所以,憑什麼她就能前去清容派坐鎮,還不是因為派中有好東西!清容派中弟子被殺的事情也在這種推論下被傳的越來越玄乎,等舒棠聽說時,謠言的版本已經和原本的事件完全搭不上邊了。
一到人界,舒棠自知對各處都不熟悉,倒不如來個相對熟知的地方。然而,等她進了清容城,才發現這裡已與自己離開時大不一樣。
客棧爆滿,來來往往的人不再是清容城的百姓與常駐的商販,更多的則是外來之人。所幸,她進來之時天色尚早,倒也不急於考慮晚上所居何處。只是,她實在摸不清眼下狀況,思慮一番後,跑到了酒樓中,打探訊息。
這一打探,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有這些人想要進那清容派,原來,竟是有人傳出了派中有至寶的謠言。
鎮派之寶並不稀奇,哪個門派還沒有點壓箱底的寶貝?但是,在謠言中,清容派的寶貝被傳的神乎其神。有人說它可以嗜人心智,有上古真神之力,引得派內弟子互相殘殺,這才釀成派門慘案;又有人反駁他,說他一派胡言,真相乃是這寶貝能讓人直接成仙,有無窮力量,訊息走漏後引來賊人覬覦,派內弟子為了保護寶貝,與敵人進行了殊死搏鬥,最後壯烈犧牲。
最後,他們還給此事一個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的總結——如果寶貝不夠稀奇,芙玉上仙怎會來此呢?
聽到這裡,舒棠實在忍不住了,上前插話問:“那城裡死的百姓如何算得?”
傳著謠言的人登時重重拍了下桌子,驚訝道:“什麼?城裡還有人死了?!”
舒棠扶額,覺得自己可能是闖禍了。按照她的推斷,謠言裡死的人越多,這謠言就會被傳的更邪乎。
總之,她算是摸清了為何會有如此多的人來到這裡,一是因為師父曾來過此處,令不少人慕名前來,欲要拜入清容門下,或是來此參觀一番,沾染上仙之靈氣。二則是因為,傳言中說,清容派有著能夠吸引堂堂上仙的寶貝,這些人是來尋寶的。
但清容派屹立世間千年,怎會如此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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