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淘氣的模樣弄得不知該笑還是該生氣。
這一路上婉兒果真挺乖的,沒再說些不該說的話,只是與他聊一些瑣事,與她爹孃這些年來益加恩愛的情感。
夜晚來臨時,當真遇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窘境。
婉兒瞧了瞧漆黑的前方,忍不住蹙起眉問:“耶律哥哥,我們今晚要睡在野地裡嗎?”
“對。”他嘴裡答道,但腳步卻未放緩。
“那你為什麼還拚命走,到底要走到哪兒去?”她的雙腿又酸又痛,已經快走不動了。
耶律克半眯著眸看向前方,“總得找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難道你真要以大地為床?”
“嘻嘻!說的也是,那我只要跟著你就對了。”她抿唇一笑,雖然腳很酸,可是當她知道他這麼做全是為了她,她就不在乎了。
又走了一段路,耶律克像是發現什麼般突然止住步伐,以至於跟在他身後已呈半睡眠狀態的婉兒就這麼撞上他的背,“嗚……好痛。”她捂住鼻子。
他立刻回頭,拿起燈籠照了照她的臉,“你怎麼了?”
“你撞到我了。”婉兒一張小臉皺得像小籠包似的。
“我撞你?明明是你撞──”不對,他趕緊拿下她的手,這一瞧才發現有鼻血淌出,嚇了他好大一跳。
記得六年前她剛發病時就是猛流鼻血!
“天,我看看。”他立刻將她帶到前方的一間破廟內,剛才就是因為發現這座破廟,他才會突然停下腳步。
將婉兒扶到乾草堆上坐下,他在她面前蹲下,“把手拿開。”
她紅著臉兒直搖頭,“不要。”
“為什麼?”他都快急死了,這丫頭還要脾氣,“我看看又有什麼關係。”
“流鼻血很醜的。”她才不要讓耶律哥哥看見她醜醜的一面,“我自己會止血,以前念小學時老師教過,我還記得。”她指的小學是她印象中待過的二十一世紀。
事隔多年,她之所以印象深刻,就是因為當時坐在她前面的女生在上課中突然流鼻血,且血流不止,那模樣十分嚇人……而現在,她又怎能拿那模樣嚇耶律哥哥呢?
“你這個丫頭!”沒辦法,他只好強行抓下她的手,“別動,再動我立刻離開。”
“真是霸道。”婉兒的表情好無辜。
“不想再犯規,就乖乖的讓我幫你看看。”他的威脅果真奏效,就見婉兒扁著嘴,染著淚,讓他看她最醜的一面。
好一會兒過後,她才聽見他輕喟了聲,“還好,血已經止住了。”
“我只是不小心撞到嘛!”摸摸鼻子,她嘟著小嘴說:“你幹嘛這麼緊張?”
“出門在外還是小心點好。”他暫時鬆了口氣,自從月姑出現後,他就無法真正安心。
她笑了笑看看這裡,“終於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了。”
“那就快睡吧!”他走近她,為她鋪平乾草,“這樣睡會舒服點兒。”
見他這麼溫柔的對她,婉兒心底好感動,其實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好與體貼,只是有時候他又陌生得讓她害怕。
她已無法分辨哪個才是真正的他了。
“耶律哥哥也早點睡吧!我真的好累、好睏,就先睡囉!”婉兒躺了下來,發現耶律克解下隨身鬥蓬為她蓋上,上頭的味道讓她的心又無法控制的隱隱蠢動著。
背轉過身,她可以感覺到他就在身旁,先是生火取暖,隨即靜靜守在她身後。
這樣的盡心保護,當真只是因為爹爹的重託嗎?她已經完全不明白了。
***
接下來幾天都是在趕路中度過。
擔心耶律克真的會心一橫不再理她,婉兒這幾天特別乖,絕不再提敏感的話題,只不過愈是壓抑,她發現自己對他的依賴也愈重。
“明天就可以到達東京了。”他衡量之後說道。
“這麼快!”她伸出十根手指頭數了數,“可我們才花了八天,明天到的話就是提早兩天到囉?”
他看著她的動作,忍不住笑著點點頭,“沒錯,看來你這幾天沒白過。”
她偷偷在他背後做個鬼臉,“我才沒這麼笨哩!每天被你罵一次,被罵幾次就知道過了幾天了。”
“我真的這麼兇?”他邊走邊問。
“你現在才知道,如果不是我早已習慣,早就被你罵得哭著跑回家。”她這話可是一點也不誇張,剛開始那幾天她的確很難過,可現在她已經可以勸自己不要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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