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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如果有一天史曉璇來向她道歉,她肯定會馬上接受並很樂意跟她做朋友的。那麼現在,城密楠的道歉,自己難道不應該接受嗎?
不能說話的天晴向城密楠輕輕一笑,表示自己的原諒。城密楠見此,明顯鬆了一口氣。
“謝謝你……回去吧。音樂會都開始了。”城密楠拍拍天晴的頭,“你今天很漂亮呢。”
聽到了這句話,走進了VIP包廂,天晴的情緒又開始低落下來。
她打扮得漂亮,興高采烈地來到這裡,為的只是舒宸而已。而現在,坐在自己旁邊,與自己一齊欣賞音樂會的,卻不是他。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天晴可以肯定自己現在會幸福得瘋掉的。可惜,現在的她,只覺得不自在。本來應該悅耳的小提琴聲,卻弄得她心煩。她無法靜下心來欣賞音樂會,但又更不願意把心思放在城密楠身上。
……
音樂會結束了,看著不斷離開的觀眾,天晴卻感到了不知所措,只好等城密楠開口。
“我送你回家吧。”城密楠說。
天晴搖搖頭,從包裡拿出了手機,寫道:“天明來接我。”
城密楠“哦”了一聲,多少有點落寞。看著天晴離去的身影,他能明顯感受到天晴根本就沒有完全原諒他,只是不再抗拒他而已。
“楠哥,你經紀人的電話……”助手從外面進入包廂,察覺到城密楠心情不好,連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
城密楠嘆了口氣,懶洋洋地伸手接過手機。他沒心情工作,已經耍了幾天大牌了。手機關掉後就不想再開。現在,經紀人為了找他只好打電話給他的助理。他這次是不能不聽了。
“喂……”
“阿楠,你這些天是幹什麼!手機關機,又不知道跑去哪裡!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手頭上有多少通告!你必須快點進入工作狀態!”一把手機放在耳邊就聽到了經紀人的責備,“唱片公司已經下最後通牒了,你明天一定要開始工作!”
城密楠把電話掛掉,又擅自把助手的手機關機。他像一個洩了氣的氣球一樣坐著,他想退出自己厭惡的這個領域,但卻不能。
☆、路邊琴聲
又到了天晴最期待的星期六。
這七年來,每週都會有一個日子讓天晴期待著。就是星期六。
以前,因為天晴音樂基礎差的原因,舒宸利用自己星期六上午的時間免費幫天晴補習。這一習慣堅持了七年。雖然現在天晴的音樂成績已經在校里名列前茅了,但一直偏愛天晴的舒宸還是沒有停止幫她補習。
當然了,天晴也是一百個樂意去上舒宸的課的。她快樂地走在路上,一點也不覺得手上的小提琴重。
在天晴等紅綠燈的時候,一個男人卻吸引了她的眼球。
路邊有一個穿著破爛的男子,正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他的額頭已經擦傷了,而在他旁邊,躺著一位老婆婆,看那樣子,似是重病。
天晴走近,看清楚了放在男子旁邊的白紙。原來這個人,是鄉下出來的。母親患了重病,鄉下沒有好的醫療裝置,便帶著老母親來到這個大城市求醫,不料被黑診所騙光了錢財,如今只好在街邊行乞尋求好心人的幫忙了。
天晴將自己身上所有的袋子都翻了一遍,掏光了她身上的三十多塊錢,全部放進了男子面前的碗中。
“傻丫頭,這些人是騙子來的啊。”
“對對,人人都跑來這裡乞錢。”
兩個白領從天晴身邊頭也不回地走過,那語氣裡絕不是對天晴的擔心,而是對天晴的諷刺。
“謝謝你!謝謝你!”那男子感激地看著天晴,狠狠地往地上叩了幾個頭。
天晴連忙擺擺手,如果她能說話的話,她剛才想說的是“對不起”,代那兩位白領道歉。
天晴看著不斷在叩頭的男子,又看看旁邊若無其事地走過的人,腳步突然就不能再往前了。
她放下小提琴琴盒,從裡面拿出了小提琴。那男子用疑問的眼光看著她。她只抱以微笑。
天晴就這樣,在路邊,一個行乞男子旁,奏響了自己的小提琴。
憂傷的旋律在這個繁忙的城市飄蕩,不知道它是否能打動匆匆的行人,但它確實吸引了周圍的人,使他們放慢了腳步。
那男子領會到天晴的用意,用感激的眼神看著這個纖弱的女生,轉過頭去繼續磕頭。
或許心底尚存的一絲憐憫被琴聲勾起,路過的人們都將自己身上的零錢投入到男子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