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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從後面擁住我,把頭放在我零亂的髮絲間。“可是你總是不懂我,你一直以為我是玩弄你的感情,我不否認最初跟你在一起是抱著遊戲的態度,你難道不也是嗎?我們都在演一場戲,演到現在深陷其中出不來了,戲就成了真的……”他擁住我把我一步步往前推,幾步之遙,我們的腳下就是堵峭的山壁,顯然這是一處正在施工的場地,草皮和樹木全被挖掘機挖去了,露出尖銳猙獰的石頭,可以想象如果就此跌下去會是怎樣的粉身碎骨。我的心開始發寒,耿墨池還在把我往前推,一小步一小步,我幾乎可以看到死亡之神在前方向我招手了。
“你害怕嗎?我感覺你在抖呢……”耿墨池在後面緊緊擁住我,吻著我的耳垂,夢囈般在我耳邊呢喃,聲音陰森得象地窖裡的幽靈。“想想看,如果我們跌下去,是不是一場很完美的謝幕?很完美……沒有遺憾、沒有怨恨、一切都結束得那麼幹脆,不帶一丁點的餘孽……”
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可以用厘米丈量了,我的腳尖已經觸到了山壁的邊緣。完美的謝幕?是啊,應該是很完美,只需要他稍稍用一點點力,一切就都結束了。這不正是我期望的嗎?帶著一顆寧靜滿足的心去死,遠比帶著怨恨飽受煎熬要幸福得多,而且跟自己喜歡的人死在一起,這樣的結局確實很完美。
“謝謝你,給我這麼一個完美的謝幕。”我平靜地向身後這個男人道謝,很明顯,我感覺到他在我背後一震,箍在我胸前的手也開始抖。
“我愛你,墨池,把我推下去吧,我很高興能跟你死在一塊。”我笑著落淚,閉上眼睛,等待著那最後一刻的到來。
我感覺他的心在狂跳,呼吸變得急促而不均勻,我聽見他用一種我從未聽見過的聲音說:“我……也很想跟你死在一塊,你真的不怕嗎?”
我睜開眼睛,望著漫天烏雲,淡淡的說:“怕與不怕還有意義嗎?你不是已經做出了決定嗎?沒關係,我不怨你,真的……”
他好象笑了,緊貼著我冰冷的臉,親吻著我的臉頰。
“我是真的很愛你,很愛很愛,我做夢都想跟你在一起,”他的聲音哽咽起來,“我從未如此完整的愛過一個人,儘管我愛得很孤獨,我一直就很孤獨,沒有人懂我,連你也不懂,可是有你剛才那句話,我就知足了,我想我不能太貪心……”說著他扳過我的身子,把我拉後幾步,捧著我的臉,象審視自己的生命一樣的審視我。
“我改變主意了,我怎麼能這麼自私呢?你說是不是?”他深清地吻了一下我的額頭,眼眶泛紅,“記住今天的日子,我給了你重生的機會,別再怨恨我折磨你,把一切都忘了,好好開始新生活,好好活著,記不記住我都沒關係了,只要過得開心幸福,我想那會比讓你記住我更讓我欣慰……”
『70』第十二章 我的前世是一面湖(三)
那晚的明星演唱會很精彩,但我沒有去看,一個人回到莫愁居綣在沙發裡發呆,一直坐到很晚,小四扛不住先去睡了,我也上了樓,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繼續發呆。從嶽麓山上下來後,我的神經一直處於癱瘓狀態,我極力回想當時的情景,好象很模糊,當真的從生死邊緣下來後,人的思維確實變得很疲憊,是劫後餘生嗎?好象不是。我並沒有太多去考慮當時如果跌下去的後果,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想起耿墨池跟我說過的那些話,特別是下山時他跟我說:“我不是預謀的,只是臨時決定想要結束這一切,可是當聽到你說你愛我時,我突然又下不了手,所以,今天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也救了我……所以你不必感激我對你的仁慈,我不接受你的感激。”
他就是這麼個人,從來不肯承認自己的脆弱,特別是清醒的時候。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趟雜誌社跟老崔交代去新疆採訪的諸多事宜,中午吃過午飯後就開始收拾行李,因為那邊的天氣比這邊冷,我準備的大多是保暖用品,什麼大衣、羽絨衣、保暖內衣、毛衣毛褲、防凍霜等等,塞了滿滿兩大箱子。交代小四一些事情,又給湘北的父母打了個電話後我就拖著兩個箱子趕赴機場了。
黃花國際機場內人來人往,我坐在候機廳邊等邊給櫻之打電話,告訴她我要去新疆了,她說我腦子有毛病,天氣這麼冷,居然往那種荒涼的地方跑。
“工作嘛,哪能想去哪就去哪,如果是這樣,我說我想去夏威夷啊,去得了嗎?”
“說得也是……”
我是對著門口坐著的,突然門口晃進一個酷斃了的男人,大搖大擺,拖著兩個行李箱,穿了件亮晃晃的皮大衣,戴著墨鏡,活象個黑社會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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