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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老崔戴著老花鏡正在批閱檔案,看也沒看我,只淡淡地說了句,“回來了?”我在他旁邊站了好一會,他也沒跟我說什麼,最後只朝我揮揮手說,“我很忙,你也去忙吧……”
可是我一進節目組辦公室,裡面立即炸開了鍋,所有的同事都圍了上來,“老天,你出來了!”、“裡面好玩吧?”、“你可真會玩啊,都玩進號子裡了。”接下來的幾天,同事一見我就笑,拿我打趣,顯然我跟耿墨池的事已經天下盡知了。阿慶更是嘖嘖稱奇,“你說你,真是厲害,談個戀愛都折騰到拘留所裡了,真不知道下次你們還要折騰到哪裡去。”
不僅如此,我們的故事還被編成了經典段子,在同事們的酒桌上廣為流傳,很快在整個廣電系統都出了名,我覺得我這人天生就是當“名人”的料,總是處在風頭浪尖,想不出名都難。年底評先進的時候,我是臺裡唯一被評為廣電系統先進工作者的人,據說上面的頭頭在開會討論時,有人問白考兒是誰,馬上就有人說就是那個告男朋友強暴反被請進拘留所的人,“哦,是她喲,行,那就評她吧。”於是我就成了先進,所以說塞翁失馬焉之非福啊,我逢人就說這句話。先進是有獎金的,我拿這獎金請同事在酒樓裡大吃大喝了一頓,正吃著,耿墨池打電話過來,我藉著酒膽氣勢洶洶地衝他吼道,“我說你以後少招惹我,你是個掃把星知不知道,每次跟你在一起都把我弄得身敗名裂……”
我說的是實話,耿墨池這個瘟神,從認識他到現在,算算看,他讓我出了多少次“名”?!
“你跟我在一起不就為了出名嗎,哈哈哈……”他在電話那邊狂笑。
我打了個嗝,口齒不清地罵道:“你……真不是個東西……”
“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就不怕我收拾你?”他又開始耀武揚威。
“收拾我?還不知道誰收拾誰呢,我馬上要回家過年了。”
“回家過年?你做夢!”他在電話裡繼續他一慣的霸道,“敢把我一個人扔下回家去過年,你想都別想……”
誰知到了晚上,母親也給我打電話,“萍萍,今年你回來過年吧,你可是有兩年沒在家裡過過年了,平常在外面怎麼玩我們都不說你,過年你總該回來一趟啊。”
我拿著電話半天沒吭聲,不知道這回該怎麼搪塞家裡。掛掉電話還沒兩分鐘,電話又響了,祁樹禮打來的,他從美國回來了。
“考兒,能陪我一起過年嗎?”祁樹禮開口就說,“我急著趕回來的原因就是想跟你一起過個年,怎麼樣,不會不方便吧?”
天哪,又是一個要跟我過年的!
“你……不是可以跟你母親一起過年嗎?”我想盡量拒絕得客氣點。
“我不需要整天跟她待在一起,偶爾看看她,我更多的想跟你在一起。”
“為什麼?”
“你讓我覺得更親切啊,我母親,你知道的,我不太習慣跟她相處了,”他遲疑了一下,又說,“在我的感覺裡,你更象我的親人。”
“因為我象你們的那個什麼小靜?”我冷冷地扔出一句。
祁樹禮頓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說。“你多心了,考兒,”他好象不太高興,很鎮定地回答道,“想跟你在一起,需要那麼多的理由嗎,跟你過個年,在感覺上跟阿杰一起過年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當然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我也不勉強,反正這麼多年了我都是一個人過,習慣了。”
我不好再說什麼了,這個祁樹禮,客氣是挺客氣,可他給人的感覺除了客氣和禮貌好象還有那麼一點霸氣,雖然他將這霸氣隱藏得很好(這一點跟耿墨池相反)。我翻了翻掛曆,過年好象還真沒幾天了,我自嘲地想,一個人過年有什麼不好,我偏要一個人過!
這個週末我在家裡做清潔準備迎接新年,剛忙完,耿墨池殺過來了,給我送了兩張音樂會的票,我拿著票看了看,知道了演出的時間和地點:大年初一晚八點,田漢大劇院。
“怎麼,沒時間去看嗎?”
耿墨池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我遲疑的樣子讓他很不悅。
“哪裡,我是有點意外,”我裝作很高興地說,“你現在是大忙人,怎麼有空過來給我送票?”
“我去電視臺錄節目,路過這,順便就上來了。”他嘴很硬,堅決不說是專程來送票的。坐了一會,他站起身,在客廳轉悠了一下,又去陽臺看了看,很滿意地點頭說:“不錯啊,日子過得挺滋潤嘛,嗯,好象還剛做過清潔呢。”
“你怎麼知道?”
“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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