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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什麼也不穿!”
“你們以前不是經常換衣服穿嗎?”
“閉嘴!”我怒目而視。
“好吧,我下樓到對面的商場裡買套衣服。”說著他就進了衛生間,洗漱完畢後準備出門。我裹在被子裡,難堪得要死,衝他喊:“快點啊,我要趕時間!”
但是沒反應。門也沒聽到響。正納悶,突然外面傳來“咚”的一聲,象是什麼東西重重摔在了地上。我連滾帶爬地處跑出臥室,看見他躺在地上,臉色蒼白,捂著胸口痛苦地綣縮在一起。我抱起他的頭,問他怎麼了,他虛弱地指了指臥室:“藥,快,快去拿藥……”
一陣忙亂。服了藥他緩過來了,我就進浴室拿了條浴巾裹住身體。
“我知道我真的不行了,最近老是犯病,”他斜躺在沙發上,拉我坐在他身邊,用手撫摸著我的臉頰說,“我們有多久沒在一起了?半年多了吧?好象還不止呢——我實在太興奮,好久沒這麼興奮過了,當我把你抱上樓脫掉衣服放進浴缸的時候,我就想,真希望你就這麼醉著,不要醒,因為你醉著的時候是那麼安靜,不會衝我發火,不會拒絕我……為什麼我們總要相互折磨呢,折磨到現在誰也沒贏,你說我們是不是很傻?”
他看著我,目光悲涼如雪山淌出的泉水,直淌進我的心底。
“別忘了我,就算你不願意給我生孩子也請別忘了我,到了這個時候,我無法再要求什麼或是抗拒什麼了,我捨不得離開,哪怕是永遠跟你這麼慪下去也比死了強……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會去偷偷看你,以前你沒搬新居的時候,我每天晚上都會開車到你樓下,看著你的視窗,想象你睡著的樣子,我很恨自己不爭氣,被一個女人折磨成這個樣子……跟米蘭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要把她想象成你才能勉強接受她,她總問我每天晚上去哪,我不說,有一次她就跟蹤我,我們在你的樓下吵了一架,回來後我打了她,這是我第一次動手打女人……你搬走後,我也去看過你,可是碰到了祁樹禮,我就沒辦法再去了,看不到你我很難過,難過得要死,我想不通,怎麼就對你如此念念不忘……”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我別過臉,不明白他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聽我說完,這些話我本不打算說,可是如果不說,死了就沒機會說了,”耿墨池拉過我的手,繼續他的慷慨陳詞,“我是愛你的,也恨你,但我決不後悔認識你,除了母親和妹妹,我只捨不得你,有時候想想,我真懷疑我愛沒愛過我的太太,我和我她從小就認識,後來很自然的結婚,我們一直相敬如賓,生活得很平靜,很多年來她只是我的一個習慣,就象我習慣彈鋼琴一樣,她死後我雖然也難過,但哪象現在這麼痛不欲生……所以有時候我就想,你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後愛過的女人,儘管這份愛給我也給你帶來了莫大的創傷……”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聽著他說的話,仍然被無邊的迷惑籠罩。我看不懂這個男人,事到如今還是看不懂,既然他知道自己必定會離開,又什麼一定要我記住他呢?除了自私,我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讓他產生如此荒唐的念頭。
“我就是這麼個自私的人,你才發現嗎?”
耿墨池不經意間又恢復了他的霸道,目光冷冷地逼視著他認為是最應該記住他的女人,“我這麼個自私的人怎麼可能讓我愛著的女人忘了我呢,那樣我在天堂裡可不好受,我就是要你記住我,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記住我,到死都記住我,忘不了我,無論你今後跟哪個男人睡覺首先就會想到我……”
『58』第十章 突然其來的鄰居(八)
如果祁樹禮是魔鬼,他就是魔鬼中的魔鬼!
世上還有他這樣匪夷所思的男人?要我記住他,無疑是要我這輩子都活在他的影子下,如果這就是愛的代價,那這個代價太大了,大到我無法承受!一個人被囚住身體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被囚住心,如果真如他所願我記住了他,從而被他囚住一輩子,那就等於是我活著給他陪了葬,所以我必須逃開,被兩個魔鬼追殺,再不逃,只怕最後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正好省文聯要舉行一次湘西採風,邀請一些作家畫家去湘西挖掘創作靈感,主題是“重歸沈從文的足跡”,活動規模很大,連省委宣傳部都參與組織了,各大媒體也都要派記者隨團採訪,我們電臺自然不能落後,可是湘西很多人都去過了,再去已沒什麼新鮮感,所以臺裡沒有一個人願去。
我一得到訊息馬上主動請纓,臺長老崔對此大加讚賞,說我很有敬業精神,回來後一定嘉獎我云云。櫻之倒是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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