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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一叫,頓時醒悟,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說沒有,沒有,你的臉挺乾淨的。韓美問那你剛才為什麼那樣看著我?我吱吱唔唔地說我在想今天怎麼會沒有太陽呢?想不明白,一看到你的臉,我就明白了。韓美知道我在支開話題,沒有即時拆穿,而是順著我的話說那你說說,為什麼今天沒有太陽?我說古人用羞花閉月來形容美女,是很有道理的,貂蟬可以閉月,你韓美嘛,雖然沒她漂亮,也足可讓太陽羞得躲在烏雲後面了。所以你是罪魁禍首,羞了太陽。韓美笑了起來,那個小酒窩又再次浮現,她說歪理,誰會相信啊?我說你都說是歪理了,當然不要別人相信啦,沒準是太陽看到你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不敢出來的。我還沒說完這句話,韓美就不樂意了,她板起臉,狠狠地看著我,像要把我吃了似的,說張凡,你找死是不是?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我哈哈一笑,說你看看,你看看,你都快要把我活吞了,還不可怕?韓美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抓起我的手,往她嘴邊送,她一邊送一邊說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可不能白擔當這個罪名,先把你活吞了,我背上這個罪名也不冤。我看她真的要咬下去,連忙說不是凶神惡煞,不是凶神惡煞,是溫柔可愛,我剛才說錯了,是溫柔可愛。韓美這才放開我的手說算你還識做,先記下,等下次再咬。我哈哈一笑,說你屬狗的嗎?還咬人。韓美說你管我屬什麼的,你都說我咬了,我幹嘛不咬?我說那我說錯了行不行?不算數。韓美說不行,我現在不咬,等以後再咬。我說好好,等以後再咬。
話雖然如此,以後再咬,以後是什麼時候?以後只是個藉口。所以說今天的事一定要今天做,如果推到以後再做,估計再做的可能性不大了,再說即使真的還有機會,我會傻傻地讓你咬嗎?你以為咬的是大餅啊,會疼的。
天上的烏雲漸漸多了起來,風也漸大,看樣子應該要下雨了。韓美對我說小凡,天要下雨了,我們回去吧。我伸了一下腰,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又著什麼急。韓美說別廢話多多了,走吧,等一會下起雨來就走不及了。
韓美見我不太想回去,於是不由分說地拉著我往回走,可是老天卻不讓我們這樣乾淨利落地回到家,一陣急風吹來,正好印證那句老話:有驟風必有驟雨。我們還沒有走幾步,天就開始下起雨來,豆大的水珠打在頭上、臉上、身上。路上的行人慌忙拿手中的東西遮頭,空著手的也用手掌擋住頭頂,匆匆忙忙向前走,韓美也是一樣,當雨水打在身上時,她條件反應地往家裡衝,她走著走著,發現我卻沒有跟上來,急忙回頭找我。
我依然是漫步在雨中,不慌不忙地走著,看著路人狼狽的樣子,這也不失為一種樂趣。其實我是很享受這種感覺的,小時候由於很孤僻,所以特別喜歡下雨,一到下雨天,我會獨自一人衝進雨中玩耍,淋著雨踏著爛泥,整個人都興奮起來,那種感覺,沒有真正淋過雨的人,是很難體會到的。慢慢長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痛快地淋雨,可我還是有我的招數,我會在將要下雨的時候出門,故意忘記帶傘,等到下雨時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在大街小巷中享受雨水的洗禮了。
韓美看到我慢吞吞地走著,以為我的傷還沒全好,走不快,所以她又衝回到我身邊,想扶著我快點走。我看著韓美急急忙忙向前衝,又急急忙忙回頭找我的樣子,覺得此時的她特別可愛,如果平時她不對著我兇巴巴的話,她會更可愛一點。我輕輕擺擺手,讓她不用管我,快點跑回家避雨。韓美走近我,才發現我的臉上全是那種很享受的神情,她又開口罵我了,說你傻了吧?下著雨你還慢慢走?
她一開口罵我,更加顯得可愛了,她的頭髮溼漉漉的,雨水順著她的髮梢滴下來。我說跑什麼跑啊,跑與不跑,衣服都已經溼了,所以說還是不要跑好。韓美說你知不知道,淋雨很容易感冒的?再說你才剛出院,更加不能淋雨。
我把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對她作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說別說話,好好享受雨水給你帶來的樂趣。韓美輕輕打了我手臂一下,說你這個怪胎,無論做什麼都跟人不同的。
罵歸罵,韓美不可能丟下我一個人,自己先跑回去的,唯有陪著我瘋。她跟在我身邊慢慢走,漸漸地她被我感染到了,也學著我,不慌不忙地走著,張開雙手,欲要擁抱雨水,看她的樣子似乎比我還享受。她一邊淋雨一邊笑,還不時用手甩些雨水到我的臉上,還好是下著雨,反正都是被雨淋的,不在乎她甩的那一丁點雨水。淋雨的感覺真的是久違了。
路上匆匆走過的行人,經過我們時,都不由得多看我們幾眼,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