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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我還給飛燕。杜一平沒有接,說你打贏的,就該你拿獎金。我說飛燕需要錢救孩子,才迫於無奈去黑市打擂臺,這錢我絕對不能拿。雖然我在黑市的擂臺贏了她,可她在我心中的擂臺贏了我,所以她更該拿這筆獎金。一平,你什麼都不要說,幫我拿著錢給她。杜一平說你為什麼不自己給她?我說無緣無故的,我給她錢,她可能不肯收,你是她的師兄,你拿給她,比較合適。
杜一平想了一下,說好,我就代我師妹收下。謝謝你,張凡。
我苦笑一下,沒有再說話,起身離開。
出了海新醫院,站在醫院門口的臺階上,天已經大亮了,我卻沒有感到一絲絲輕鬆,胸口隱隱有點發痛。我知道這是之前跟光頭打擂臺留下的後遺症,醫生說那兩條胸骨雖然接了回來,但並不能做到和原來的一樣,偶爾還是會痛的,只要休息得好,注意少做高強度運動,問題不會很大。我聽完醫生說的,不以為然,我這種打黑拳的人,每天練拳,就是極高強度的運動,除非我放棄打拳。我也曾想過這個問題,可如果我放棄打黑拳,那我又能做什麼?那一百萬,我什麼時候能得到?
搖搖頭,不讓自己去想這種糾結的問題,正想舉步離去,突然胸口覺得很悶,大腦暈暈沉沉的,周圍的事物看起來模模糊糊的,雙腳站立不穩,跌坐在臺階上,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雙腳卻怎麼也用不上力。
張凡,你怎麼了?模模糊糊中,有人很焦急地叫著我的名字,我四下張望,周圍的人都兩個兩個重疊起來,看不清是誰在叫我。
在我還在聞聲尋人的過程中,一雙手用力抓住我的右臂,那人很焦急地問張幾,身體哪不舒服嗎?我向右望去,那人穿著一身白色衣服,是天使嗎?可她的臉怎麼那麼模糊?靠近點看,近到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呼吸才看清,原來是鄭如。
我問鄭如,你不用上班嗎?怎麼跑出來了?鄭如說我值完夜班,剛好現在下班回家。你怎麼回事啊?我遠遠看見你站著站著就跌倒了,哪裡不舒服嗎?我說可能太累了吧,突然覺得胸口發悶,頭腦暈沉沉的。沒事的,我一會就好了,你先走吧。鄭如說這怎麼行,我帶你找醫生檢查一下。我說不用了,我回去休息休息就會沒事的。鄭如說出於我的職業道德,我不能見死不救,你必須跟我走。
她說完,不由分說地將我從地上拉起。我全身很難使得出一點力,也全憑鄭如將我拉起,幾乎將整個體重都依在她的身上,頭腦暈沉沉的我居然還有時間去奇怪瘦瘦的鄭如哪來的力氣支撐起我的體重。鄭如很艱難地將我扶入醫院,然後又很快幫我找來醫生。
經過醫生的一系列檢查,終於得出了結果,我得的是低血糖,不過也不嚴重,只要適時地補充一下糖份就可以了。在醫生的要求和鄭如的堅持下,我只好任由鄭如將一瓶葡萄糖輸液掛起,然後又將另一端的針頭插在我的左手手背的血管上。鄭如將這些工作做完了,坐在我的左邊,看著我輸液。
我知道鄭如昨晚值夜班,一晚都沒有睡,不忍心讓她陪著我繼續熬,於是對她說你看我現在很聽話地坐著輸液了,你是不是也應該早點回家美美地吃個早餐,再美美地睡上一覺呢?鄭如說不行,由你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我今天不用上班,現在就是你的個人護士,在你輸液的過程中,將由我全面照料,你應該感到很榮幸的。我說我當然感到榮幸啦,有你這個護士長照料,我感到非常榮幸,一般人哪有我這樣的待遇啊?不過你剛值完夜班,應該很累很困了吧?我這麼大一個人了,你不必再在這裡陪著我的,還是早點回去休息。鄭如說沒關係的,我們做護士的,即使一天工作二十四小時也是家常便飯,早就習慣了,等你輸完液,我們再一起走。我還想繼續勸鄭如回家休息,鄭如干脆耍賴地說我現在很困了,回不了家,我得坐在這裡小睡一會,你輸完液再叫我。
她說完之後也不看我的反應,坐著椅子上雙手抱在前面,直接閉上眼睛。鄭如都這樣子了,我再說什麼都顯得我很囉嗦,於是也不再說話。
我們兩人都不說話,過了一會兒,鄭如居然真的快要睡著了,剛開始她的頭還是慢慢地下垂,再猛地抬起來,她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地笑笑,接著又開始閉著眼睛點頭了。
看著鄭如這個模樣,還真是覺得蠻有意思的,我不由得多看幾眼。穿著白色便衣的她由如天仙一般,美如天仙卻與人十分親近,應該跟她的職業有關的,試問一個黑口黑麵再加上冷若冰霜的人當護士,不把病人嚇得舊病未去新病又來才怪。眼前這個搖搖欲睡的天仙,真的讓人想親一口,不能再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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