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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著的船身上,竟然失去了郭飛鴻的蹤影。
段南溪白眉一挑,嘿嘿一笑,他想可能對方已被自己的掌力打下水中去了。
一邊的石秀郎嘻地一笑道:“段老兒,好本事!”
段南溪森森一笑道:“這是他自己找的,老前輩莫非有責怪在下之意不成?”
石秀郎嘻嘻笑道:“我倒不責怪你,我是要提醒你,小心你這條老命吧!”
段南溪一驚道:“老前輩這是何意?”
石秀郎用手向上一指道:“老段,你走了眼啦!”
段南溪一抬頭,這才發現在高有三丈的桅杆尖梢上,郭飛鴻正點足迎風而立,呼呼的風,吹起了他的衣角,那種神態真是灑脫極了!
段南溪不看則已,這一看,真是吃驚不小,正要騰身撲上,不意郭飛鴻已自那三丈高的桅杆頂上驀地飄身而下,雙手箕開,反向著段南溪迎頭擊下。
自他掌心所發出的勁力,有如是一面散開來的氣網,封死了段南溪的四周,段老頭兒身子一偏,已有了感應,更不禁大吃了一驚。
他真想不到,近來自己流年如此不利,連番地遭遇勁敵,先是鐵雲,又而花明,此番又遇上了這麼一個孩子,看來自己也是難以取勝。
悲怒之下,這老兒怒叱了一聲,右掌向外一封,用“開碑掌”的重掌力,硬把身側的勁力開啟一環,翩然盪出,他足下方移,只聽得“轟”一聲,小船在溪水中打了一個轉,浪花濺了一般都是。
一旁的石秀郎口中“籲”了一聲,左手平伸,微微一按,船身復歸於平靜。
這時候動手的雙方,已有了顯著的變化,兩條人影如同走馬燈似地,纏在了一塊。
忽然,雙方同時騰身而起,在空中剛一接觸,卻又像一雙剪空燕子一般地,分了開來。
他二人是那麼輕飄飄地落在了一邊,可是其中卻有一人感到有些不自在。
石秀郎在二人空中一接的當兒,早已看出了勝負,這時他的目光很快地投向段南溪,只見段南溪一張瘦削的臉,這一瞬間,竟然變成了金紙似的顏色。
旋見他身子簌簌地抖動了一下,黯然地點了點頭道:“多謝郭少俠掌下留情,承讓……
了!”
“了”字一出口,雙膝微一彎屈,撲通一聲已坐了下去,郭飛鴻向石秀郎抱拳苦笑道:“在下一時收手不住,在前輩面前放肆,尚請海涵!”
石秀郎鼻中哼了一聲道:“這算什麼!”
說著開口一笑,向段南溪道:“老頭,起來吧,沒啥了不起,你傷在‘五元穴’上,我給你揉揉就得了!”
段南溪咬牙站起來,怒目如鷹地道:“郭少俠你的乾坤指力,很可以致段某於死命,何故手下留情?”
郭飛鴻一聲朗笑道,“小可生平不喜打落水狗,段島主此刻人單勢孤,我怎能趁人之危?”
段南溪氣得身上打了一個哆嗦,嘿嘿笑道:“段某不領情!”
兩臂一張,就要撲上,卻為石秀郎手中鳩杖一橫,攔在了身前,冷笑道:“老弟,算了吧,你五元中樞已受了傷,只一著力,必心碎而死,何必呢,活了這麼一把子年歲可不容易!”
郭飛鴻不由大大地折服,暗忖石秀郎果然是閱力驚人,他只從表面觀察,便知道對方傷在何處,如此看來,此人武功果然如雲海老人之言,和那花明,為舉世當今的一雙魔頭煞星了。
段南溪果然被石秀郎這幾句話嚇得呆住了,那石秀郎這時轉身向著郭飛鴻冷冷地道:
“俗謂解鈴還須繫鈴人,小兄弟,你高抬貴手吧!”
郭飛鴻心中一動,暗想自己是用乾坤指力點傷了段南溪的中樞第十二根經脈,而五元穴中樞共有十九根神經,根根相離,作用不一,石秀郎只看出段南溪傷在“五元”,也許並不知是第幾根神經受傷,是以才要自己去動手救治,自己何不給他留個難題,殺一殺此老的威風。
想到這裡,郭飛鴻微微一笑道:“前輩目力果是驚人,只是小可當初學技時,只學會了傷人,卻未曾學得解救之法,這便如何是好?”
石秀郎發出了一聲山羊笑聲,點頭道:“妙!妙!小兄弟,你是要考我老頭子吧?”
郭飛鴻欠身道:“小可不敢!”
石秀郎一雙眸子由眯成的細線,慢慢睜開來,銀色的睫毛,頻頻眨動不已,一面吶吶道:“噢……讓我想想看,五元十九,一走脾,二走肝,三四走四肢,五走腦,六七走左右雙瞳,八走丹田,九十走雙臂,十一走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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