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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長的眉毛,一根根都像刺蝟似地,閃閃發光,方才在茶棚裡,此老一副瘋癲模樣,郭飛鴻並未十分注意他,此時一看,內心不由大動了一下。
老人聽了他的話,搖頭笑道;“四海之內皆朋友,你我就算交一個忘年之交的朋友亦無不可,來來,我這一隻燒雞還沒動過!”
飛鴻心中對此人生出好奇,也就改了面容,當時含笑走上去道:“老先生既如此慷慨,在下也不便推卻,打擾了。”
老人似乎甚為高興地讓開了身子,口中笑道:“坐……坐!”
說完由一旁的竹籃內,取出了一副杯筷,又親自為他斟上了一杯酒,他接過酒杯,卻見老人一雙細長的眸子,直直地逼視著自己,忽然一笑道:“我是在想,你年紀不大,何以會有如此高深的功力?”
飛鴻一怔道:“這……老先生你說什麼?”
老人睜開了眸子,冷冷地道:“法場內捕役眾多,又有那麼多抬槍,小兄弟你進進出出,就好像行走平地一般,這本事可真是不簡單呀!”
一揚頭,哈哈大笑了起來,聲震山嶽,刺耳已極,飛鴻倒沒有料到如此一個瘦弱的老人,竟然會發出這麼充沛有力的笑聲,只此一斑,已可以看出此老的不凡了。
他驟然聽對方道出方才經過,不由心中大驚,當時面色一沉,推杯而起道:“老先生你是什麼人,怎知在下所為,請說個明白。”
老人伸出一隻白瘦的細手,拉住了他的衣袖道:“坐下來說話,放心小老弟,我不是官府裡的人,我們是無冤無仇!”
飛鴻忽然覺出一股絕大的內力,隨著老人手指傳過來,頓時整個身軀,止不住震動了一下,趕忙提聚真力把身子定住,等到老人放開了手,他才含笑又坐了下來。
老人那張從容的笑臉,微微現出了幾分驚異,飛鴻由老人動作中,已然知道對方是一個何等樣人,當時抱拳笑道:“老先生好精純的內力,在下險些出醜,尚未請教老先生大名如何稱呼?”
瘦老人搖頭笑道:“不對,不對,應該我先問你,小兄弟,你的大名是……”
飛鴻心中不悅,卻也照實道:“在下姓郭,表字飛鴻,老先生一路相隨,不知有何見教?”
老人把一雙長袖慢條斯理地折起來,目光銳利地望著飛鴻道:“可能是好奇吧,小兄弟,你師承何人?此去欲往何方?也能見告否?”
飛鴻一笑道:“你我一面之緣,談此不嫌交淺言深麼?”
瘦老人白眉一剔道:“交情本是由淺而深!”
說時,眼角之下,現出了兩道怒紋,飛鴻不禁有氣,卻笑道:“老先生你不答我的話,卻一直問我,這是什麼道理,話不投機,就此告別,再見!”
旋即站起身來,向著老人一揖而退,瘦老雙目一翻,冷笑道:“慢著!”
飛鴻嘿嘿笑道:“老先生姓名都不肯賜告,這個悶酒還喝它作甚?”
瘦老哼了一聲道:“老夫姓名倒有,只是已久不示人,小兄弟,你真要知道?”
飛鴻點頭道:“自是真的,不過你如果不說,我也並不勉強!”
這老頭兒咳了一聲,點頭道:“好!我告訴你,我姓花,叫花明,我在老弟你這個年歲之時,人們送了我一個外號,叫做‘病書生’……”
他那雙閃閃發光的瞳子,一直在注視著飛鴻的臉,說到此,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可曾聽過我這個名字?”
“病書生……花明?”郭飛鴻輕聲地念了一遍,陡然打了一個寒戰。
“你聽過沒有?”花明眯起了一雙細目。
“沒有。”郭飛鴻搖了一下頭,道:“對不起,也許你老人家過去是一個名人,可是我不知道。”說著,他慢慢把身子坐了下去。
這叫“病書生”花明的人,面上帶出了一絲冷笑,道:“我卻以為你會知道的!”
飛鴻欠身道:“實在失禮得很,我……我不知道!”
花明嘿嘿一笑道:“郭兄弟,你胸前那口配劍,可否借與老夫一觀?”
郭飛鴻陡吃一驚,暗奇對方好眼力,自己這口劍是系在外衣之內,隔著一件外衣,他竟能看出來,其觀察之力,實足驚人!
當時略為猶豫,遂點頭道:“老先生好眼力!”
解開了外衣,把懸在胸前的那口“殘月”劍雙手奉上道:“請老先生一觀!”
病書生花明接劍在手,兩道白眉揚了一揚,一笑道:“果然不錯。”
說著,右手壓劍,已把這口短劍抽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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