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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之學,取眾家之長,此間既有道家的順其自然,又有墨家的建物淫巧,採了儒家之仁、法家之秩。方能有這靈巧之寺的啊。”
王會聽後一陣拜服,又道:“大師學識寬廣,天人相接,在下敬服。”
說著說著一個佛門小院已經出現在了眼前,數人駐足於門口,那小沙彌向著田月行了一個佛禮道:“施主,這便是普音師叔的居所了,普音師叔吩咐說,只叫施主一人進去,那我這便告退了。”
田月微微低首,算是知會,那小沙彌又行了一禮,輕步走了。田月轉頭對兩個丫環道:“你們就在外守候吧,不要進去了。”說完剛要進去,突然發現王會依然在身旁攙著自己,她盯著王會,眼裡露出了一絲嫌惡。王會會意,微微一笑,停下了腳步,卻還不忘叮囑道:“那我就不進去了,你身子虛弱,要裹緊衣物,切莫著了涼。”
田月卻是看也沒看他一眼,徑直進了小院。小院內並不像普通人家一樣,整潔光亮,而是雜草叢生,如同多年未曾住人一般。田月一時卻不知如何是好了,因為這院內竟然連個通往裡屋的小路都沒有。
“施主為何不進屋?”屋內一個慈祥的聲音悠悠傳來。
“此間雜草甚密,無處下足,還請師太教我如何得過?”田月問道。
“呵呵…”屋內一陣輕笑,而後那個慈祥的聲音又悠悠傳來:“施主謬問,使得貧僧是當真不知應當如何作答啊。敢問施主,屋子可是你要進的?”
“是啊,我來此當然是要進屋的。”田月被她問的倒是有些茫然了。
“即使你要進的,那來路為何問我?”
“因無路而問。”
“那我問施主,何為路?”
田月聽後略加思索道:“腳下通途便為路。”
“那又何為通途?通途又是誰鋪就?又是為誰鋪就?緣何鋪就?”田月聽後一時啞然,那屋中之人又繼續道:“施主一生只求他人鋪設通途,而自己又要走的方便,卻不知施主這一路可走的心酸嗎?痛苦嗎?”田月聽後好像突然碰觸了什麼,慢慢垂下了頭,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唇。
那聲音也頓了頓,片刻之後,又說道:“萬法自生,各有命定,雖碌碌之民,亦各不相同。只是世人短淺,各安天命,皆以他人之路以為自己通途。豈不知路終究是自己腳下之物,還需自行走出。”
田月看著齊腰的雜草,眼中又慢慢生起了淚痕。她仰頭,看著窗,那裡有個人影若隱若現。“我不知道自己的路在何處在何方,我曾經以為自己有很多路,於是我認定了一條,靜靜的走了下去。可是等我看到了路的盡頭時卻又後悔不已,但是事又至此,弟子悔之不及,今日前來便是想讓師父教我,我可有回頭?亦或可有其他路可走?”田月問道。
那屋中之人聽後,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施主,你塵念太深,情路坎坷。本思望一人,卻終究又於他人連理,你道是欲轉頭他向,可是迴路又在何方?迷茫,終斷了你的心腸。你進來吧!”
田月的淚終於劃下,隨著微風,緩緩的滴落到了草的芽尖上,草兒微動,又輕輕地將它送向了泥土裡。“滴答。”溼了那麼一小片。風又大了些,塵沙入眼,月兒微微垂目。待在睜開時,那滿院的雜草卻不知去了何處,只見院中青石鋪路,光滑明亮,似未曾沾染過一絲微塵,那般冷清,潔癖。
月兒緩緩的向著物門行去,她沒有任何回頭。終於,到了門前,她開門欲進,屋中的那個聲音又期然而來,“你難道不想看看來路嗎?”月兒推門的手慢慢垂了下來,緩緩轉身,卻發現哪還有什麼來路?剛才潔淨的青石板路卻不知什麼時候又變回了不可下足的雜草叢。
田月默默的看著,神色未有任何波動,她握了握自己的手,臉色有些蒼白。“時間莫非真的沒有回頭路可以走嗎?”
無離自雲間緩緩的降了下來,站在地上,地上厚厚的塵土迅速淹沒了自己的鞋子。而他卻毫不在意,只是冷冷的盯著那厚土下發出的淡淡藍光。
“一斬開山,一劍斷流。如此之威,師兄,我還是不如你啊。”說完,無離用手掌輕輕一扇。一股風兒自他手中扇出,越刮越大,直到終於成了勁風。無涯的身體自土中慢慢呈現了出來,臉上恬靜而髒汙,卻有一絲淡淡的笑意依然掛在臉上。手中握著的巨鯨依然散發著淡淡的藍光,是那麼一抹和善的亮光。“以血鑄劍,師兄,你果然大無畏啊。”說畢他終於蹲了下來,慢慢的扶起了無涯。用手輕輕的為他擦掉臉上的髒汙,面上依然是冷冷的沒有一絲表情。但是他的動作卻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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