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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已經抓到了自己衣服,披上身,正摸黑扣著釦子。
“別胡鬧,大冷的天,你跟著去幹什麼,好好睡!”郝用卻是提高了音量呵斥著她。
“是啊,然兒,舂米活重,你幫不上忙,乖,來,跟娘再睡一會兒!”王世清連忙摸索過來,把女兒拉著要她躺下。
回想一下電視上見過的舂米場景。知道舂米過程並不複雜,但絕對是個力氣活。那一口臼,是用一塊大整石慢慢鑿成。它就像一隻巨大的酒盅,臼口的直徑肯定不小於七十公分。就這樣的大石臼,一般要四個人才能抬得動它。臼內鑿有鑼紋,臼的身子須埋在地下,臼口露出地面,四周用破陶瓷缸片貼平,以便於清掃。在臼的上面,架著用一棵大樹段做成的“碓身”,“碓”的頭部下面有杆杵,杵的嘴子上按了鐵牙。“碓”肚的中部,兩邊有支撐翹動的橫杆,就像玩雜技的“翹翹板”中間支撐那玩意兒,“碓”尾部的地下挖一個深坑,當把重心移到“碓”尾並將其向坑裡踩壓下去,“碓”頭即抬了起來,然後舂下去,抬起來,再舂下去,就這樣機械地重複。碓臼上面橫著一根木杆或竹杆,供舂米的人扶手。有的還在“碓”頭上綁塊石頭加重,舂起來更有力。這樣的活兒,確實是很有氣力的強漢子才能夠勝任。當然,有也些壯婦可以客串一下這項工作的。自己確實不夠格。
“那好吧,爹,天還沒亮,您小心點兒!”幫不上忙不說,還可能會給爹添亂,郝然識時務的脫掉外衣,重新鑽進了被窩。
“這孩子,爹還用你操心!”郝用聽了,會心一笑。
“她爹,孩子擔心你呢,從家到鍾家房子也有一段路程,坡坡坎坎的,記得出門了打一個火把!”女兒都擔心的事,王世清自然也不例外。
“嗯,我要打火把的,你們睡吧,我出門了!”聽得房間門吱嘎一聲,郝用挑著穀子出門了。
“然兒,咱娘倆再睡一會兒,等你大娘二嬸煮好了飯娘再起!”王世清伸手把女兒又摟在懷裡。
“嗯,娘,睡吧,娘,我挨著你睡就好,別壓了您心口,會出氣不贏的!”郝然將小身板縮了回去,閉上眼,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音兒,音兒,快起來了,要吃早飯了啊!”李杏花的聲音成功的將郝然吵醒,睜開眼,亮光已灑進了這間屋子。再看旁邊的娘正在穿衣服。
“娘,您慢點,然兒起來幫您做飯!”一個翻身掀開被子蹭的就起來了。郝然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在學校,從來沒有人們說的懶床一事發生,每天自己總有做不完的事。要不是怕人生疑,她都不想讓娘起來做早飯,嗯,三天,最多讓娘做三飯,以後,她就接手做飯一職了!
“這孩子,真是個沒福的,你看你音姐姐,每天都是你二嬸做好三催五喊的才起床呢。”王世清看女兒動作麻利穿衣服,笑著說道。
“娘,她那是懶!”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自己一點兒也不羨慕郝音,但是,她要安慰娘,故意說道。
“你喲,小人精一個”王世清輕輕點了郝然的頭一下道:“這話往後別再說啊,然兒,咱得記住,人後不說人壞話。”
“好,然兒知道了!”抬頭朝娘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浩白的大牙,郝然確定,此時的自己一定讓娘很開心。
果然,看著女兒的笑臉,王世清感覺自己呼吸都順暢多了。每日裡看著女兒開心健康,覺得再苦再累都值了。
第十二章 分家治病
娘做飯,郝然就在燒火。看著火苗跳躍,郝然想著,老是等他們兩家煮好飯自家才能用鍋灶,這簡直就不是一個事啊!
“喲,老三,這麼早把米都舂回來了啊?”米剛下鍋,郝然就聽到了大娘的聲音。
“娘,爹回來了!”郝然丟了一把柴進灶孔,跑到灶房門口看爹挑著米和糠進屋來了。
“嗯,大嫂,吃了啊?”這次舂得少,大概就兩鬥米。籮篼一頭是重重的米,一頭是輕飄飄的糠,為了能平衡著挑回來,郝通還特意撿了幾塊石頭丟進糠篼裡。
“瞧瞧,還是分家好。分了家,你家世清病好了,能頓頓煮飯了;分了家,你做事兒也快了,不到卯時米都舂回來了!”胡招娣皮笑肉不笑說道。
“大嫂,我舂得少!”郝用心裡苦笑一下,挑著籮篼從她身邊繞過,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個胡招娣,大清早的就給人添堵,郝然心裡好想好想罵她!
“你在說什麼呢?有空在這兒閒扯,去把爹換下來的衣物洗了!”郝通從門背後拿了鋤頭:“我帶山兒和郝水下地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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