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是依少女五官輪廓做個以假亂真的面具罷了,不出半個時辰,一個恍若自畫中步出的少女就這麼笑吟吟地立在畫前。
“嫣語呀嫣語,是不是我化做了你的模樣,那許許多多的問題才能破解呢?”姒姒摸了摸畫中柔笑的少女,少女無語,姒姒這會兒已幾乎幻化成了她,只除了少女的笑容裡似乎總有股悲意,不像姒姒的,滿是濃濃的促狹笑意。
姒姒當然也知道一幅畫是給不了她答案的,而那能給她解答的男人這會兒還不知在何方呢!無所謂,只要這兒還掛著這幅畫像,遲早,他都得回來的。
踱出密室,她闔上了門,回到了畫桌上繼續著方才的工作。
三更敲響,畫累了人也倦了,姒姒懶得再動就這麼趴在桌上淺淺入了夢,不多時,半睡半醒之際,一陣涼意襲上,冷得她起了哆嗦,起了身她才發現,原來是相連著的那間睡房被人開啟了門,吹進了夜風。
“是哪個討厭的傢伙,膽敢半夜三更爬上這裡的?還是無眠使壞的夜風?”她邊嘟噥著邊由畫室踱進了睡房,伸手去關門,這頂樓之處向來是不許人妄進的,可才闔上門,隨即她突然讓個由身後抱緊她的人給嚇得半死。
尖叫聲還沒來得及出口,她的嘴已讓那人用唇給蓋住。
“嫣語、我的嫣語!我就知道你終究是舍不下我的!”
鬼才是你的嫣語啦!
要命!姒姒用力掙扎,死命想拭去嘴上的溼潤。有沒搞錯,這是人家的初吻耶!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住已是件恐怖的事了,還被人奪去了吻?而她,卻連對方的長相都還沒能看清楚。
而且……她皺皺鼻子,而且還是個喝醉了酒的爛酒鬼!
酒鬼?
難道是他,是那個也叫荊澔的男子?
“我不……”她好不容易才擠出了兩個字,卻又立即被男人痛苦的低喃給打斷。
“你不會知道這幾年來我是過著怎樣的日子,失去了你,我生不如死,我沉淪酒鄉,我頹唐無志,我不在乎別人的批評,我一心一意只是……”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彷彿這樣才能真真實實地將她在他懷裡的感受給刻入心底。“只是要你!就只是要你!”
姒姒也弄不清,究竟是男人語氣中飽含痛楚的傷心勾出了她的憐借,還是,那能夠待在自個傾慕了十年的男人懷裡所帶給來的驚撼,她竟然起了片刻的失神。可在這種神魂理智俱喪的時候,僅是片刻的失神便將衍生出全然出乎意料、亂了序、脫了軌的後續。
男人用唇輕含著她的唇瓣輾轉流連著,柔軟的舌逗弄地繞著她的,繼之,那長久握畫筆而起了繭的大掌,如撫著心愛畫作般鑽入了她衣裡,指尖隔著單衣勾描起被白綢遮蓋住的纖巧曲線,滑上了柔軟的渾圓和神秘的少女禁地。
“不行,不對!不可以!你不能這樣的……”
她一聲微弱過一聲的抗議被吮沒在男人炙熱的吻裡。
終至,再也出不了聲音……
是刺了眼的初陽喚醒姒姒的。
她茫茫然睜開眼,先有片刻的失神,這兒,是哪裡?
昨夜,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側過身,男人溫熱而赤裸的胸懷,熨貼著她柔嫩的雪膚,霎時她憶起了那激情狂野的一夕歡愉,那全然失了控的一夜。
天哪!姒姒慘叫一聲,將蒼白的臉蛋兒埋入了掌心。
她怎麼會胡塗到和一個連臉都沒看清楚,連話都沒好好說過的男人發生了這種事情?
更可悲的是,這男人壓根就醉胡塗了,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誰,昨晚,他要了她好幾回,也就是這樣才會弄得她又困又乏地在他懷中沉沉入睡,可她惟一清楚的是徹頭徹尾,他在她耳畔深情低喃的名,全是……
全是嫣語!
那個深深鐫刻在他心底的女人!
可偏偏她不是嫣語,她叫齊、姒、姒!
這一切,全都是她自個惹出的禍!
手移開了臉蛋兒,姒姒終於在混亂中尋回了理智,她不能再待在他懷裡,不論是依嫣語的模樣或依齊姒姒的真實面貌,這男人醉得厲害,醒來後,他會當那只是場夢境,什麼都不曾發生過的。
而她也不會讓他知道,她不要他憤怒或後悔,事情既是她自己惹出來的,那麼,自當由她咬牙承受。
不論在過程中,她失去了什麼,或者,得到了什麼!
她輕手輕腳努力了半天,終於氣喘吁吁的移開了荊澔固執地緊箝在她腰際的健臂,看得出,他很擔心她會在懷中平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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