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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發達了,孩子在母體的繁殖過程中,會不停地被監測,如果發現異常,妊娠就會隨時被中止。
所以就造成了發育到不同月份的小生命要被扼殺。這不同於墮胎,是優生優育的要求,無論家長是否捨得,一有異常都不可避免。
無論怎樣,也是自己的骨肉,想想小生命被無情的大火焚燒,或是被人拿去做各種各樣的研究,家長們心裡當然無法接受。
許多家長會偷偷把不同月份的孩子抱出來,裹得嚴嚴實實丟在這人跡罕至的惡龍谷。既然得自老天,那就讓老天再收回去吧。
沒有考慮太多人常,韓端和劉想此行的目的,就是要來看看有沒有可能得到解剖的機會。選擇這個時間來,更不容易被人發現。
雖然夜間來更安全,但一個視線不行,再就是兩人的心裡可能也無法接受。
即使無神論者,可能也受不了夜間那種陰風慘慘的感覺。
“老端,你說咱們幹這事,是不是有點不厚道?”想法雖然是劉想先提出來的,可到了這個地方,卻有種惴惴的感覺。
“沒什麼,就算咱們沒看到,那也會被野狗和老鷹吃掉的,到時給掩埋了也就是了。”韓端並不比劉想膽子大,摸摸口袋裡裝的手術刀和止血鉗,渴望佔據了上風。
穿過了一片密密的樹林,又穿過一塊茂盛的茅草地,就到達傳說中的地點了。
雜草叢中,到處是各種破碎的布片,不高的灌木上也掛的五顏六色,不時還有小小的骨骼出現在石塊間和泥土縫裡。
劉想被一塊小小的頭骨拌了一下,不由叫了一聲。雖然不象杜雪妍的聲音那麼“響亮”,可在這寂寂的山谷裡還是傳出了老遠。大天白日,仍然驚起了一群放肆的烏鴉。
韓端心裡也是一驚,頭一次做這事兒,哪能不緊張。強自鎮定的握住劉想的手:“大想,幹什麼?大驚小怪的。”
劉想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比哭還難看。男子漢大丈夫,既然來了,當然沒有道理退卻,兩人就各自尋了根木棒在草叢中翻騰起來。
天氣挺熱,為了防備蚊蟲,兩人卻把身上裹的嚴嚴實實,尤其是腿部,聽說這兒毒蛇出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一隻手揣在口袋裡緊緊捏著,溼手把手術刀都要攥出汗來。
誰都沒覺得熱,倒是後背冷嗖嗖的。
越走越遠,太陽也漸漸西移。兩人開始感到失望,除了一堆堆的白骨,一具肉身也沒有看到。
韓端惱怒的把手裡的棍子遠遠地丟了開去,大老遠的來一趟,容易嗎?真不給面子。
“不行咱們就回去吧,新丟棄的可能都被野獸給叼跑了吧?”劉想敲起了退堂鼓,再不往回趕,是要黑天走這樣的路,夠讓人害怕的。
“再向那陡坡上走走,一個小時內如果沒有收穫咱們就回去。”韓端雖然氣餒,仍有些不甘心。
劉想雖然身體比韓端強壯,但爬坡的精力卻沒有他那麼足了,只是慢慢的跟在後面,兩人也漸漸拉開了點距離。
不遠處的斜坡上,韓端突然發現了一塊紅紅的物事,不由精神一振,快步走了過去。那布條在陽光照射之下微微反光,看起來顏色鮮豔,也許那裡就藏著想要的東西吧。
也來不及回頭招呼劉想,韓端快步爬去。眼看越來越近,突然一隻大鳥盤旋著衝了下來。
韓端這下看清楚了,果然是自己苦苦追尋之物。到手的“獵物”要“飛走”,他痛心的大叫一聲,就追了上去,還不停地把手中的石塊丟出,扔向那隻大鳥。
兀鷲顯然不明白,有個人在下面大聲叫嚷是什麼意思,大概怕來爭食,難聽地鳴叫一聲,毫不猶豫地抓起美餐向天空飛去。
韓端簡單要瘋狂了,拼命地叫喊著追去。劉想不明白好友怎麼會突然失態,也隨後追了上來。卻見韓端已經越跑越遠。
“老端,等等我啊。”這小子跑得真快,劉想心裡暗歎,人的潛能被激發出來真是不可估量,以自己的身手都追得越來越遠。
劉想拼命地追著,一抬頭間,發現韓端已經跑到了一處懸崖頂上,心裡暗道不好,大聲地叫了起來:“老端,小心著點!”
這時,他也發現了那隻兀鷲,抓著一片紅色的東西在天空上翱翔著,等看到韓端突然消失的時候,劉想肝膽俱裂,聲嘶力竭地叫著,玩了命的向山頂上奔去。
攀上了懸崖,劉想探頭看去,卻見下面白霧繚繞,那裡還有韓端的一絲影子。
扯起嗓子大叫:“老端―――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