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皇甫山藉下墜之勢奮力將青衣漢子反臂推過去,他反而借勢往上彈升。
於是,青衣漢子全身落在厚厚的枝葉上,便也發出嘩啦一聲響。
皇甫山扭腰挺胸剛站在半丈遠處,便看見地上枯葉發出“嗖嗖嗖嗖”連串勁射擊,那青衫漢子的淒厲慘叫,便隨著這一陣“嗖”聲傳遍白馬坡。
兩丈半方圓的陷阱露出來了。
那上層鋪設的枝葉因為青衣漢子的下墜而落下陷阱的時候,皇甫山已看見青衣漢子的身體歪躺在五支插地尖矛上面,陷阱中四下裡設定的弩箭,由於一條皮帶的被壓而射出一批箭雨。
鮮血正順著幾支尖矛杆往下流,皇甫山冷冷的露出個不屑的微笑,他看看附近,也看看山坡上。
山坡上正威猛的站著一個錦袍長髯怒漢。
皇甫山雙臂箕張,拔空而起,他不落山道而單足點在山石上,幾個起落便到了山坡上。
他也直挺挺的站在那錦袍大漢前面。
皇甫山頭不轉動,他只以眼的餘光便把白馬坡上看了個大概。
白馬坡上有個長滿草坪的場子,倒也是留馬的好地方!
左面一座草棚子,棚頂有個大洞,沿著坡頂四周有幾株大樹,皇甫山只看到這些就夠了。
此刻——
對面站著的錦袍大漢仍然在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瘦漢,他那如虎的雙目,發出冷厲不屑之色,麵皮的肌肉抽動不已,彷彿在為些什麼叫屈似的,口中發出哼聲。
皇甫山不開口,他仍然含著微笑,那麼平淡的等著對面雄岸的錦袍長髯大漢的開口。
他那一副潦倒的模樣,從他那兩隻半露不露的乾癟雙手就看得出來——那一隻只有在貧苦之人才有的兩手,看上去幾乎不見肉。
半長不短的稀疏草胡半掩著一張薄嘴巴,卻也叫人覺得皇甫山有著一種神秘。
終於,錦袍老者開口了,他的口氣就好像君臨天下似的威嚴:“叫什麼名字?”
皇甫山笑笑,道:“重要嗎?”
錦袍老者重重的道:“當然重要,老夫要知道你的身份,能一舉擊殺我兒的人一定不簡單,而你……”
他又上下看看皇甫山,道:“你這副潦倒樣子,不夠資格同我兒子過招,但你卻殺了我兒子。”
皇甫山抱拳,道:“這麼說來,你就是戈堡主了?”
他再一次抱拳又道:“替戈堡主製造痛苦,在下實感罪過。”
“快樂堡主”戈長江沉聲叱道:“你也替你自己製造了麻煩,當知殺人償命,何況你殺的又是我戈長江的獨子……”
他的聲音開始顫抖,帶著忿怒的顫抖。
皇甫山淡淡的道:“堡主,你的話在下十分同意,殺人償命,走到天涯也是定律,不過你我江湖行,當知比殺人更為我輩不恥的是什麼。”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僵硬的又道:“你的兒子陰謀殺人父子奪人老婆,更放火燒人房子,這又怎麼說?”
戈長江嘿嘿笑得如夜鳥般,道:“這件事不是你說的那麼單純,八年前老夫就已經知道有這回事;女方收了我兒子的聘禮,不到三天人跑了,最近我兒找到那女人,他只是教訓她一家人,他未殺人,而你……”
皇甫山道:“如果不是遇上我,石壯一家人全完了,包括一個七歲大娃兒在內……”戈長江怒叱道:“你是誰?”
皇甫山道:“在下皇甫山,石壯家的夥計!”
戈長江一瞪眼,道:“一個鄉下人的夥計?”
皇甫山道:“我吃石壯的飯。”
皇甫山還微微笑起來,彷彿他幹石壯的夥計是一件十分令他滿意事似的。
戈長江忿怒了。
他幾乎就忘了身份的怒罵,道:“孃的,我兒怎會死在一個默默無名的小人之手,真冤呀!”
皇甫山道:“你說的不錯,你兒子死的很冤枉,他本來前程似錦,未來的快樂堡主,領袖一方的霸主,只可惜他沒有受到良好的照顧,諄諄的教導,反倒是蠻橫一方,為害鄉里,仗勢欺壓善良,做出人神共憤之事,他當然死的不值,也死的冤枉。”
戈長江大怒,吼聲如雷,道:“你小子囂張吧,你出言教訓起老夫來了,你不撒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你憑什麼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也太大膽了。”
皇甫山仍然在微笑,他一直保持這種微笑:道:“我敢來,是因為我以為大堡主是位明理的人,不過……”
戈長江怒道:“不過怎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