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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浪跡江湖是應該找一個落腳地方了。
卜夫可並不想什麼,他只等到了譚平的山洞中,先喝上幾斤女兒紅。
譚平在洞中備了不少女兒紅。
譚平每一次從倉州回來,順轎載著許多他夫妻二人所需要的東西。譚平不但會從萬人迷妓院拿到應得的銀子,他更會去“大家樂賭場”再多弄幾個。
每一回他都是滿載而歸,只有這一回,譚平怎麼也想不到會死在虎牙毒鏢上。
山溝裡刮下一陣過山風,大團大團的堆雪壓下來,幾乎已分辨不出山道了,但卞不疑走得很輕鬆,他甩動雙袖走得十分快,就好像他長了兩隻翅膀一樣在陸地飛行。
前面,卞不疑突然停下來,他往四下仔細看,便立刻指著西北方的山崖,道:“譚平真會找地方,那山洞是面朝東南方,冬暖夏涼!”
皇甫山道:“終於找到了。”
卜夫伸手抹去鬍子上的落雪,伸出舌頭舔舔嘴唇,因為他想到了山洞中放的女兒紅。
倉州府的女兒紅是有名的好酒,這種落雪天正好遮寒意,坐在火堆邊喝酒,那是一種享受。
四個人轉眼之間便到了山崖下面。
卞不疑抬頭看,不由愣然,道:“各位,好像有人在洞中。”
皇甫山挺起脖子仰起頭,道:“似乎有煙冒出來。”
尤三郎道:“我不信還有比我們來的更快的人,卞大夫,說不定譚平老婆在洞中升起的火快滅了。”
卜夫點點頭,道:“對,對,對,這麼冷的天,她一定會在洞中升火。”
卞不疑沒開口,他總是多想,有許多事情是不能以常情或直覺判定的。
皇甫山道:“且容我上去看看,你三位在下面等著,若有情況,我會小心應付。”
卞不疑道:“皇甫山,你習過區域性龜息大法,上去的時候你最好不呼吸。”
皇甫山指著上面,道:“你是說那些煙有毒?”
卞不疑道:“我是說譚平中的屍毒虎牙鏢,劇毒化作煙霧,便一樣叫人不舒服。”
皇甫山驚訝的看看上面洞口,果然一陣一陣煙霧飄出來,只是他不懂煙霧與譚平的臉上中的毒鏢有什麼關係。
他愣然的問卞不疑,道:“你是說洞中譚平的屍體也被用火燒了?”
卞不疑道:“希望我的推理錯了。”
尤三郎道:“你的什麼推理?”他也迷惘了,因為他實在想不出洞中只是飄出輕煙,會有什麼危險。
卞不疑眨著一雙精明的眼神,一手摸摸仍然痛的傷處。
他在大樹附近中了毒鏢時候便以極快手法挖下一塊皮肉,此刻凍的又紅又腫。
他知道敵人以毒鏢在暗中偷襲,這時候他實在也想不通山崖上面會不會又是敵人的疑陣。
但有一點他可以解釋,那便是譚平妻子在離洞的時候已打算一去不回頭了。
他敢斷言,譚平妻子一定知道那些什麼“宮”的所在,她把四個人引往梅花山莊附近,就是想一舉殺死他們四個人,因為她是那個神秘人物的屬下,她嫁給譚平就是一項任務,譚平死了,她不能一個人孤獨的住在山洞,她的自我毀容,只不過是爭取卞不疑四個人的信任,她如果表現的好,而且一舉能殺死卞不疑四個人,她便仍然會受到她主人的信任與好感,而她的容貌也自會再由主人加以美化。
卞不疑十分仔細的說出他的這一想法,皇甫山已深信卞不疑的推理正確。
尤三郎道:“如此說來,上面的煙是大火的餘燼了?”
卞不疑道:“我正是如此想,也許上面洞中已是火場焦土一堆,因為譚平妻子若不打算再回來,她便不會留下洞中一切,所以她在我們走後放了一把火,然後追上我們,這正是令我們想不到的事。”
卜夫粗聲道:“如此一來,洞中的女兒紅也完了。”
尤三郎嘆口氣,道:“卜兄,你最好別抱希望。”
皇甫山道:“三位在下面等著,在下先上去看看,我們既然來了,在這大雪天裡總得上去才知道真相。”
他見那根繩子垂下來,便拉住繩子往上攀。
皇甫山很小心,當他攀到五丈高處,立刻施展出他的“區域性龜息大法”,然後又緩緩的往上面攀,但就在他快要到達洞口的時候,突覺手中繩索一鬆,心中吃一驚,只見一片覆著厚厚一層白雪的老藤往下面落來。
皇甫山大叫一聲:“不好!”便暴展雙手奮起力量往巖壁上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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