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刀的手那一隻腿。
腿剛屈起,驟然之間,卻發生了一件事。
一件令一向應變奇速、出腿奇迅、反應變奇快的追命也來不及應對的事。
老掌櫃的肚皮遞然裂開!
裡面倏然伸出一隻手。
手裡有一把刀。
黑色的刀。
刀刺追命!
——追命的身還在桌上,鼠蹊部位離那老掌櫃的“大肚子”極近極近,誰也不曾料到肚子裡面居然還藏了一名小殺手!這一刀突如其來,令追命不及閃躲、無法閃避!
甚至連發力把老掌櫃的脖子踢斷也來不及。
此外,老掌櫃何尚可的另一刀,卻急刺舒無戲!
——他沒忘了舒無戲!
——這才是他的任務!
——他才是他的目標!
就在這時,突有一人,自地上陡地“站”了起來,雙手一伸,看似緩慢,瞧似平凡,但幾乎快已不能形容、高已不能描述他的出手,他的出手竟有一種不容人迴避的巨大力量。
他一伸手,左手握住白刃,右手握住黑刀。
——就用一雙手。
肉掌。
“咯登”、“咯登”兩聲,黑白兩刃,不管有無淬毒,都給他拗來像冰屑一般易碎且脆。
老掌櫃何尚可的攻勢已完全給摧毀。
追命一腳,把“一屍兩命”的“肚子”裡藏的人踢了回去(他不想見這種人,太陰險了!),再一腳把何尚可踢飛了出去(他不敢再跟這種人面對面站,太危險了!)
然後追命這才看清楚,從地上挺起來的是那穩重方正的少年。
他手裡揸著兩把名著天下聞名喪膽的毒刀,卻握成了碎片,還向他咧嘴一笑,有點得意,但十分善意的問:
“怎樣?”
追命忍不住誇道:“好掌功!”
那少年也相知相惜的說:“好腿法!”
在旁直瞪眼的舒無戲卻說:“他奶奶的,你倆個都說得不錯!”
怎麼樣?
他雖比他還年少,卻以恢宏的氣派與追命相遇。追命的眼神已略帶滄桑,但唇邊依然是常懸那一絲玩世與不羈。
追命有點赧然的道:“原以為可以不殺一命、不傷一人、不打架便可化解,但還是不管事。”
那少年忙道:“兄臺用心好,不過對這等惡人卻不聽事。”
這時,那二十三名凶神惡煞,掄刀揮劍扣暗青子的又要殺上來了。·兩名少年背靠著背,準備大殺一場,大打出手。
舒無戲忽睜轉著兩隻大眼,問:“你們不想打殺傷人性命?”
追命詫然,但答:“這當然是最好的了。咱們無冤無仇,又何苦要殺傷人命?”
那少年也道:“諸葛先生只命我來暗中保護舒大人上京,能免殺人就得免!”
舒無戲呵呵笑了一陣,放了一屁(依然奇臭無比,一面喃喃自語:多放點,免得進了宮就不能暢快放他奶奶的了!),然後又騎騎笑道:“殺千刀剮萬刀的,殺人還有說難的事,嚇唬人嘛,那還不容易。”
話一說完,他拔刀一斬,大喝了一聲:“滾——!!!”
追命“差點”就真的滾了出去。
——真是驚人!
不單是他,連守在舒無戲身邊兩名早有防備的子弟,也給震了出去:
——一撞在牆上;
———撞在桌上。
這一刀,從腰背拔出來,劃了一道大弧型,劃過背脊,劃過頭頂,劃過前身,斫在桌上,不但大桌齊口分而為二,凡刀風過處,由後至前,整座客棧,從牆壁到屋頂,全切開兩爿,那就是說,那偌大的一間房子,給這虛斫一刀,完全砍成兩邊,切成兩爿,像本來就是兩間屋子一樣;風吹進來,連雪也激飛進來,像星星也要掉下來了——過後才知道:雪又開始下了,還下得很急,很密。
這一刀聲勢駭人一至若此!
——這一刀!
這一刀一出,敵人都“不見了”。
——走避不迭。
誰敢惹這一刀?!
——看舒無戲看刀撫刀的樣子,也正是流露著:誰敢惹我,這四個字。
走光了。
誰也不肯再留。
——誰也不敢跟砍出這一刀的人為敵;何況,他身邊有那兩個:一個擅於腿法、一個有一對鐵手的年輕人!
那一刀,那一聲大喝,把所有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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