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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
他自襟裡掏出火刀火鐮。
然後他扣著了火。
——在梁癲蔡狂又驚又優又切望的眼色中。
火乍亮。
瘋聖、狂僧的狂勁癲法,全給吸引到鐵手身上。
這一下,他真的是引火焚身。
梁、蔡二人無匹無量的巨力厲勁,直把他卷裹了起來,把他直撞出茅屋,嵌入巖中。
在屋裡的那頭牛,乍見火光,以為鐵手要偷襲它的主子,金目一亮,立時衝出去要抵殺鐵手。
鐵手內力已到了渾然天成、無孔不入的境地,他即渡法于晴蜓,以輕塵之力制止了金目牛的萬鈞之勢。
金牛雖靜息了下來,但牛背上的金嘴鳩卻發動了更可怕的攻襲。
不過,這時候,梁癲與蔡狂已恢復了,兩人僥倖不致同歸於盡,都心有餘悸。
梁癲一步出屋門,見金鳩要啄鐵手之目,立即發咒制止。
這時,雨過天晴,光灑大地,瀑布飛湍,鳥語花香,已回覆大自然的井然之秩。
鐵手這才從巖上勉力脫身,捂嘴發出幾聲輕咳:
——看來,他雖己破解狂僧、瘋聖之全力互拼,但自身也受了不輕的內創。
梁癲和蔡狂走出屋子,互望了一眼,兩人各站開了一些。
蔡狂問鐵手道:“你這樣拆解我們的元神互拼,是極危險的,你不知道嗎?”
鐵手苦笑道:“我知道。”
蔡狂道:“你知道又這樣做?”
鐵手笑道:“知道危險便不做,我不如回去成家立室好了。我只知道該做的就去做。”
蔡狂一時為之語塞。
梁癲冷哼道:“你既然以一人之力,拆解我們二人力拼,而且又堅不以內力回挫,所以遭你我他三人之力反撲,受了內傷——這樣說來,你功力勉強算是高上我們一點,不,一丁點兒。”
鐵手笑說:“那裡,我只是趁人之危,撿著便宜罷了。”
梁癲怪目瞪了他一眼:“世上哪有這等撿便宜法!寧可傷己,也不願傷人!”
鐵手咳了一聲,道:“我只不願見你們放著大敵不管,卻在親友面前自相殘殺。”
蔡狂冷哼道:“我不是為己而戰,我是為宗派而鬥。他是邪門,我是正路,偏世人多以為他是主流,我是外道!”
梁癲嘿聲道:“我就看不順眼他的狂態!你看,他以為普天之下,非他不成正途!我就是要把他給扳下來瞧瞧?”
蔡狂齜牙道:“你敢?”
梁癲目光一長:“有何不敢?”
蔡狂吼道:“你能!?”
梁癲眼射金光:“何難之有!”
眼看二人又要動手,鐵手忙道:“兩位,且住!”
狂僧、瘋聖因剛領教過鐵手的絕世神功,也領受過鐵手的救命之恩,所以,對鐵手的話還算肯聽上幾句,當下勉為其難的住了手,也住了口。
鐵手琅然道:“人活著確只爭一口氣,連廓然無聖、至大能容的佛道二宗,也素有爭持,其他的更細分互爭,無時或休。可是,真正創造此宗此教的偉大人物,多是犧牲一己,為救蒼生,決不狂尊自大、唯我獨尊,更不會氣量偏狹,排斥他人,才能包含天地,融入萬物,儼然成宗,立地成佛。你們這樣為個人小事,爭持不休,還談什麼修道境界呢?當年,六祖慧能禪師繼承五祖弘忍的禪法,並承受其衣缽之時,曾在武林有過一番造就的慧明卻向慧能攔索衣缽,慧能不爭,只將衣缽放在石上,說:‘這衣缽是信,不能用力爭。’慧明千方百計想要奪取,但卻仍無法得之。這衣缽是大法之物,而不是憑力氣奪取之物。所以慧能明示慧明:‘不思善不思惡,正與麼時,那個是明上座本來的面目。’慧明因而大省大悟,成就修行。你看,這兒松風瀑聲,鳥鳴花香,佛道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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