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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如果把力量聚集起來,用以斗大將軍甚且蔡京這等奸臣權宦,那該多好!
——然而他們卻在此地自相殘殺!
只見梁、蔡二人,久鬥未息,久戰未下,蔡狂的手又漸漸舉起,要自百會穴擊下;梁癲又再倚近金牛,要摟向牛頭:鐵手知道兩人正要以自己的性命修為放盡一拼、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這邊的梁養養急得淚花亂轉,頻呼連連,而下面的杜怒福也叱喝連聲,要阻止他們以斷殘自身性命冒死求勝之舉,無奈二人正以聲波力戰,既把至高音元和極低音元只傳敵方而不致傷害他人,但他人的語音也決透不過他們的聲牆:這下是,他們倆旁若無人,毫無障礙的決一死戰!
正是不死不休。
鐵手再無可忍,遂一拳擊在山頂大地上,匐然有聲,並大喝道:“天就是人,何必苦苦爭勝!”
同一時間,雲海綻開,金丸躍出,一顆麗日,正光照大地,灑下光霞萬道,遍照三瀑兩潭、山上山下!
鐵手鬥癲狂
這向下的一聲斷喝,猶如陽光遍灑大地般,正轟轟發發的傳了開去,只見第二層的兩人,都一起終上了口裡的唸唸有詞,各向上望來,神情十分錯愕。
這時旭陽普照,兩人這一仰臉,只見蔡狂臉色十分蒼白,像在牢裡渡過三十載似的;梁癲則雙目神采盡失,猶如臥病三十年。這一拼畢竟使他們力耗神損。
他們頗感震異的是,兩人本在各以音波侵殺敵手,突然之間,有一股力量,不是天,也不是人,既非佛,亦非神,只是大地之聲,把他們的聲音隔絕了,然後才聽到鐵手內力充沛的喊話。
這時候,他們才弄明白:那是鐵手敲擊大地的聲音——但那一擊,彷彿把整座山所有的岩石都拍醒了,發動了,來阻止二人互相傷殺的咒語。
他們決不信憑那樣一個“六扇門的走狗”,居然會有此功力/魔力/法力/神力!
所以他們自是無盡差愣。
鐵手仍在崖上。
他隔著一層瀑布喊話:“你們別打了。修法的人,首先是戒嗔入定,你們這般仇忿衝動,跟修行相去天壤,我看你們不是成佛,而是入魔了!是真英雄的就拿威風去鋤強去暴,而不是勇悍內鬨!”
梁癲向上吼道:“我們鬥個死活,關你屁事!”
蔡狂傲然道:“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也配來教訓我!”
梁養養哭著道:“你們別打了好不好……”
梁癲道:“我贏了就不打。”
蔡狂道:“他輸了就不打。”
鐵手忽道:“要是你們兩人都敗了呢?”
蔡狂眯著眼嗤笑:“就憑你?口出狂言,當真比我還狂!”
梁癲吐了一口唾液:“我呸!你別恃著有御賜名銜,我就不敢殺你!”
鐵手只問:“如果你們都輸了,是不是就不打了?”
蔡狂哈哈笑道:“輸了就認了,有什麼好打!但要是有人在送性命,也怪不得我!”
梁癲雙目又綻出金光:“怎樣?你真的不知好歹,非要我為你超生不行?”
鐵手道:“為了使二位不再互相殘殺,我只好勉力而為了?”
梁癲搖頭嘆息:“你真的是找死,那我也沒法了。你的內力不錯,接不下就不要硬接,認栽算了。”他其實也心知鐵手厲害,但總不認為能在他自己手下取勝。
蔡狂則道:“我們兩人,你隨便挑一個吧。”他其實也不想跟鐵手交戰,因先前領略過鐵手武功,自信自恃必能格殺對方,但一來不想得罪諸葛的人,二來就算能取下鐵手,恐亦無餘力取勝梁癲了。
鐵手平和的道:“那我就大膽兩位一齊挑了!”
“什麼!?”
“狂妄!”
一時間,梁癲蔡狂,都忘了向來妄尊自大的是自己,紛紛喝罵鐵手囂狂。
其實不但蔡狂梁癲,就是杜氏夫婦、青花四怒和大相公,也無一不震怔當堂。
——敢情這位捕爺是自尋死路、自取滅亡!?
“你活不耐煩了?”
“我一向貪生怕死。是要活得好,我希望能活得久一些,那是好事。活著多快樂,既可以幫助人,又可以受人幫助,我才不想死。”
“那你瘋了不成!?還是發了狂!?”
“兩位一尊為‘瘋聖’,一貴為‘狂僧’,我可頂多只是一雙鑲了鏽鐵的手。”
“你敢單挑我們兩人!?憑什麼!?”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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