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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吳良眼中卻不過如此。

若是神廟四**王就是這個水準。那吳良也沒必要和他們客氣什麼。

如今強敵將至，他可沒多少時間和這些傢伙囉嗦。

年輕的法王彷彿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聞言臉色一變，臉上露出一抹森然。冷冷道：“天尊。神廟供奉佛祖真身，不容人放肆！”

“放肆？”

吳良狂笑一聲。緊接著眾人就見那黑袍下伸出一隻散發著金光的物體，沒等眾人看清，剛剛還語氣森然的法王就倒飛而出。

噗！

大口大口的血液噴湧而出，胸前坍塌出一個空洞。一招之間，勝負已分。

吳良好像什麼都沒做過，連一句得意的話語也沒有，區區一個宗師，還不值得他吳良掛念。

直接越過地上那一臉怨毒和頹然的法王，吳良冷笑一聲，回頭淡淡道：“不知所謂。井底之蛙，焉知天地之廣！”

神廟法王之所以這般自信，無外乎在西疆之地稱王罷了，以為天下再無英傑。

縱然吳良天尊之名威懾天下。想來這位法王也覺得天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殊不知若不是吳良傷勢未愈，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稱之為對手。

宗師，當日天神山一戰，死去的宗師數以千計！

轉頭向廟中走去，這樣的小角色，下一刻就不會在吳良心中掀起一絲漣漪。

……

偌大的神廟，人卻是不多，不知道是因為知道吳良眾人要來，還是今日神廟真的沒準備迎客。

跨過前殿，進入中央大殿，一位鬚髮皆白的老僧端坐大殿之外，一臉祥和地看向吳良，許久才若有所思道：“世尊既臨，當與佛家有緣。”

吳良也不管這老和尚當真是能未卜先知，還是滿口胡言，當即回道：“自然是有緣，翌日本尊迴歸佛界，當予大和尚美言。”

眾人只當吳良說笑，老和尚也笑著微微點頭，揮手向吳良身後那些向自己鞠躬的喇嘛示意。

沒和紅袍掌教幾人寒暄，老僧繼續道：“世尊今日和佛家結下因果，不知世尊翌日該如何了結？”

“因果？”吳良冷笑一聲，語氣莫名道：“佛家如今已是苟延殘喘，自保都無力，哪來的因果可言。天地不容，諸佛辟易，區區一凡間寺廟，也需本尊結下因果？”

眾人無言，不少喇嘛眼中露出一絲憤意，恨恨的眼神好似要將吳良打入六道永不超生。

老僧也是眉頭一皺，還欲再說，就聽吳良不耐地打斷道：“大和尚，你今日阻本尊一次，本尊可以不計較，再攔我，那就是你我之間的因果。”

老僧嘴角抽搐，半晌才苦笑一聲，哭笑不得地搖搖頭起身離去，再也不談因果之說。

因果，信則有，不信則無，如今是弱肉強食，誰強誰就是因果，還需要再說什麼。

老僧識趣的退了，神廟再無人敢出面阻攔。

這老和尚即使不是傳聞中神佛在凡間的化身，起碼也是四**王中的一員，連這種大人物都預設了，誰還敢攔。

吳良深吸一口氣，此次西疆之行即將結束，此行到底能不能讓自己再度迴歸，那就要看現在了。

一步踏入大殿，那巍峨的佛像讓吳良形容變色。

“原來是你！”

吳良喃喃一聲，許久才啞然失笑，搖搖頭嘆息道：“昔日你高坐九重天，與諸仙論道，與玉帝爭鋒，可曾知道當初那盤踞你腳下的小仙也敢壞你金身。”

金身佛像死寂，不知道是不屑還是不能。

吳良不再多想，對佛像微微拱手，淡笑道：“佛尊，今日成全小子，也算是為你佛道結下善緣了。”

一道金光從佛像眼中閃過，吳良微微動容，皺眉任由金光拂過，許久才淡淡道：“佛尊，你高臥九重天，想必也不會在意凡間這區區金身之力，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佛！”

黃鐘大呂般的佛鳴響徹世間，吳良身形一陣顫動，過了片刻才緩緩道：“武道有云，不尊天地，不敬仙佛！仙佛已滅，連仙道我亦捨棄。何必再入佛道。”

“佛！佛！佛！”

“皈依！”

聲音愈加清晰，冥冥中彷彿穿透九幽，穿透天地。

吳良枯骨崩碎，神念再生。語氣略帶急促。微怒道：“仙佛不足道，天地亦可欺！吳良自有己道。何必強求！”

佛偈聲緩緩散去，好似那高臥九重天的大佛已經放棄，或是不再關注這凡間區區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