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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良的目的玄吉自然也隱隱有所猜測，當即不再糾纏這些，很不耐煩地打發走了雲宗數位三花，向吳良引手道：“天尊，請！”

吳良笑著點頭，再度回頭看了一眼林無鳶，忽然笑道：“無鳶，我與玄吉至尊論道，你來添茶如何？”

“求之不得！”

林無鳶沒有意外，吳良出人意料的舉動她見得多了，再說這兩人無論是真論道還是假論道，自己也不在乎。

然而林無鳶不在乎，其他人卻是雙眼發紅，雖然打心眼裡敵視吳良，可這位是貨真價實的至尊級強者，加上真正境界也是至尊的玄吉，兩位至尊哪怕是偶爾間透露的隻言片語也許就能令他們豁然開朗，在武道之路上省卻無數苦功。

眾人期待的眼神看向玄吉，吳良既然開了口，玄吉身為雲宗老祖，難道就不能？

可惜玄吉視若無睹，目光微顯詫異地掃了一眼林無鳶，很快就笑著點頭道：“既然天尊發話了，無鳶就隨我們一同去吧。”

“老祖，無月……”

剛被呵斥的雲宗宗主再次忍不住輕聲說了一句，玄吉臉色一沉，不過看了林無月一眼，還是勉強點頭道：“無月也同去吧。”

說完回頭看了吳良一眼，見吳良一臉無所謂，這才微微嘆了口氣。

這就是自信，想必蓋壓同代的林無月並未被吳良放在眼裡，想來也是，這位連至尊都曾屠戮，怎會在意一個剛入地花的武者。

可惜了，若是和吳良有關係的是林無月……

想到這玄吉搖搖頭，就算真的自己也不能將林無月與林無鳶視為一談，林無月是內定的下代宗主，連他也不能不小心對待。

沾染上吳良究竟是好是壞，誰能說的清，這世間唯一能決定吳良未來的恐怕也只有那些至強們了。

……

一行四人進了雲宗內室，玄吉招呼吳良坐下，林無月林無鳶自覺地分列兩旁，一人在玄吉身後，一人在吳良身後。

涇渭分明，林無鳶此舉再次表明在宗派與吳良之間，顯然宗派至尊比不上吳良。

玄吉早就是千年老狐狸，面上絲毫異色不顯，等林無月兩人沏好茶，玄吉這才淡淡笑道：“天尊今日來訪，清茶一杯，莫嫌棄。”

“玄吉至尊客氣，清茶足以。”

兩人打著哈哈，也沒人耐不住性子就要赤膊上陣，一直到幾杯清茶下肚，吳良見玄吉眼中露出一抹異色，這才輕笑道：“今日吳某來拜會至尊，開門見山，正是為了天外天，至尊會之事。”

這話直接，玄吉先是一愣，緊接著就笑道：“天尊爽快！也罷，老夫也不和天尊拐彎抹角，天尊可知天外天在何處？”

“何處？”

“天尊可知天分九重？”

玄吉並未直言，而是又問道。

“自然，當日之戰，不正是在九重天。”

“那天尊可知，這天原本有十八重！”

“十八重天！”吳良臉色一變，許久才冷笑道：“至尊之意，這天外天在九重天之上？”

天分多少重，誰人能比自己清楚，當年自己打破十八重天，直闖十九重之際，若不是最後天劫降落，這萬年來被凡間修士稱為禁地的十九重天就要被自己一窺真面目。

何止是十八重天，說到底如今的武者終究是拾人牙慧罷了，怎比得上當年的修士。

吳良心中不屑，臉上卻是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詢問道：“聽聞九重天之上唯有至尊以上強者才能降臨，難道至尊會要在那裡舉行？”

“正是如此！”

說起天外天，玄吉眼中露出的神色既有期待興奮，又有一絲無奈，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過吳良並不是訴說之人，玄吉眼中異色也是一閃而逝，很快就恢復常態道：“正是在天外天，天尊有所不知，天外天並不是外人所言的唯有至尊之上強者才可降臨，這近千年來，所有宗派至尊強者都是居與天外天。”

“天外天，即是機遇所在，又是人間惡地。天尊既然要參加下一次的至尊會當有所準備，天外天不比世俗，到了那裡，若是天尊肯聽老夫一言，當收斂秉性，低調才能活的更久。”

玄吉既然賣好與吳良，既然不希望他就這麼死了。

若是隻為了和吳良拉關係就送上臉面被吳良踩，那雲宗的顏面也太不值錢了。

這是一次賭博，一次押注不算大，卻可能有百倍千倍回報的賭博。

不管吳良性情如何桀驁，不管吳良如何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