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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他揮汗如雨的身影,其他時間根本見不著人,唐語想跟他套近乎都沒機會了。
最近這兩天,唐語又發現了怪事,前世因為各種糟心事鬧得神經衰弱的唐語,一向淺眠,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打擾他的睡眠,新身體也沒能把他的病治好。他發現,顧力在後半夜經常出去好幾個小時,常常快天亮了才回來。
他幹什麼去了?
唐語能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洗*房”!
第9章
年輕小夥血氣方剛,難免會有生理需求,唐語能理解,只是他特麼的心裡不得勁啊!這樣英俊瀟灑,身材完美,精力旺盛的大好青年把熱情揮灑到一幫*女身上,這不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嗎?也太浪費,太可惜了啊!萬一染上病可咋整?
可人家樂意去,你管的著嗎?你算老幾?唐語捫心自問,覺得自己操這份閒心確實挺蛋疼的。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老想跟人套近乎,插手他的私生活。他使勁拉攏人小夥,小夥還是冷冷淡淡的,不跟他們交心,壓根兒也沒把哥幾個放在心上。
白天在工地,唐語的眼睛都快長在人顧力身上了,眼睛裡裝不下別的東西,被木頭樁子絆了好幾個跟頭,被鋼鐵架磕了幾十次遍腦門兒,仍舊不長眼睛。每次顧力光著膀子幹活兒的時候,紀小北都會問他:“大哥,你瞅啥呢?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唐語吹著口哨,哼著小曲兒,樂呵呵的攛著土,晃著膀子揚著沙,看上去得意洋洋,勁兒勁兒的。
四個人都認為唐語最近怕是揀著錢了,要麼就是遇到什麼喜事了。
唐語的好心情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大家,每個人都幹勁十足,心裡滿是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就連同屋的一些民工也都漸漸的跟他們熟識起來,原本冷淡、晦澀、悶熱、滿是異味的宿舍裡,包藏著,跳動著以往所沒有的生命力和年輕的朝氣,他們不禁被這個和諧快樂的小團體所帶動,感染了。原來民工也可以這樣呀!?他們頓時覺得,這樣當民工,其實也不賴嘛!誰說咱民工都大老粗沒文化兒?看這幾個小夥子,不就挺有墨水兒,挺有料的嗎?
那個總看書的斯文小夥兒邵子夫,能把“論語六則”“孫子兵法”“資治通鑑”倒背如流哩!乖乖!這是多大的學問吶!
還有那個看上去沉穩憨厚的小夥兒靳偉,天生神力,一個人能幹兩人的活兒,隊裡的人跟他比掰腕子,無一不被他秒殺掉,全都不是他的對手。
功夫小子顏杉,打太極那叫一個漂亮,他登高上遠,三百六十度空翻,耍棍棒,扔飛鏢(鐵釘代替),樣樣都行!
紀小北,雖然沒啥本事,但他是個熱心腸子,有眼力見,小嘴兒也吧吧的甜,他說話暖心窩子,人又勤快麻利,端茶遞水,揉肩捶背的功夫十足了得,很快就跟一屋子人打成了一片,成了大家鬱悶吐槽,發洩情緒的工具,說好聽點兒,就是俺們大家的小棉襖。
熄燈後,不代表夜的到來,反而是大家最放鬆,最開心的時段,睡前聽一聽唐語的相聲段子、趣聞、笑話兒,是疲勞了一天的工人們最喜歡一件娛樂活動。唐語講的段子,不管葷的素的,甜的辣的,都好聽。夠味兒,給勁兒,解乏兒!有的還帶著心酸的感動。有的段子他們百聽不厭,還會要求他一講再講。
宿舍裡的變化就像瘟疫一樣,傳染了整個建築隊,連包工頭都組織起晚間的篝火晚會,讓每個人都有一展才華的機會,也給了大家足夠的娛樂時間,豐富了民工的業餘生活,也溫暖了異鄉異客的心。
顧力把這些看在眼裡,仍是躲在角落裡冷漠的觀察著一切。但有個男人總是在他想一個人靜一靜的時候,突然冒出來。
比如現在,這個男人硬把他拉到篝火晚會現場,給他倒酒,跟他勾肩搭背的聊天,非要跟他合唱一首《男人哭吧不是罪》,他還真邊唱邊哭,周圍的民工竟然也跟著哭。
他本來是想圖個清靜,卻沒想到遇到這麼個聒噪的男人。
他叫唐語,是個哪有事兒哪到,處處刷存在感的,陰魂不散的男人。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眼瞅著就到了五月初了,工地的生活環境一天比一天差,蒼蠅蚊子滿屋飛,嗷嗷叫喚,又叮又咬,又疼又癢,折磨得大家成宿成宿的睡不著覺。飯菜不好吃不說,還不乾淨,有異味兒。有一次邵子夫竟然吃出來一個蛆蟲,害得哥幾個一天沒敢吃飯,後來實在餓得慌,他們實在忍不了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靳偉端著飯盆邊吃邊道:“算了!不管了,大蛆照吃,反正是高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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