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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詫道:“你怎麼出來了,那我大哥呢?”
雲娘沒好氣地道:“他已經走了,這該放心了吧?”
陸文飛仍不相通道:“當真嗎?”
雲娘嘴唇一撇道:“難道騙你不成?”
陸文飛長吁了一口氣,一塊石頭落地,忽然撲地一屁股坐下。
雲娘用手攙扶道:“你傷得不輕,我扶你找個地方歇息去,等到火毒攻心便不好治了。”
陸文飛被火灼多處,有些並已深陷入肉,此時俱都發作起來,只覺得全身猶如火灼一般,精楚異常。更壞的是內腑亦已震傷數處,且不能運功止痛。只因他乃極其好強之人,咬牙一挺身,站立起來,輕輕推開雲孃的手掌道:“不用攙扶,在下還能挺得住。”
雲娘細看他身上,幾乎是無處不傷,不禁嘆了一口氣道:“離此不遠有家獵戶,我認識他,咱們去他家吧。”
她伸手又來攙扶。
陸文飛閃身讓開,踉蹌前奔道:“姑娘請在前領路。在下尚能勉強行走。”
雲娘知他不願讓自己攙扶,只得在前領路道:“跟我來吧。”
她知避秦莊此刻必已派人四下搜查,心中不斷轉著念頭。
二人行了約有三五里,星光照耀下,隱約發現山窪之內有一處茅屋。
雲娘輕聲道:“就是這裡了。”
陸文飛強提著一口真氣,踉蹌而行,額上不住地滾著冷汗,雲娘搶前二步,在柴門敲了幾下,裡面傳出一個老婦人噪音道:“誰呀!”
雲娘嬌聲道:“大娘請開門,我是雲娘。”
柴門應聲開啟,一個頭發斑白的老婦人,略現驚惶地探出頭道:“是公孫雲娘嗎,剛才鎮上失火,莫非是店內走火。”
雲娘長嘆一聲,扶著陸文飛進了草堂。
老婦人見她面容黯淡,心裡一跳,掩上柴門,把屋內的燈火端了出來,悄聲道:
“剛才鎮上失火,我就擔心是店內出了事,是以看標地趕快去看看。”
突然一眼發現陸文飛滿身傷痕,不由失驚道:“這位是誰?竟被火燒成這個樣子。”
雲娘似是心事重重,含糊答應著,隨道:“大娘,你去睡吧。”
老婦人搖頭道:“那如何使得?待老身去拿點藥來替這位公子把傷口敷上。”
陸文飛身上傷勢很重,如果僅是外傷,練功之人自然能夠挺住,但他內傷甚重,一時無法運息,增加甚多痛楚,當下扶著一張竹椅坐下道:“大娘不用費心,在下歇息一會就走。”
老婦人沒理會他說什麼,轉身朝臥房行去。
雲娘緩步行到陸文飛身前道:“你身上好像負有內傷,不知重不重?”
陸文飛微啟雙目道:“若能有兩個時辰的運息,內傷使可平復。”
雲娘微感吃驚道:“那是很重了。”
陸文飛緩緩閉上雙目,暗中提氣運息,竟沒答理她的話。
雲娘心知敵方早晚必會找上門來,肚內暗暗盤算,此刻若是出手,必可一舉將陸文飛擒獲。只是將他交給避秦莊後,自己父女能否說身,實在沒有這份把握,是以心中躊躇,一直舉棋不定。
這時老婦人已由屋內抱了一個瓦罐出來,行到陸文飛面前:“此是老身祖傳偏方,不論火傷或滾水燙傷,均有奇效,公子先敷上點試試。”
陸文飛雖是閉目運息,一則擔心敵方追蹤前來,再則地方甚不隱秘,故心情極是紊亂,試了多次,均無法將真氣提聚運轉,聞言睜開雙目道:“有勞大娘了。”伸手便要接瓦罐。
雲娘搶前一步將瓦罐接過道:“我來替你敷上吧。”
老婦人道:“那也好,姑娘且替公子敷藥.老身去下廚,弄點吃食來。”
轉身往廚下去廠。
雲娘掀開瓦罐壇一看,裡面乃是半罐黑褐色的漿水,於是撕下一塊衣袖,沾一些漿水,緩緩滴在陸文飛傷口之上。
陸又飛只覺那漿水清涼澈骨,滴在傷口痛苦頓減,遂道:“這偏方果然不惜。”
雲娘一面為他敷藥,嘴裡卻答道:“這偏方既有神效,敷完藥咱們還是走吧。”
陸文飛沉吟有頃道:“‘不醉居’遭逢鉅變,令尊心裡定在掛念著你,我看你該回去看看他。”
雲娘唉聲一嘆道:“你以為小妹還能去見我爹嗎?”
陸文飛奇道:“為什麼不能?”
雲娘幽幽地道:“如想父女重見,除非是……”
說到此處,她倏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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