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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飛與張南不曾想到他另有所圖,亦雙雙躍起道:“明天日中,不見不散。”
他倆齊朝谷外奔去。
雪山盲叟道:“這批人如發瘋似地纏著,為父真把他們莫可奈何。”
雲娘道:“眼下爹雖將他們弄走,早晚仍會來尋找咱們。”
雪山盲叟道:“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憑著為父三寸不爛之舌,早晚得讓他們先行火拼一場。”
雲娘似是突然想起一事,急問道:“爹,陸大哥的師父果然來了嗎?”
雪山盲叟道:“這些年來老的凋謝,只怕那老兒沒法來了。”
嘆息了一聲。仰起臉來道:“洞穴之內是哪一位,快清出來吧。”
陸文飛隱伏山洞之內,把各事都聽得清清楚楚,此刻聽雪山盲叟喊叫,知瞞不過,一挺身躍下崖來,朗聲說道:“在下乃是陸文飛。”
雪山盲叟哈哈笑了兩聲,道:“老朽早想著你該來了。”
陸文飛步行了過來,道:“前輩隱跡荒山,處處啟人疑竇,究竟為了什麼?雪山盲叟唉聲一嘆,道:“小哥早該有此一問,不過你問老朽之前,應該先把自己的來意說明。”
陸文飛面現難色,沉吟頃刻道:“這個……這個……”
雪山盲叟冷笑道:“眼下危機四伏,你不坦誠把來意說明,定將貽誤大事。”
陸文飛近日迭遭危難,尤對雪山盲叟父女,早具戒心,想了想終不敢吐露實情,遂道:“晚輩志在報雪親仇,旁的事未在意中。”
雪山盲叟冷笑道:“果真如此嗎?”
陸文飛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下縱有隱情,亦不能對你父女吐露。”
雲娘道:“莫非陸兄仍不放心我父女?”
陸文飛道:“事實令人難以信任。”
雪山盲叟嘆了一口氣,道:“這也難怪,等王相公來了再說吧。”
陸文飛詭異道:“你約了王大哥來此?”
雪山盲叟道:“情勢迫人,老朽不得不挺而走險。”
陸文飛道:“前輩約王大哥來此商談何事,是否有關寶藏之事?”
雪山盲叟道:“自然是晉王遺寶之事,此事關係武林千百人性命,老朽義無反顧。
“陸文飛暗自驚駭,忖道:“難道雪山盲叟果是另一特有秘圖之人?”
雙方默然半晌,雪山盲叟突然開言道:“來者可是王公子。”
暗中一人哈哈笑道:“名不虛傳,公孫大俠的聽覺果然高人一等。”
陸文飛聽出那是義兄的聲音,道:“大哥這幾天寄住何處?恕小弟沒來看望。”
王孫緩緩行了過來道:“彼此,彼此,愚兄亦因俗事糾纏,沒空來瞧賢弟,你的傷勢好了嗎?”
陸文飛道:“託福,已經不礙事了。”
王孫對雪山盲叟道:“公孫大俠鼓簧弄舌,覆雨翻雲,意欲在太行山灑下一片血雨腥風,用心何在?”
雪山盲叟愕然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孫冷厲地道:“你因避秦莊勢力日強,遂假借藏寶圖之名,引得天下武林火紛紛來到太行,俾與避秦莊發生衝突;復以假圖一張,使黑龍幫與謝張二家產生磨擦;心仍未足,又硬指在下與陸賢弟身懷秘圖,引起群雄覬覦,藉此置我倆於死地……”
雪山盲叟邀約二人前來,原圖開誠佈公,各吐心胸中之秘,想不到王孫一見面便編排了他許多不是,一時倒把他弄糊塗了,半晌方道:“王公子,這話從何說起?”
王孫冷笑道:“你為了加深群雄之疑,又暗暗邀約在下與陸賢弟來到此谷,使群雄認定在下與陸賢弟身上果然懷有秘圖,可是這個意思?”
雪山盲叟老奸巨滑,極工心計,但這種無頭無腦的指斥,竟使他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王孫不容他再開言,一拉陸文飛,道:“賢弟,你親仇未報,辦正事要緊,咱們走吧。”
硬拉著他往谷外行去。
雪山盲叟急喊道:“二位既已來了,請聽老朽一言再走不遲。”
王孫揚聲道:“任你口舌生蓮亦難得將我們說動。”
雪山盲叟似是滿懷心事,仰天一聲長嘯,悽然嘆道:“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陸文飛聞聲一動,霍地將腳步停下。
王孫輕聲道:“此人奸狡成性,不足與謀。咱們早離是非之地。”
陸文飛仍站停步不前。
王孫早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