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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飛行走極速,耳聽張玉鳳叫喊之聲,頓時省培此舉果是不當,但不願就此迴轉,仍然大步前衝。突地,一破空聲起,迎面射來一排狼牙箭,陸文飛反手撤劍一揮,射來之箭紛紛落地。
只聽暗影中傳來一聲沉喝道:“還不與我滾回去,你是尋死嗎?”
陸文飛怒道:“未必見得。”
忽地,他長身一躍,連人帶劍直衝而入,又前進了三四丈。
突地嘶嘶破空聲起,斜裡飛來一簇銀雨,兜頭罩下。
陸文飛運劍如風,一片叮噹聲響,把打來的暗器全部檔落。他此時已到了黑龍幫所劃的禁區之內,頓時喝駕之聲四起,暗器似機蝗般射來,迫令他不得不展開劍法護身,如此一來便無法再行前衝了。
張南原存一片幸災樂禍之心,冷眼看著陸文飛前闖,此刻見他居然闖開了一個缺口,心神不由一振,目視謝一飛道:“謝兄,咱們也闖吧。”
謝一飛點了點頭,伸手撤出一把鐵骨扇,與張南並肩舉步,直向黑龍幫禁區衝去。
那張玉鳳目將陸文飛激走後,心中不知怎的甚感忐忑不安,巴不得張南有這一聲,當下滿扣一把“沒羽金芒”。緊跟在張南之後。
陸文飛的勇往前衝,不但影響了張謝二人,也振奮了在場的群雄,紛紛向古陵衝去,坦聞一片喊殺之聲,震撼著山嶽,聲勢十分驚人。
張南與謝一飛行近禁區,忽地一聲大喝道:“陸兄儘管放手前衝,兄弟接應你來了。”
張玉鳳嬌喝一聲,雙手齊揮,打出二把“沒羽金芒”。張門的“沒羽金芒”為武林一絕,歹毒無比,但聞暗影中傳出一片驚呼,發出的暗器數量頓減。
經此一來,陸文飛所受的威脅無形中減少,借勢往前一躍,已距古陵不遠。
張玉鳳飛撲到他身旁道:“你沒受傷吧?”
陸文飛道:“多謝姑娘援助,在下沒事。”
此時群雄已紛紛跟隨衝上,但暫時停下的暗器弓弩,此刻忽又密集起來,原來高空的樹影中,古陵四周的岩石後,俱都隱伏著黑龍幫助人。四下開發,猶如流星掠空,發出懾人心絃的怪嘯。人群中不時發出驚呼慘叫之聲,敵暗我明,情勢甚是危殆。
張南見陸文飛與張玉鳳並肩前衝,唯恐有失,大聲喝道:“找地方遮掩身子,犯不著逞那血氣之勇。”
張玉鳳大聲道:“用不著。”
她手中長劍展出,揮出一隻手,不時暗中發出“沒羽金芒”,雙方僵持了約有頓飯時刻。
突地,陵前傳出一陣胡笳之聲,黑影中暗器立止,跟著傳出一陣哈哈洪笑道:“難得高手華集,何苦要拼個你死我活,諸位快請住手。”
陸文飛行在最前面,舉目看去,只見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文生,負手立在祭臺之前。
張玉鳳輕聲道:“他是黑龍幫的副幫主鄭仲虎。”
張南與謝一飛搶前行了幾步,拱手笑道:“原來鄭副幫主親自駕臨,無怪處處得心應手。”
鄭仲虎皮笑肉不笑,冷冷道:“好說,好說,諸位倚仗人多,竟存下強取豪奪之心,實在有損貴派在江湖上之盛譽。”
張南哈哈笑道:“貴幫之秘圖乃得自雪山盲叟之手,難道就不算強取毫奪?”
鄭仲虎揚聲道:“此事兄弟並不否認,但公孫龍乃是一殘疾之人,在諸位威迫之下,兄弟就算不取來,他也難於保有,況且本幫已有承諾,若是得著藏寶,必定有他父女一份。”
謝一飛哼一聲,插言道:“晉王遺物乃是無主之物,任向人俱有權取得,貴幫縱然得有秘圖,可並無權阻止旁人進入古陵之內。”
鄭仲虎仰著臉冷冷道:“謝兄之言甚是有理,可是江湖之上,有項不移之規:二位可曾想到?”
謝一飛道:“兄弟不知鄭兄所指何事?”
鄭仲虎一字一字緩緩說道:“弱死強存,手底下分是非曲直。”
張南與謝一飛同時一怔,絕沒想到鄭仲虎竟然說出如此橫蠻無理之言。可是二人俱都明白,目下人單勢孤,後援之人並未來到,一經動手,必定吃虧,唯一可行之策,便是設法拖延時間。
不過大家都明白,黑龍幫動員全幫之力,而且據有天時地利,頗為自信可以抵擋得了群雄的聯手。
鄭仲虎見張謝兩個沉吟不語,復又道:“古陵之內,有無藏寶,尚在未定之數,兄弟認為咱們犯不上傷了同道的和氣。”話音一頓又道:“若是諸位一定要見個高下,黑龍幫亦非伯事之人,兄弟就用這雙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