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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都不會接受,那麼就更有可能再觸怒總裁了。”
“真是小人,明著比不過,就只會布這種暗樁,我爸怎麼說?”楊華生把手中的煙捻掉,巴不得那是他兩個異母弟弟的脖子。
“他還在氣頭上,當然不會下決定,不過這回肯定是會要教訓仲昕一番的,畢竟當事人的遺書說得非常偏激,報紙上都說因為仲昕的介入,才使得當事人想不開要和女友同歸於盡,這件事只怕會炒一陣子。”
“就怕記者挖仲昕的私生活,這對企業形象是一大傷害。”楊華生憂心地說,這一點只怕會影響父親的決定。
看著全白的病房,楊慶藩有說不出的煩,這些兒孫輩們,全都生了個老鼠膽,不過就是血壓高而已,就在那邊大驚小怪地要他住院,沒病都被他們叫出病來了。
他不高興地走出病房,住院的這些天串門子倒成了他的樂趣,這特等病房裡的人,當然沒什麼看頭,但到普通病房可就不同了。那些個常年進出醫院的人,大家比誰割的內臟多,誰的病情複雜,說得口沬橫飛的,好像誰要是沒兩三種長年惡疾纏身就愧對天下蒼生,當然像他這種只是偶爾需要氧氣罩的人只能當癟三。
才一轉向,就瞥見走道彼端有個熟悉的身影,那纖弱的身影數十年來夜夜都在他夢裡出現。楊慶藩確定自己清醒著,他揩了揩老花眼睛,走上前幾步,再看個端詳,這些年來他時時刻刻都在注意這樣的身影,但沒一個像眼前的這麼神似。
紀芸宣邊找著外婆住的病房,邊感覺一雙精銳的眼光隨著她移動,就在那雙眼光的主人面前的病房門號上,她看見了外婆的名字,外婆臨時轉院著實讓她擔心不已,她得到訊息後,一下課就立刻北上。
她對眼前的老人禮貌性地點頭一笑,隨即敲門而進。
楊慶藩看了一下門牌上的病患名字,柳媚,這簡單的兩個字讓他的心跳加速血壓上升,是她,真的是他的阿媚,他那苦命的初戀情人阿媚,他立刻敲門進去。
“阿媚!”楊慶藩一進門即朝著病床上的病人激動地叫著。
病房中有一男兩女,紀芸宣已見過楊慶藩,而俞志誠和紀麗秋夫婦則訝異地看著眼前的老人。
“老先生,您認識我外婆嗎?”俞志誠有禮地問道。
“她孃家是不是住臺南,叫柳媚,後來嫁給姓譚的人家,今年六十九歲?”
“是啊!老先生您是我外婆的同鄉嗎?太好了!外婆一心想念著家鄉呢!”紀麗秋高興地對丈夫和妹妹說,因為醫生已經讓他們要有辦後事的心理準備了,所以她極想讓外婆順心快意。
“她怎麼了?”楊慶藩看著病床上瘦骨如柴的阿媚,心中感到悽楚難受。
“原本只是感冒,後來卻成了肺炎,還肺積水,醫生說……”紀麗秋哽咽地說不下去了。
“小芸──小芸……”柳媚虛弱的聲音由病床上傳來。
“外婆!我在這兒。”紀芸宣連忙上前執起外婆的手。
“小芸!外婆不行了,但是外婆不放心你呀,你可不可以答應外婆,找個好人家嫁了。”柳媚伸出枯瘦的手,抓著外孫女要求道。
“外婆,不會的,您會好起來。”紀芸宣含著淚水說道。
“答應我好嗎?你不嫁人外婆放心不下。”柳媚期待地看著這自幼乖巧的外孫女,就希望她能點頭,好了了個餘願。
“外婆!”紀芸宣為難地看著外婆,既不想結婚,也不想哄騙老人家。
“你這女孩怎麼這麼不孝?要你嫁個人有什麼難的,這樣的事都不肯應承。”在一旁看不下去的楊慶藩生氣地罵起人來。
“老先生我妹妹不是不孝,只是她連男朋友都沒有。”紀麗秋替妹妹解釋道。
“這不是問題,阿媚,你別擔心,我十來個孫子個個一表人才,隨便你挑,中意哪個就選哪個當孫女婿。”楊慶藩一古腦兒坐在病床邊,慷慨激昂地說著。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楊慶藩一眼,而奄奄一息的柳媚認出他來了。
“番王?真的是你嗎?”柳媚的眼中頓時有著一絲羞怯。
“阿媚!是我,我找你找了幾十年,沒想到終於還是找到了。”楊慶藩撫著初戀情人的銀絲,一如當年他們偷偷約會之時。
“太好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你,我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見到你了,番王,當年我遲疑了一會兒,因而被家人抓回去了,才沒能去車站和你會面,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沒有變心。”柳媚愧疚地說著。
“我知道,你不用再說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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